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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宴,摆在宝华楼。
楼前舞台高筑,台面铺着大红色的织皮,喜庆又庄重。台上鼓乐齐鸣,莺歌燕舞,楼上杯盏交错,言语欢畅。后宫嫔妃与朝臣一同观看歌舞杂技表演,明明热闹得很,天婈却觉得有些索然寡味。
操办此次寿宴的约莫是个中规中矩的人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切进行的井井有条,却都是数见不鲜的东西,无甚新奇感。
天婈连打了三个呵欠,忽闻音乐声骤变,转头望去,台上大红色的织皮已换成纯白色长毛绒壁,无数蓝雪花瓣从天上纷纷飘落,荧荧点点,珠斗烂斑。
令人窒息的美景中,一个白纱遮面、体态轻盈的绿衫少女怀抱琵琶,踏雪而来,翩然若飞。轻纱飘动,不经意间露出嫣红唇瓣,小巧下巴。席上一片倒抽冷气声,接着“哗啦啦”一片杯盏落地声,众人纷纷为这倾城之姿所折腰。
天婈手中的杯盏亦是一滞。
不过她这一滞,与旁人有所不同。旁人看到的是那绝世身姿,她看到的,却是那雪白手臂上,赫然跃着的一朵红莲。
红莲映雪,分外妖娆。
少女虽白纱遮面,她还是一眼认出她来,久瑶。
她舅舅家的四姑娘,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后来视她为宿敌的亲表妹。
久瑶跟她之间的恩怨情仇,三天三夜都数不完,简言之,都是男人惹的祸。
久瑶喜欢加苑,加苑却日日屁颠屁颠地跟在天婈后头,久瑶大约以为加苑喜欢天婈,便拿她当了情敌。自古以来,情敌等同于眼中钉,肉中刺。
因此,天婈便成了久瑶眼中的钉,肉中的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处处与她作难,事事都要与她抢白。
这些都是天婈后来才琢磨出来的。
其实久瑶刚到天庭时,与她很是要好了一阵,那会她那些个妹妹要么还未出世,要么还在地上爬,虽有两个哥哥并苏夜黎箬轻等陪着,但他们都是男儿身,有些女孩儿的心思不便与他们说。
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年龄相仿的姐妹,自然而然,便成了闺中密友,吃住全在一起,互相编辫子,同一条裤子也穿了。可忽然有一天,久瑶就不再理她了,还处处跟她作对。
天婈觉得莫名其妙,但因觉得她比自己小,不同她一般见识,不过也渐渐与她疏远了。
直到有一天,有人拿加苑跟久瑶在一起开玩笑,她才灵光一现,晓得了是这个缘由。灵光一现后,她觉得久瑶对她的误会有些深,她这黑锅背得太冤枉了,加苑明明喜欢的是夙媚儿。
可惜这灵光来得太晚些,彼时久瑶已被她父亲接回了家中,天婈一直没有机会同她解释,也一直没有机会与她同仇敌忾。
久瑶身为神女,为何会出现在此?
天婈重新端起酒杯,浅酌一口,乏意立时散去。
耳边传来一阵低笑:“你又不是男子,何故盯着人家不放?”
天婈回头,看到纪长安正望着她,一脸揶揄。
她咳了咳,有些讪讪,撑着脸皮道:“如此倾城佳人摆在眼前,你既是男子,为何视而不见?”
纪长安似笑非笑,良久,才道:“那是因为,她虽倾城,却不及某人,能倾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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