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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阿文你还是处/男咯?”如果换成别的男人用这种有些荡漾的表情和动作对待她,颜辞的反应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只能说,初恋的脸太有迷惑性,让她对他总是多了几分宽容。
许文拙被她没头没脑的反问打乱了阵脚,一时居然哑口无言。
她顿时就来了兴致想要调戏一下原本貌似霸气侧漏的“基督山伯爵”,“你之前不是说只有处/男或者处女才可以主持成人仪式么?后面又说你要帮我主持我,那不就是说你是处男了?”
许文拙没承认也没否认,苍白的脸隐隐泛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
颜辞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他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威慑感?她刚刚对自己陷于不利处境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
“对啦,按照你说的,你弟弟的年纪起码和我妈妈的差不多大,或者更大。那你就是比我妈妈年纪还大咯。如果再等到我长大,岂不是说你要当几十年的处男?”
许文拙被她直白的话刺激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他早就应该想到季嫣的女儿能良善到哪里去?平日乖巧可人的样子看来都是装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气得人内出血。
“好了,你一个小孩子答应不就好了,说这么多话做什么?”
颜辞直勾勾盯着他看了半晌,亏她一直以为他冷情腹黑,在人前表现得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谁知一旦戳到痛处就跟漏气的气球似的瘪下去了……
许文拙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就要发飙的时候却听见她幽幽地说,“阿文来主持我的成人仪式我当然求之不得啊……只是你也知道我舅舅来了,他们估计会让我搬到安京去。到那个时候,我肯定不能继续跟你学医了。再过个十年,没准你就已经忘记小十二了……”
看着她小小的包子脸露出不舍和感伤,他心里竟然有个角落隐隐有些发疼,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很快也会回安京。不论是季家还是柳家的人,他们都不会亏待你的。”如果季嫣知道,当初她费尽心血把他弄进生命院,托人照顾培养他就是方便了现在他对她的女儿使手段,没准会后悔得死不瞑目。
“真的吗?”颜辞对他的话抱有极大的怀疑,她那些未曾谋面的家人们真的会对自己好吗?
“千真万确,你可别忘了你是个女孩子。”
她恍然大悟,可不是吗?冲着女性这个身份利器,想来他们确实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至于让人心里发毛的柳靖之,希望是她多虑了……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柳靖之在中秋节的上午来到顾家接颜辞去安京,去见她这一世的血脉至亲。
颜辞第一次乘坐低空飞机,如果不是柳靖之在一边杵着,她可能早就像其他同机的小孩一样到处跑跑摸摸。
飞机大概有二十层楼高,与现代笨重的客机比起来,它显得格外轻盈灵巧。不需要停机坪和助跑道,仅仅靠绕着登机大楼盘旋起飞。
和顾家康的飞车类似,低空飞机内里的空间远远不是从小巧玲珑的外表可以估测得到的。空姐只有小猫两三只,空少倒是多得不行。用脚趾头也猜得到,个个高大英俊,笑起来比春风还温暖。
她捂着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脏,美男环绕,怪不得票价那么贵。说起来两千年后的人类世界更加靠近自然,比如说男人普遍长得都比女人好看。
想到这里,颜辞不由瞥了身边的柳靖之一眼。自己的便宜舅舅样貌也不差,就是气场太渗人了,仿佛是悬疑小说里的变态,随时都可能发疯捅你一刀。
在登机大楼和顾家父子分开之后,颜辞一直沉默不语。柳靖之也不介意,一个人肃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飞机飞了差不多一半,他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看窗户外面。”
颜辞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我叫你看窗户外面,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明白吗?”他的语气很不屑,让颜辞意识到他是真的在嫌弃她而不是说笑。
尼玛,这哪里是嫡亲的舅舅?简直就跟讨债鬼似的,她边在心里吐槽边扭头往窗外看去。
下一秒,颜辞眼睛都看直了。空中飘荡着几个人,穿着奇怪的衣服身上背着类似登山包的东西。她顺着视线望去,“登山包”上隐隐看得见钢丝状的“细线”。
“他们这是在干嘛?”颜辞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了柳靖之一句。
他的态度和想象中的一样糟糕,“高空蹦极,你连这都不知道,到底是在哪个犄角旮旯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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