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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血腥气仿佛凝成了固体,悬在空气中灼得人难受。若不是他们此时身上均穿着防护服,仅是那气味便足以将他们击垮了。江宁跟在苍溪后面看见了屋里的情景,猛一眼便有一阵反胃欲望直涌喉头,队里的两个新兵蛋子更是难以忍受冲出门去对着楼道哇哇大吐,其余人也是各个脸色苍白难看。
原来在那队员上来时便见302的门大开着,黑洞洞的不见点什么灯具,再一进去就是这幅场景了。
只见那地上散着碎烂内脏,看起来像是有好几个人肚子给开了膛拉出心肺肠子来胡乱仍得满屋子都是。但更可怖的是有三颗人头搁在沙发上,应该是这一家的三口人。两个大人连带着一个几岁大孩子一起给杀了,颅腔被撕得稀碎,脑髓沿着沙发淌到地上积成一滩黄汤看起来煞是恶心。也难怪那两个新兵蛋子撑不住了。
苍溪上前检查伤口时江宁也欲跟上去,却被带队的军官一只手拦下来沉声斥道“女人不要在这里添乱,去外面把呕吐物扫了。”
江宁不悦的皱紧了眉头,却碍着现在的身份不好多说什么。但真叫她去扫呕吐物她可能会扫一块儿给这军官扣脸上去。好在苍溪冲那军官摇摇头稍微缓解了他的态度,但仍拽了江宁去一边站着不让她靠近尸体组织。理由是“女人本来就笨手笨脚的,毁坏了证据责任谁担待?”
江宁平时最讨厌这种性别种族歧视的说法,没想到还能在几百年前听见真是新奇。当即咬着牙驳了一句“我是个学者。”
那军官隔着厚厚防护服透明头盔罩瞥了她一眼,满脸的不屑神色“读了两年书的女人更没用,就知道吵闹不休。”
说话间有队员报告已通知警察到场,各人当即拉开警戒线隔离案发现场。动静吵醒了隔壁那户人家叫骂起来查看,一间这些人穿隔离服情景连忙吓得想退回去。却被队员拦着查问开了。
“今晚上听见隔壁什么动静没有?”
那隔壁住得是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留着络腮胡的男人,现在被问起来到一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样子仔细回忆“我们…也没听见什么特别的。”他想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噢…就是早半个钟头前好像他们家有人捶墙壁吵着我们看电视,我给他捶回去骂了两句就没动静了。”
江宁沉默地看着墙上大片飞溅式血迹,想来那男人说的捶墙的声音就是有个什么东西按着人脑袋往墙上撞了。但如果是这样,怎么可能别的动静一点没有呢?不可能是那只猩猩干的吧?
她拉着苍溪往屋外头挤,掀开隔离头盔后顶着熏眼睛的恶臭腥味屏息向他说道“我看这个不像是猩猩能做出来的事,他们不打算继续找了么?”
苍溪摇摇头道“你没看到那人头上的啃食痕迹,那确实就是猩猩的齿痕。我们先等警察过来搜查完现场再做判断,现在不太好翻动案发现场的东西,那猩猩有可能就躲在里面。”
但实际上等待重案组刑警赶到这里的时候已过二十分钟了,他们没开警笛,但闪亮的红色灯灯光仍旧让那些醒来的居民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宁知道某些人喜欢看热闹,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即便是在凌晨四点半,那些刚被尖叫声惊醒的人仍旧很快聚在了警戒线外伸着脑袋往里探看,大概有本栋楼十来个人,都穿着睡衣。有警察上前问话时,他们就会将这家人平日为人处世交际圈一类的全数奉上。
忽然,屋内又一声尖叫打破了外面尽然有序的排查流程。江宁正欲冲去那叫声的来源,却被队里几个大男人挤去了一边。队长更是隔着防护服透明面罩皱眉看她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呆在这里。
江宁有些无语,这队长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从排查开始时就一直在拿她的性别说事,仿佛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个女人就一定不能从事这行业一样。即便这个身体如今不是她的,但到底说来她自己也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优秀地女人。
换了我本来的身体,不揍得你喊妈我跟你姓。
她咬着牙隐忍不想计较太多,跟在队伍最后进屋看看那里发生了什么,然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洗手间里凌乱扑满了断肢残骸,一眼瞧去便是野兽啃咬的痕迹。再联想到那只逃跑的猩猩,即便是江宁也觉得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挤在警戒线外的居民看不到屋里的具体情况,好奇心驱使他们越发靠近尽量抻着身子往里看,气氛一时间诡谲非常。
那还惊魂未定的警员后撤到江宁所在的位置,便听领队的军官低声斥那重案组的“说了是大案带什么新人来,麻烦死了。”
刑警只得笑笑不再说话,几人正欲上前去查看那断肢,却听苍溪忽然叫道“等一下!”
他的声音隔着一层厚实面罩听来不太踏实,却足足显出了恐惧。江宁忙地挤开那些个挡在她身前的大男人上前去,却见苍溪的手有些发颤,压低了声音示意众人退后。
但那领队的军官哪里肯听,今晚的事件已令他不耐烦到了极点“一个断肢就怕成这样,亏你还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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