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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东南亚地区最穷困的国家之一,越南这个发展中国家在外人眼里充满了神秘色彩那里虽然贫富两极分化更为严重,但从不缺少富豪,他们的致富之路或正规合法,或见不得光,但却都是一群低调得不被外界知晓的有钱人,这与西方大肆渲染的排行榜上有名的富翁们大相径庭
a越南人自认为是越王勾践的后人,统治越南的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是阮氏王朝,“阮”曾是越南的国姓,有显赫的地位,因此这个姓氏在越南很是常见
来人正是真实姓名为“阮霈喆”,后来一度将真实姓氏抹去,改为母姓的徐霈喆他出生那天刚好是雨季的某一天,天亮后下起了瓢泼大雨,故其父阮保成给他起名“霈”,意为帝王恩泽,因为其祖上为封建王朝的皇室贵族
“骆老板说笑了,家父不便出国,叫我来道一声恭喜在中国时我们没机会见面,您回到缅甸,我们自然是要好好聚聚,不醉不归的”
阮霈喆微微回了一下头,身边立即有随从将附近的一把椅子搬过来,他坐下来,环顾四周
他这一坐,立即显得很特别,因为除他之外,所有人都站着,就这么矮了半截,但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不容小觑的
“原来是你!你是阮保成的儿子?”
吴楚的姿势不变,说话间已经隐隐带了一丝意外和惊讶,随即脸上浮现出嗜血的笑容来,哈哈大笑着开口:“呵,一个毛都没长全的臭小子居然敢骗我!你滚回河内去,告诉你父亲,若是想发财,就叫他自己亲自跟我谈!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当年若不是他鼓动我,我也不会下定决心杀了骆巍,他到底对我还算不错,可惜,谁不想当老大,谁愿意看别人脸色行事!”
骆苍止一听这话,本就发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他真正暴怒的时候很少脸红脖子粗,就跟有些人喝酒越喝脸色越白一个样子似的,越生气就越白,惨白的带着青色
“今天的事势必要有个了断,底下的各位都是我父亲在世时的朋友和生意上的伙伴,也都是我的长辈至于我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做,前面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各位当中谁若是要趟这趟浑水,或者要从我手里把人救出去,不妨就留下,若是觉得这事是冤有头债有主,就请出去,我绝对不为难任何人”
“许东,把门打开!”
骆苍止冲门口一个人点了点头,正是之前在边境临检时和他搭上线的那个许东,就看许东大声应了一声,手里的枪别在腰后,冲到门前把宴会厅的两扇厚重的门全都拉到最大,回头看向众人,操着一口当地话喊道:“我们老板都这么说了,诸位老板请!”
不管哪朝哪代,也不管是中国外国,杀父之仇这种事,都是绝对不能忍的骆苍止眼光跟着一扫,立即有人露出事不关己的表情来,各自将防身的枪全都下了膛,朝他一点头,抬脚就走
还有几个大概是跟吴楚颇有些私交,眼神有些闪烁,但环顾周围,不是骆苍止的人,就是阮霈喆的人,他们二人早先的对话又一字不落地落在耳朵里,一听就是同伙,早就串通一气要做掉吴楚一时间,这些人全都反应过来,骆苍止说的不错,这果然是浑水,不能随意趟
想通这一点,脚下原本还有些踟蹰的人,也都带着三两随从赶紧离开
“一帮小人!”
