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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从那本论群体性癔病的书中掉出了一片纸。落在了地上,我便用手机的光亮照着,拿到了自己手里。只见那张纸已经开始有点变黄,似乎是从笔记本中撕下的一页,上面用钢笔写着不少的字,字体很工整,看上去非常有力,像是一个练过字体的男人笔记。记录着某一天发生的情况。
那张纸上写着:今天也是什么变化都没有……她依然在房间沉睡。我对此却感到恐惧。她为什么能在身体0度的状态下活着呢?我在医生的桌上看到了她脑电图和心肺机能的资料。她确确实实的在那道门里面活着。但是这应该不可能的事才对!至少从那些资料的数据上来看……不过,我却不希望她醒来。虽说应该把患者同志的康复当成是自己的快乐。但是我心里却非常的不安,看着她沉睡,我的呼吸也变得困难。她要是醒来。就是我的末日。
看到这里,下面的字模糊不清,再也看不清楚。我不禁脑子越来越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日记中记录的生活在0度以下的女人,还是这个女人在0度里沉睡?我学过的医学知识告诉我。这不可能。那不是岂不是要变成一个大冰碴子?人到那种程度,早就没气儿了。
我的精神一直紧绷着,却因为看到这纸片才有了一点转移,感觉放松了些。脑子里开了脑洞去回想昨夜遇到的事情。50度的死人和0度的女人?这些奇怪的事情是有什么关联吗?
还有那《诊断学》书里突然失踪的小字。又是谁留下的呢?
“啪嗒!”身后传来东西掉在地面的声音。我身体一抖,迅速转身用手机朝着声响发出的地方照去,看见背后的桌子上的一个铁夹子掉在地上。我又用手机照了桌子,上面放着的铁夹子。
也许是落的太多,才掉下来的吧。
我的呼吸因为接二连三的惊吓变得粗重,伸出自己已经冰凉的手取了那落在地上的铁夹子。打开,看到了一张已经发黄的纸片夹在铁夹子上,我忙用手机去看。这字体!正和我在《诊断学》上看到的那串铅笔小字一个模样!这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这张纸片上写着这样一段话:307隔离病房。关于三楼隔离病房中的女性同志的事。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我依然想不起她的样子来。印象中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人。不过,却怎么也想不起她的脸来,在以前的工作中,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关于患者的名字和样子,总是一下子就能记住。不过那个人却是例外,完全不清楚她的脸。如果使劲去想她的样子,或者一直盯着她的脸的话,心里就会觉得麻麻的。慢慢的,就连自己的事情也会觉得变得不清楚了。就像是把收音机的调频旋钮胡乱旋转一般……我到底要怎样才好呢?真的要当三楼的负责人么?我觉得自己并不适合担任三楼的负责人。所以请组织考虑换一个人来吧。请组织考虑。
落款上写着“张敏”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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