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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煊帝,年纪轻轻却也手法果决,只是将柳橙头颅悬挂于城门,这得让多少百姓梦魇连连。
百姓为此议论纷纷,各有说辞,我虽觉得他罪有应得,脑海里却又不免想起柳倾岚,今日刑场周围并未有他柳家人的身影,她可是真的走投无路故而放弃了吗?
随着官兵的撤离,人群也逐渐散去,楚枫抱着剑走过来,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笑意:“真是爽快,你说这恶人死之前,可曾后悔过昔日的所作所为?”
“据说人死之前都会回首自己平生所为,若他尚有良知,应是会的吧。”站直身子,我忽然想起树上的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子。
抬首看去,春风骀荡,树影婆娑,树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个人的影子。
之前看到的景象,仿若梦一般。
“看什么呢?树上掉鸟屎啊?”见我出神,楚枫冷不防地来一句。
真是……
这个楚枫,年龄上虽只大我三岁,但我初见他时他已是个在刀口舔血多年的江湖老手;如今七年过去,他面容依旧,少年意气风发,只是嘴越来越啐。
白他一眼,我故作忧思:“我是在想,这柳橙处斩,作为独女的柳倾岚竟也不来送他最后一程……”
“呵!”楚枫一声冷笑,“早前内侍传话,让大人前来监斩,当时柳倾岚就在那,她不来,想来也是知道大人一出手,他爹更是回头无望了。”
“你跟在他身边那么久,柳倾岚从前与楚彧之间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我实在好奇,也实在不愿自己终日做一个耳聋眼盲的旁人,我很想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
可即使如此,我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着……一切皆不是我想的那般。
本以为接下来会听到什么惊天秘闻,可楚枫却撇了撇嘴,一脸不乐意:“你知道的,大人一向不愿我们多嘴他的事情,你若想知道,何不自己去问他?”
我要敢去问他还用在这绞尽脑汁问你?
且就算我敢去问,他也必不会说,指不定还会因此重罚于我,我再蠢也不至于此。
“罢了罢了,这种前尘往事,我也懒得深究。”摆摆手,我撇开眼,故作淡然。
有些事,或许做个不知缘由的旁观者,比身处其中要好受得多。
回府途中,一路上不少人对今日之事言之凿凿。
“煊帝大婚,本就下令大赦天下,此时刀光见血,确有违圣言。”
有人为之辩解:“煊帝之所以如此做,也是为了安抚西北灾民,若不是楚相微服前往西北暗探民情,如今又怎能一举抓住柳橙这个南梁大贪。”
“也是啊,还是楚相处处为百姓着想啊!”
我和楚枫静静走在人流稀疏的街道,听着他们众说纷纭,言语中尽是对楚彧的夸赞,试问天底下……有几人能有此殊荣?
楚彧虽然年少,可他年仅十八岁便当上一国首相。煊帝幼年登基,他一路辅佐至今,万事皆以民为先,在南梁百姓眼中,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官。
正这般想着,一处酒肆下一个年轻大汉却似看穿了我的心思,对着旁人啐了满嘴:“什么好官!依我看,那楚彧不过是仿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年轻的煊帝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