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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谢水横大叫,忙追了上去。
刹那间,一只银伞横空出世,自赤练尊主眼前扫过,若非他眼疾手快,衣襟早已被撕破了,只是,叫沈岚有机可乘,逃了开去。这一下,非同小可。
只见那把银伞自空中转了一圈,飞到了深林里。
赤练尊主向那方向望去,英眉一皱,眼神深邃起来,沉声道:“当今世上,我只知道除我以外,也许唯有颜老兄有这等功力。”
一语震惊在座。
林中之人还没有现身,可是有人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逃花附在赤练尊主耳边说了几句,赤练尊主笑道:“原来是少年英雄,岑二小子,我知道是你,快现身吧。”
沈岚脚下一个不稳,踉跄着往一边倒去,好在谢水横抱住了她:“小岚,没事吧?”
沈岚却笑着道:“老头,你看到了吗?白脸猫还活着。”
谢水横抚着她的脑袋,道:“看到了看到了,我就说他没事吧,信我了?”
柳墨却蹙眉:“可是他的毒……”
可是已没有时间让他们寻思着这个问题了,赤练尊主见没人出现,一掌掀起地坪,一条深沟“唰”地朝一棵大树蔓延而去,只听“嘭”地一声巨响,那棵大树自树干中央崩裂成两半,一条白影翛然而起,翩翩而下。
赤练尊主哪儿肯放过如此良机,要知道,人在空中力量最是小的,况且落地之前必定是力将殆尽之时。他一个飞身而过,顿时,一紫一白两道身影相距不过一拳,惊呼声不断,岑澈怀中的哈巴尝疯了似的四下逃窜,控制不住,岑澈也无心去安抚它了。
今日赤练尊主一直面色从容,也从不见他有威猛的进攻。可方才掠过,两排沙尘暴起,落叶飞扬,树木倒地四五,一阵轰天的震动似狂龙怒吼,这一击下去,没有人是不倒下的。
可是,岑灏没有倒下。
他的双脚已经深入地下,没及脚踝,一时间四目相对,如定格一般,赤练尊主的眉头越皱越紧,冷冷道:“你知道刚才我一路过来,若是别人,已躺在地上了?”
“我知道。”同样冰冷冷的话自岑灏口中传出。
赤练尊主眼睛一眯:“那你知道能挡我这招’狂龙卷’的,天下有几人吗?”
岑灏注视着他的眼睛,丝毫没有觉得压力,淡淡道:“我只知道,老先生一定是可以的……”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赤练尊主忽而一笑,这样问道。
岑灏摇了摇头:“我不敢说……因为,你未使全力。”
瞬间,场面冷到极点。
赤练尊主退后了几步,上下打量起岑灏,两人相对着站着过了好久,可没人敢多说一句话,反而越是久,他们越是认真地看着。因为,越是面对厉害的对手,越是不能着急,一招不中就再难有机会胜出了。所以,第一招很关键。所以,他们两人谁都还没有动手。
“岑大少,显然,今日你的胜算比较大啊。”商人就是商人,看到别人殊死对决的时候他们也仍然想的是自己的利益,永远如此。祝信,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尤其当对手面临着威胁越大时,他越是开心。岑灏面临威胁,那岑澈就也面临着威胁。
祝信是一个商人,大部分的人,都是商人。
岑澈却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理会他,对祝信的隔岸观火、幸灾乐祸更是不予理睬。
祝信却自说自的,笑道:“也不知道赤练尊主怎么会对君不见的女儿感兴趣,说要给长老们挑媳妇,那也该把柳少门主一块儿绑了呀,哈哈!还是,赤练尊主更喜欢谢姑娘的性子啊?哈哈,哈哈哈!”
“哎呀,是夜漠流沙!一定是夜漠流沙!”
“对对对,十八年前飞鹰帮称霸不成便血洗潋屏山庄,一定就是如此!”
“原来夜漠流沙在潋屏山庄手里!”
“是君不见!是他!”
……
人群之中不知哪儿冒出一句话来,便闹得不可开交。
岑灏心念一转,赤练尊主迅速一掌推出,掌风雄厚,岑灏脚跟一蹬,硬生生推开丈外,右腿朝后一踢,借大树之力飞跃而起,与此同时,银伞一掷,横向飞向赤练尊主,借着赤练尊主拍裂银伞的间隙,将腰间软剑一拔,剑锋如芒,反着阳光迸射进人的眼睛,他大气一挥,软剑“嗖嗖”,连着整个人横翻数圈,直击赤练尊主。
这本是一招极简单的招数,可是赤练尊主心中惊讶:此人年纪轻轻,内力已如此深厚,莫不是得了颜书瀚七十年的内力修为如何能练到这般境界?他敢运用软剑,莫不是颜书瀚亲授了什么新的剑法?他心中疑虑,竟不敢硬接,反而一个错身,不待停歇,向沈岚扑去。
岑灏岂能放过,他脚下一踢,一颗石子直击赤练尊主后背,赤练尊主猛一提起,右手一出,将石子击碎,说时迟那时快,岑灏就在这时自他腋下穿过,矫若游龙,两人近身搏斗,双方出手俱是快如疾风,看得人分不清谁又是谁,两道人影穿插交杂,已为一体。
众人见两人为争夺沈岚拼得如此激烈,心中笃定夜漠流沙乃是潋屏山庄谢家所有,可是畏惧谢水横的能力,当下,都朝着沈岚飞奔而去。
什么武林豪杰,名门正派,瞬间露出虎狼本性。
沈岚身边的人皆反抗起来,叶文昭急着拦截,却被戴夏怡一把抓住。
叶文昭急道:“你要干嘛?”
戴夏怡极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是这样吗?”
叶文昭一愣,道:“什么这样那样的?你快放开我!”说着要挣脱戴夏怡:“你再不放开,休怪我动手了!”
戴夏怡不依不饶:“你爹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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