吴楚咬牙,他私底下收买过很多骆巍的手下,但不知道是这些人太固执,还是他的意图太明显,除了一些原本就是墙头草的人表示和他交好,跟着骆巍的大多数忠心耿耿的老部下对他还是恭敬有加,但却没有誓死追随的意味如今他们终于知道了当年刺杀的真相,更是对其行径不屑,又怎么可能帮他
“就剩我们三个的人了,这样说话多方便,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了是啊,阮保成是我父亲,至于他是不是越南第一富豪,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不过,可能有件事您还不知道,这两年来,和您联系的都是我的人,不是他的至于他嘛,年纪大了,我觉得他做事有些糊涂,不是很对我的心思,所以我叫他颐养天年去了我是个孝子,自然要打点上上下下一大家子的事情”
阮霈喆双手交叠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吴楚的眼睛,不咸不淡地回答他,但说出来的却无异于家族的巨大秘密之一,那就是,他已经控制了整个家族,河内的大型产业大半已经在他的操控之中,至于阮保成已经再也没有说话的余地
他连对自己的父亲都下了狠手,更何况是外人,只要有利可图,他当然会和骆苍止联手——他要吴楚的实业,骆苍止则是报仇,二人目标一致,各取所需,自然是一拍即合
“果然是后生可畏,我还以为这两年阮保成怎么变得这么心狠手辣,原来是你接了班,怪不得不过,年轻人,你也在我身边潜伏了这么久,应该不会不知道,狡兔三窟,你以为我今天就会这么容易栽在你们两个小畜生手里吗?哈哈哈哈,你们太幼稚!”
吴楚仰天大笑,一张脸充满阴狠之色,毕竟上了些年纪,这一笑,脸上的皱褶全都显露出来,看起来竟有些可怕吓人
一边的骆苍止继续不动声色,薄唇抿成一线,腮边的肌肉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确实不敢轻易妄动,他的枪对着吴楚,可别忘了,吴楚的手下也近在咫尺,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
“我用‘王冰’这个身份接近你,确实只是一时兴起,包括赌石都是我早就托人计划好的不过我现在倒是感谢自己这个临时决定,让我看清你那些所谓的手下的内心,叫我能够有的放矢吴楚,你以为现在的人还像过去一样只知道赚钱不考虑未来吗?别忘了,说到底,你还是靠毒品起家,底子太脏,缅甸本土的警察盯着你,整个金三角的警察都盯着你,跟着你早晚都是一个死但我不一样,我是商人,我赚的钱,起码表面上是干净的,跟着我再也不用一家老小的安危如果是你,你怎么选择?”
阮霈喆很有耐心地慢声“解释”着,他说的不错,通过中间人几次的汇报,他决定亲自前往缅甸,会会这个曾经和父亲做过交易的大毒枭没想到一箭双雕,他既有机会找到了吴楚的软肋,又无意间发现骆苍止与吴楚貌合神离,是个绝佳的突破点
“别忘了,就算今天杀了我,你也拿不到路线图!那东西究竟是否存在还难说……”
吴楚咬牙,他笃定阮霈喆在没有得到想要的毒品地图时不敢轻举妄动杀了自己,但骆苍止就在这时适时地打断了他的幻想
“你错了,它当然存在,而且就在我手里既然你就要死了,我当然会叫你死得明白些”
骆苍止冷笑,同时也在心中暗暗佩服父亲骆巍的深谋远虑,若不是他敢冒险,居然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远在北京的小头目乐辉,说不定早就被吴楚给查到了
吴楚果然一惊,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眼睛里似乎飞快地流窜过惊慌,是的,除了惊讶还有明显的慌张,虽然很快就褪去,但骆苍止看得清楚,他勾着嘴角,动了动枪口,冷笑道:“怎么,不信?放心,明年的今天,说不定我会给你烧纸”
不远处的阮霈喆似乎心情很好,也跟着浅笑了几声,手放下来,放到膝上,不时轻轻敲几下
“骆老板,还跟这个老家伙说那么多干什么?你只要毙了他,许东我发誓,有一颗子弹蹭到你头发丝儿,我就先弄死我自己谢罪!”
大门口处一直守着的许东急了,他见参加婚礼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一脸急躁地扯着脖子朝骆苍止大喊,他和今天来的兄弟们都是枪法极好的几个,说的倒也不是假话
骆苍止忽然笑笑,竟放下了枪,顺势下了膛,塞回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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