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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弦月高挂在夜空中,幽幽的银光斜斜地照在一排排冰凉的石碑上。
凄凉的风寂寞地低语,为这里沉眠的逝者悲哀。
孤坟的前面有一座非常奢华的坟墓,夜箜铭来到坟墓面前。
墓碑是大理石的,又高又大,上面刻的字也是金色的。
墓碑前面树立着一圈大理石护栏,把坟墓布置得像私家小庭院,就连地面也是大理石板铺的,干干净净。
墓碑上写道:前朝公主夜卿卿
“卿卿,我来看你了,二十年了,我终于来看你了。”
“当年,我兄弟二人初遇你的时候,便入了眼。”
“却不曾想你竟然是前朝长公主,是我们的妹妹,更不曾想,父皇的皇位竟是对自己兄弟下手的谋权篡位。”
“而我们兄弟终究没有护住你。”
二十年前,当时的夜箜钰,夜箜铭还都只是王爷,一次西山打猎,让兄弟二人见到了这个一尘不染的女孩。
兄弟二人心生欢喜,此后,他们二人经常去西山打猎,只为了能够再次遇到这位姑娘。
时间一久,他们三人便熟识了。
夜箜钰带着她进了京城,让先皇知道了,便想见一见这个能让自己两个儿子都为之心动的女人。
不料,这一日,竟然成为了她夜卿卿的祭日。
她是前朝公主,纵使先皇与她有亲属之谊,可毕竟也是杀父仇人。
原来她接近他们兄弟二人,只是为了刺杀先皇。
一场刺杀,送了命。
这天,发生的一切都太突如其来,也成为了他们兄弟二人一生的恸点。
夜箜铭在坟墓前失意的坐了整整一天没有回去。
次日清晨,夜箜铭终于回到了,二十年都没有回去过的家。
…………
奕王府
夜箜钰在此等了他很久。
“臣弟不知陛下前来,让陛下久等了。”夜箜铭立马上前问候。
“无妨,这几年,你不曾回来,朕时常会来着奕王府看看。”
夜箜铭明知故问,“皇兄前来所谓何事?”
“自然是,想让你留下来。”
夜箜铭当然知道是为此事,可他在故意逃避这个话题。
“当真没有回旋的余地?”夜箜铭疑惑的问道。
“清潆与东骊联姻已有三年,如今也成为了东骊的皇后,这东骊之事,我北漠岂能坐视不理?更何况,那东骊帝姬不是你的学生吗?所以,这保护东骊的职责,你责无旁贷。”
“再说了,朕年纪大了,可秉承,秉华,他们年纪尚轻,朕希望你能回来,辅佐他们,这摄政王一职,不知皇弟能否应下?”夜箜钰略带的请求的对夜箜铭说道。
“陛下,给臣弟点时间,容臣弟想想。”夜箜铭结束了话题。
北漠帝也不好在逼迫,便离开了。
…………
凤仪宫
此时的凤翎萱正在想已什么理由可以出宫。
她灵机一动,立马去宣政殿找西凌瑾了。
看到殿外,西凌瑾就出来了。
仿佛知道她要来似的。
而此时西凌瑾的心里在想,“五天了,你终于来找我了,我就知道,想要出宫,你肯定会来找我。”
“臣妾参见陛下。”翎萱立马行礼。
“爱妃这是专程来找朕的。”西凌瑾故作不知。
他想听一听,这小姑娘究竟会用什么样的理由来搪塞自己出宫。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凤翎萱言简意赅,“陛下,臣妾想出宫。”
这就是凤翎萱的灵机一动。
她断定西凌瑾会让她出宫的。
事实证明,凤翎萱的做法没有错。
西凌瑾已经想好了,她不管说什么理由,都要拒绝她,为的就是逗逗她而已。
可凤翎萱却没有找任何理由,这让西凌瑾反而不知道该如何为难她,直好放她出宫去了。
西凌瑾从身上拿了一块令牌。
“朕让晏紫东给你安排,切记注意安全。这令牌可以让爱妃随时出宫,朕把它给你了,好好保管。”西凌瑾无可奈何的说道。
“臣妾知道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
她孤身一人来到了宫门口,晏紫东为她打开了宫门。
“恭送贵妃娘娘。”
凤翎萱一出宫门,西凌瑾便紧随其后。
晏紫东只能继续说了一句,“恭送陛下。”
可此时,晏紫东充满了疑问。
“这究竟什么事儿啊?”
凤翎萱出了宫门,直奔东南街的茗茶居。
一间茶室,一隅宁静。
凉台静室,明窗曲几,僧寮道院,松风竹月,晏坐行吟,清潭把卷。
凤翎萱进入茶楼。
一位店小二便跑来询问了,脚下生风,无疑,他一定是无影楼的人。
“客官,您要点什么?”
凤翎萱笑了。
这笑也是淡淡的,轻云一样,揉在惆怅里。
“稍等一下。”
凤翎萱对店小二说道。
然后踱步出了茶馆。
在门口偷看的西凌瑾,看到了凤翎萱往外走,立马躲到了旁边的巷子里。
而凤翎萱却直奔他而来。
“陛下,你怎么在这儿?”凤翎萱邪魅的一笑。
西凌瑾心想:完了,被发现了。
“呃呃呃,这个”西凌瑾挠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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