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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灏一行人在路上走了许久,说话的,打闹的也没了气力,几人都沉默着,安静着,上了官道后更是不敢多言,来往市民越来越多,街上也逐渐热闹起来。
沈岚瞧着街边卖糖葫芦的,不自觉想起了张宁。她将鞭子往戴夏怡身上一扔:“你先驾马。”
“你干嘛去啊?”同车的都戴夏怡、柳墨吃惊问道。
沈岚跳下车子,笑道:“找大师兄讲讲话去。”说着摆摆手示意她们赶紧走。自己站在原地,待秋翌的车子驶来后,纵身跳了上去。
戴夏怡边驾着车子边回头瞅了她一眼,见她和秋翌一块儿,嘴角不由勾起笑来:“这丫头不知是真洒脱还是装出来的,嗨,也是难得。”
柳墨反道:“夏怡,你也是个苦人儿。”
戴夏怡耸耸肩:“在世上,没有一直快乐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苦的,我爹刚出事那段时间,我真以为天会塌下来,可是,现在不好好的么,而且,还有这么多关系自己的好朋友,真的好幸福。”
柳墨看她笑得如此甜美,心中想起那个人来,不由地沉了下去。
戴夏怡见她脸色难看,同为女儿身,又岂会不知,当下劝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有的令人快乐幸福,有的令人难过悲伤,很多人在追求的过程中忽略了自己,忽略了身边……”
柳墨见她意有所指,聪慧如她怎么会听不明白,只得苦笑道:“有些事身不由己,控制不了的。”
戴夏怡叹了叹:“你难道不觉得振山也很好吗?”
“你说他?”柳墨瞬间红了脸惊讶问道。
戴夏怡笑道:“你果然不知道,嗨,也不怪你,你的眼睛被执念所蒙蔽,振山又羞于表达,若不是文昭早前告诉我,我也是发现不了的。”
“我跟他不可能。”柳墨果断道。
戴夏怡也不多说,只觉得无奈。
沉默一阵,柳墨又道:“夏怡,我瞧着文昭这几天情绪低落,你不去劝劝他?”
戴夏怡身子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常:“也不是没劝过,可是,这事对他打击太大,他需要时间。”
柳墨羡慕道:“其实,我挺羡慕你们俩的。”
戴夏怡神色一变,唇瓣蠕动着,似要张口却又不说,柳墨生疑,正担心着,听她低低一叹,道:“自从长枫林后,他一直对我躲躲藏藏……他根本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怕的……”
柳墨叹道:“可是他怕啊……”她偷偷瞧了瞧后车的叶文昭,一不小心碰上了郭振山的目光,想到戴夏怡方才的话,忙转了回来,下意识地寻找那抹白色冷冽的背影,心中愁绪万千。
话说沈岚上了秋翌的车子,也不说话,朝他使劲地眨巴着眼睛,瞅地他终于憋不住笑道:“这是大路上,小心你玩出火来。”
沈岚将身子挪近了一些,唤道:“大师兄。”
“什么事?”秋翌睬也未睬她,只是专注地赶路,沈岚笑着挽过他空着的左手,道:“没事,我就想叫你一下。”
秋翌任她揉捏着把玩着自己的胳膊,视线有一丝丝模糊,却是淡淡道:“无聊了找叶文昭玩去。”
沈岚努嘴道:“有我嫂子开导,我凑什么劲儿,况且,他见着我,一定更难受……”
秋翌道:“那你是来开导我的?”
“你不需要?那我走了!”沈岚假意跳车,手被秋翌一按,听他道:“你还是乖点儿坐在这,我是怕你自个儿缺个开导的人吧?”
沈岚将脑袋往秋翌肩上一扔,咯咯笑道:“是你求我待着的。”
“是是是,是我求你的,姑奶奶!”
赶了许久的路,途经几个城镇,跋山涉水,终于是即将到达姑墨了。近十月的天气,时热时冷。
岑灏一行来到镇上时已是日薄西山,大街上鲜有路人,摆摊的也只剩下几家。青石板街上飘着纷纷落叶,两边门户大多关闭着,但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西域这代别样的风土人情,偶尔有一两家正要关门的人见到岑灏他们,也只是粗略地打量了几眼,并没有作多观察。
岑灏道:“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吧。”
“好。”逃花四下观察一会儿,指着不远处道:“那儿有客栈。”
岑灏点点头下了马,对众人道:“我们去那儿歇一晚。”便率先跟逃花、邀霞进了客栈。
小二收拾着碗筷,见到岑灏三人所穿不俗,忙放下手里的活儿,笑眯眯地迎了上去:“三位客官里面请。”
岑灏指了指门外的货物道:“我兄弟三人是从中原来行商的,今晚在这儿住一宿,你带他们将那批货物好生安放着。”
小二便将三人请到一干净的桌前边弯腰笑道:“好的,好的,小的这就叫人办去。”腰杆子一直,叫道:“虎头!快去将客人的货物好生安顿!”
“来了来了!”内院里跑出一人来,见到如此大的阵仗,立马眉开眼笑:“我这就去,这就去!”便往门外跑去。
同时又来两个伙计将桌子都擦地干干净净。
除叶文昭、秋翌、郭振山三人同去安顿货物外,其他人都上了桌,小二站在一边哈腰道:“客官要点什么?只要你想得出来的,我们都有!”
岑灏笑道:“大哥,你觉得呢?”
逃花嘴角抽抽,对小二道:“就上你们这儿的名菜,来西域自然得尝尝鲜。”
“要酒么?我们这儿……”
“不必了。”逃花道:“我们不喝酒。”
小二连忙陪笑道:“是是是,不喝酒是对的,这么多东西咧。那小的这就给爷们办去!”
逃花仔细瞧了四边,低声道:“我们没来前,有三桌都还没来得及时收干净,并且没见到人出去。”
岑灏颔首:“他们估计是一群人,想来应该十来个。”他又瞄了眼二楼的房间,一面有六、七间房,左边和前边两面皆是紧闭着的,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岑灏不由心中提防起来。
这时,叶文昭、秋翌和郭振山三人回来,在另一桌上坐下,叶文昭朝岑灏使了个眼色,轻轻摇了摇头,岑灏却觉得不对劲,对逃花道:“文昭他们并无异样。”
“哦?”逃花折扇轻启,摇晃着道:“这么说,是没有货物了,那么这些人就不是做买卖的了?”
“不知。”岑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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