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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两家彻底撕破脸了，可此刻贺若初还是拦下了林楚泽：“你妹妹还在楼上呢！”不是他怂不敢与肖帆起正面冲突，只是不愿将矛盾拉到大众视野被人嘲笑。
此刻肖帆已经被打倒在地满脸淤青，林楚泽任由贺若初拉着，许久没有如此动粗了，他喘着粗气指向地上的男人：“想见栖栖你只有一个机会，明天拿上离婚协议书出现！”果然是兄妹，说的话都一样。
林楚泽继续道：“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只能回国内耗了，三五年，就算十年也不是不可以。”在这边办理离婚很方便，如果回到国内立案起诉不知道又要过多久，肖家其他人肯定会再打栖栖和愿愿的主意。
说完便上楼了，身后的贺若初忽然被肖帆叫住：“贺总，我们聊聊吧。”
刚转身的林楚泽一下又来气了：“你还想做什么！”他还有脸叫贺若初？
情敌之间难免会有摩擦，更何况他们都快离婚了。贺若初对林楚泽示意没事，让他先上楼。
夜晚安静的不止是周围的环境，更是蔓延在两个男人之间的冰点气氛。贺若初身形要比肖帆高一些，他神色冷漠，仿佛似居高临下般看着眼前格外狼狈的男人：“你想跟我聊什么？”
他们之间除了林婉栖又能聊什么呢？肖帆垂眸时眼底闪过一丝自嘲，随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你现在是在等着我和栖栖离婚吗？你觉得我们离婚了便有希望了？”这辈子他从未想过和栖栖离异，除非丧偶。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她的生活她自己会选择。”
贺若初神色未变却愣了好几秒，他了解林婉栖的性子，若他们真是离婚了，栖栖也不会重新选择自己继续在一起的。更何况如今已经有了宋思思在身边，尽管没有爱，却真像母亲所说的那样会是一辈子的模范夫妻，更好的合作伙伴。
完全处于下风的肖帆薄唇紧抿，随后自顾自的开始说着：“你有未婚妻，栖栖一定不会选你，而且她不会带着我们的女儿去过什么重组家庭。所以，我好像还是有机会的，一年，两年，五年，十年。”
他嘴里念念叨叨神色恍惚的模样像是失心疯一般，原本贺若初还想问问他们为什么会离婚，肖帆做了什么对不起栖栖的事。可看了他一眼贺若初知道这会儿也问不出什么，不再理会，径直离开了。
这么晚了，他再上楼也不合适，给林楚泽发了消息便结束了。
本应美好的一生过成这样，林婉栖觉得这不仅是辜负了家人的期望，更是让她曾经付出的一切付之东流。
如今生活里重要的不是儿女情长，是她要赶紧摆脱这悲惨的半生。
之前的调查一直都很有效，还得多亏了齐洐在肖氏的帮忙，恐怕之后她和肖氏没了关系，更难帮到齐洐一起了。
第二天原本和肖帆约好了早上十点在林氏旗下的一家咖啡厅见面，可等到了十一点也不见人，打电话也打不通。
二楼包间里，林婉栖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发呆。
一旁的唐容宁时不时看手机上的时间，抬头盯着栖栖的侧脸，不禁回忆起当年的那个少女。落落大方，笑起来唇角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很是甜美。再看看现在，满脸惆怅冷漠，说白一点和深宫怨妇又有什么区别。
“这都几点了啊，他到底想干嘛！”想到好朋友的变化唐容宁更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林婉栖早料到这件事不会如此顺利，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上次交给你的资料还在吗？”
上一秒唐容宁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秒猛地起身，不可置信般看着轮椅上淡定的女人：“你要将当年的事全部抖出来？那这样你这辈子也就完了，明明做错事的人是肖帆，为什么你要通过这件事去结束这段婚姻。”
当年肖帆和肖老找人催眠林婉栖导致她失身，如今拿着手上的证据报警，不用等他们同意，也能立刻离婚了。
可这样的做法唐容宁不支持，如此一来栖栖又会陷入流言蜚语之中。
平静婉婉一笑，林婉栖按着轮椅来到唐容宁身边拉着她的手：“你也说了，这件事错的是他们，我又怕什么。”她稍稍用力拉着唐容宁坐下：“我和肖帆结婚不止是因为当时若初命悬一线，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没怎么喝酒，却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醒来便多了一段不堪的回忆。现在找到了真相和证据，正是帮我的一个大好机会啊。”
四目相对下唐容宁从林婉栖眼里看到了坚定和勇敢，那一刻她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阻止她的话。沉默良久：“栖栖，既然你决定了我只能尊重你的选择，可你有想过愿愿吗？”往后她的父亲只会是一个罪犯，也许会被人嘲讽，唾弃。
网络这么发达的时代，什么事都瞒不住的。
原本冷静的林婉栖脸色一僵，松开唐容宁的手，方才太过着急了，反倒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