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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三折,换席重开,最后好歹是又坐回了餐厅里。
女孩儿问服务生要了冰袋,用餐巾包好平放在他手背上。高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只多灾多难,刚才没被烫死如今就要被冰死的右手,心里哀叹了声“你自求多福吧”,便没事儿人似的问她,“想吃什么?我们点餐吧。”
女孩儿看着他,睁大了眼睛,“你这……还能吃吗?”
“能。”
女孩儿看了眼时间,倒也不再推辞,叫了服务生,翻开菜单便点了起来,“我要一份凯撒沙拉,奶油龙虾汤,主菜要牛小排,七分熟,甜点——”她又翻过两页去看了看,问服务生,“杏仁膏,这些小动物都可以做吗?”
“是的。”服务生答道。
“要这个。”她细指重重点了点一只小兔子。
“先生选好了么?”服务生转而问道。
“一样。”高访看也不看,直接把菜单推了回去。
她略显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又听服务生问,“二位需要侍酒师吗?”
“不了,谢谢,我要气泡水。”
“两杯。”高访适时补充。
服务生拿上菜单走了。女孩儿又帮他把手上的冰袋翻了个面,低头细细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了,一度伤,应该不会起水泡,要是不放心的话回去可以再涂些烫伤膏,厚涂,缠绷带,涂个两三次就没事了。”
“好。”
一时无言,两人沉默了会儿,就听女孩儿问他,“我的情况他们都跟你说了吧?”
确实说了。
今天嘉树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一上午,他在电脑上边掠数据边听,左耳听右耳冒,脑子里现在剩下的都是Q4市场份额。
“嗯……”高访心理素质极佳,应了一声,就是尾音有点发虚。
开玩笑,堂堂高总,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女孩在座位上点了点头,样子又软又乖,接着问,“那你怎么看?”
“我看——”高访喉结动了下,面上看着张弛有度,丝毫不慌,脑子里却风暴过境,一片狼藉,他悔得肝肠寸断,恨不得现在伸手就拽严嘉树过来,从家庭关系到个人履历,就按照组织机关政审的标准,再重新听一遍详报。
他悬得胃都快疼了,在她灼灼目光下大脑一片空白,别无选择挤出这么几个字来——
“挺好的。”
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话,对面坐着的女孩子听了却眼中一亮,似乎还不确信般,反问道,“真的?”
她说这话时温温柔柔,冷感褪去,尾音上扬,有让人心醉神迷的魔力,高访心陡然空了一下,脱口而出:
“当然。”
别管真的假的,现在,以及从此之后,都是真的。
她听了盈盈一笑,垂下眸子,用力点了几下头。
服务员布菜上来,高访心思不在菜上,象征性吃了两口沙拉,抬眼一看对面的人,大概是饿了,已经吃上了牛排。
她用餐十分斯文,左手持叉,右手持刀,神情专注,动作纯熟。
工作之故,高访也跟无数的人搭过饭,男男女女,不胜枚举,身份尊贵者有之,养尊处优者有之,要么象征性用餐,要么干脆不吃,像她这么实心实意吃下去,还吃得这么赏心悦目的,好像还真没有。
他看出了神,手上叉子也就停了下来。
如果非要在这幅和谐的画面中找出点什么杂音的话,大概是,高访隐隐觉得,她切牛排的动作,似乎,太熟练了,那样手起刀落,力道精准的切割方式,只用来用餐,更像是一种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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