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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宁锐已经是杀气腾腾,但由于田圃里魂昙草药有三尺之高,盘膝坐于中间,不留意观察不易发现。那二人还在肆无忌惮嬉笑谈论,悠哉哉朝宁锐居住的小屋摸去,感觉不像是要作jian犯科偷人鲜血,而是去自家农田里随意采摘些瓜果。
宁锐端坐田圃,面寒如霜,隔着魂昙,冷冷注视着二人。
那二人到了屋前,声音尖细的年轻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就有些迟疑,“咦……虎哥,早觉得这屋子有些熟悉,突然想起来了,之前住这里那穷酸呆子也被虎哥取过血,还不止一次。最后一次取得过量,然后这穷酸就一病不起了……”
左虎貌似淳朴的脸上浮出一丝狠辣,冷冷打断他的话,“冯骨头,再废话,老子就请你吃馒头!”
叫冯骨头的年轻人身子就是一抖,扇了自己两嘴巴,讪笑道:“……是,是。虎哥稍等,小弟速去速回。”
“哼,给我记清楚了,不许过量!”
冯骨头手里提着一个形状古怪的尖嘴瓮瓶,点头哈腰地闪进了宁锐的小屋,下一刻,却是面se惨白活见了鬼似地窜了出来,神se慌张道:“……虎哥,人,人不在!”
“什么?”门外的左虎也是一紧张,冲进去一看,果然没人,飞快掀开锅盖,发现没有食物,神情稍定,道:“慌什么,许是馒头吃的较迟,药xing发挥时没有在床上,四周找找,必定没有走远。”
宁锐听到这话,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片刻之后,就听到冯骨头压抑的兴奋呼唤:“虎哥快来,我寻到这小子了,果然是个白嫩嫩的大肥羊——”
左虎赶过去一看,躺在花圃右侧沟陇之旁,面se苍白,微有些青意的家伙,可不正是那小子。“小兔崽子,叫你乱跑,害虎爷我一通好找……”,笑嘻嘻上去就是一脚,宁锐身子电光火山间一侧,角度很小,却刚好躲了过去,那脚最后踹在了冯骨头屁股上。
“虎哥——”冯骨头无辜道。
左虎楞了一下,以为是地滑,随便解释了一句,“意外。”
冯骨头却以为左虎是故意的,但畏惧左虎背后代表的势力,敢怒不敢言,低下头去,眼中凶光闪闪,心中却想:“姓左的,上次间接弄死穷酸呆子的事,上面已经对你不满了,就给你再得意几天。到时候,冯爷爷一定会将你取而代之,还会弄成肥料,流干你的每一滴血……”
心中怨念千千,手里却是不停,将那尖嘴瓮瓶倒转,尖嘴端抽出,越抽越长,越抽越尖细,最后直有二尺长短。然后在瓮瓶的瓶体上拍了几拍,说也奇怪,随着这几拍,瓶体嗡嗡就是一阵颤动,好像突然活了起来。冯骨头神情一肃,拿着尖嘴处对准宁锐手臂静脉就刺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左虎想蹦却没蹦起来,因为那血蚊壶的尖嘴已经准确刺入他的大腿动脉,随着瓶体嗡嗡颤动,那血蚊壶就像巨型的吸血怪蚊一样疯狂吸起血来,他在毫无预兆之下被吸得头晕眼花,翻着白眼道:“冯……骨头,快给虎爷我停下来,你想死是不是?”
一旁冯骨头也给吓坏了,他做梦都想这样,但打死他也不敢,面se惨白,汗如雨下,手足无措地抱着血蚊壶拉拽,但血蚊壶一旦开始吸血,不触底线不停止,他又如何拉得下来!
“偷袭虎爷,我弄死你个兔崽子——”
冯骨头yu哭无泪,张开嘴巴正要解释,一旁突然伸出一个手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物塞入他口中,接着在下颚处一托,他就把那物事给吞咽了下去。入目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正是地上躺着那大肥羊,冯骨头顾不得惊骇,捂着喉咙惊恐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宁锐爽朗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紧张,虎爷昨ri给的馒头。”
噗通。药xing还没发作,冯骨头已经直接晕了。
宁锐扭过脸,温和地看着左虎,脸上笑容不变,洁白整齐的牙齿亮闪闪的,但搁在左虎眼里,却是恐怖如斯,一头冷汗直冒,结结巴巴道:“老哥……有眼不识泰山,兄弟放我这一马,必有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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