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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允文读书经常心不在焉。
那日与汐月姑娘一别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再见了,虽说自己已经托付了尔青多去照顾一下汐月姑娘,但是允文心里还是十分牵挂的,近来自己也着实找不出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出宫了,心里徒着急,没办法。
每每这个时候,允文就只希望自己是个普通的自由之人,可以自由地去爱,自由地去最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尔青这几日成了汐月姑娘那里的常客。
每日只要他出府,总要不自觉地朝着城南的帽儿胡同走去。
在汐月那里,尔青觉得自己是温暖的,快乐的,哪怕只是和汐月拉拉家常,亦或给汐月讲讲一些他知道的事情。两个人谈人生,谈理想,尔青给汐月讲述他从小到大的事情,给她讲述自己打仗的经历,汐月总是瞪着那双水灵灵地眼睛好奇地听着尔青给自己讲诉的一切。
尔青的世界和汐月的世界真是天壤之别,汐月拿出了沐万山留给自己的那个玉葫芦坠子,告诉尔青自己并不是沐万山亲身的,而是在田间捡到的,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一个襁褓中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养母在自己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自己就是爹爹不辞辛劳拉扯大的,当然汐月所知道的有关她身世的事情还是爹爹在弥留之际一点点告诉她的。
尔青把玩着汐月那个羊脂白玉葫芦坠子,感觉此物不像是寻常人家之物,他看见了两个雕刻的葫芦当中还有一个白字,难道汐月的亲生爹爹或者是生身母亲是姓白?汐月养父留的这一线索太过渺茫了。
汐月笑笑:“其实我也知道找自己的亲身父母仅凭一件玉坠子,和一个白字,真是太难了!我从开始就没打算要找他们,他们能把刚出生的我置于田间地头于不顾,就说明他们根本就不想认我这个女儿的,所以我早就没了寻找他们的奢望!”汐月从而尔青手中接过坠子,眼中蒙着一层水雾:“我的爹爹就只是沐万山!”
尔青看着汐月单薄的身子,听着她的身世,一股深深的同情从心底涌上来,尔青忍不住紧紧抱住了汐月,她单薄的身体在自己怀中颤抖,尔青能感受到她的无助。
汐月在尔青宽阔的胸怀中感受到了来到这里的久违的温暖,尔青就像她在无边际的茫然中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使她暂时忘却了心中的烦恼。
刘妈妈正好做了点心,就让碧萝端了点下午茶和点心上来,不巧碧萝却看见汐月和尔青正紧紧抱在一起,碧萝顿时不知是进是退了,汐月听到了动静,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就这样没羞没臊地伏在尔青怀里,被尔青抱了个结实。
汐月赶紧推开尔青,红晕顿时在她白瓷般的脸上向外散开,汐月觉得连耳根都隐隐发烫,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居然和尔青抱得如此紧,真是羞愧!
碧萝怯生生地把托盘放到屋子中央的八仙桌上,“少将军和小姐请慢用!”而后飞也似的退了出去。
汐月和尔青窘在那里,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滋味。
半晌汐月连头也不敢抬,低声说了句:“尔青,喝茶!”
尔青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一紧紧的拥抱中无法自拔,怀中好似还留有汐月的清香,他对于汐月总是会情不自禁。
汐月把茶和点心从托盘中拿了出来,摆在桌上,碧萝拿丫头真是粗心,连托盘也忘记拿下去了,就这么搁在了桌上。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汐月转身坐到了爹爹沐万山留给自己的那把古琴边,“尔青,你且喝茶,我给你谈首曲子!”
这几日,只要尔青来,汐月总要给他谈几首曲子,值得庆幸的是原来汐月姑娘高超的琴艺都全盘转化在了安安身上,安安觉得这几日弹得更是得心应手了!
汐月有感而发,想起了那首《蓝颜知已》,汐月抚弄着古琴,旋律从琴弦缓缓流出,汐月也渐渐唱起了歌词,汐月果真有一副好嗓子,即便是唱现代歌曲,也是天籁之音,古琴和现代歌曲相结合,还是汐月第一次尝试,歌词从汐月嘴里缓缓吐出:
时间让情感一点点沉淀那些未曾留意的改变
情人知己这条界限到底应该划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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