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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总……”马琪吞了吞口水低声喊道,她真是受不了了,心脏感觉到偶不会跳动了。
“瞧你那点出息,就等着看好戏就是了!”廖晨辉也是急急的说道,其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行了,你们都别说话了,这可是关键时刻!”郝庆凡难得板着脸说道,他的神经也是绷得紧紧的,好像再有一下就不小心会断裂。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凤悠然则是重新走到落地窗对着一楼大厅的位置,有些玩味的看着那天的那个牛大力,看来他还真是听了自己的话,而且他来的时机也最好的……看来傻人有傻福这事倒是一点都不假!
但是看着在楼下他身边围起的一堆人,凤悠然的眉头微微蹙起,拿了另一线电话打给了楼下的经理,点拨了几句后,便笑着又站在窗户边。
楼下的经理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再看着那边连买卖的单据都不会填写的样子,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牛先生,你确定好了要填写多少钱了吗?”经理亲自走过去礼貌的问道,而牛大力身边看热闹的人聚集了太多,而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更是让牛大力这个单纯的人没有了头绪。
“我,我,我也不知道!”牛大力挠着寸头涨红着脸低声说道,他就是在憨也不是傻子当时买了九千五百块钱的天歌,算下来是拿到了两千三百多股,现在的价格已经到了四十块,那就是说他现在卖出去就能赚到将近七万块钱,他现在都觉得跟做梦似的,一个星期自己竟然能拿到这么多钱,太不可思议了……
“这位兄弟,你听我的就别卖,留着,我看再涨个几十块也没问题,到时候i可就发了!”
“瞎说,我看这个股有些妖气,还是赶紧出手了可靠,反正钱赚到手总比看着飞掉的好!”另一个人说道。
而他们双方的意见也代表了这围观之中两派人的意见,牛大力也是明白几分,想着如果再涨上去的话,他这辈子就不用愁了,他也忍不住兴奋,可是再相信万一砸下来,他可能会空欢喜一场。
于是他将目光转向了跟他说话的那个经理,低声问道:“这位大兄弟,你觉得我怎么办啊?”
经理笑了笑,在他身边低声说道:“我觉得十块八块的范畴内,你选个数就差不多了,你想要回家盖房子娶媳妇的事情,这些钱还不够吗?”
牛大力一愣,然后有所领悟一般,抿着嘴下定了决心,思索了一个数,笨笨拙拙的填在了单子上。
“都说八是代表发,那我就填个四十八块钱,有这些钱,我牛大力知足了,回家盖房子,取漂亮媳妇,再生个胖小子!”牛大力爽朗的笑道,刚刚的贪念是一闪而过,现在又重新露出了他淳朴善良的本色。
“哈哈哈……牛老弟,知足者常乐,你能做到这点,哥们我佩服!这是我的号码,以后你要是来w市就找我,你这个人我交定了!”一个有些粗壮的汉子大笑着说道,身上透着一股子的爽朗。
“你,你,你可是w市专门搞水产养殖麦老板?”牛大力瞪着眼睛说道。
“呵呵呵……我是姓麦,还做点水产买卖,不是你口中的大老板啦,到京都来我也是凑个热闹,可是老天不眷顾啊!”麦天恒摇头笑道,眼中带着羡慕。
“我可早就知道你的大名,我对水产也特别有兴趣,如果麦老板能成全的话,让我跟着你学吧!给你当学徒!”牛大力很实诚的说道。
麦老板毕竟是生意人,虽然直爽但是仍多了几分头脑,想到牛大力的好运气,还有他手上的资金,如果有他的加入,那么对他们都是一件好事。
“行,兄弟,一会儿咱们找个地方喝一杯!”麦老板笑着说道。
这边牛大力的股票也通过了上市公司那边交易,很快就传来了已经出售成功的消息啊,这样将近十万块钱的收入落入了找个淳朴的农民手上。
以不到一万元的投入,收到了十万倍的回报,这样的奇迹让牛大力这个粗人,也在红街这条响当当的商业街上成了多年后的同样被津津乐道的传奇。
而凤悠然凭借着这一次天歌股票的收入就赚取了两个多亿的收入,虽然京都人都在热意着凤悠然所拥有的汇鑫金融公司在这次天歌中所赚的利润,可是他们就是再想也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多,此时夜幕已经降临,红街恢复了平静,而凤悠然的办公室里却灯火通明。
廖晨辉捂着心脏坐在沙发上郝庆凡,如果他刚刚不说,他也不确定凤悠然这次到底是拥有多少的股票,现在给郝庆凡一说,他只觉得头晕眼花,有些承受不住。
“你怎么不早说!”廖晨辉没好气的说道。
“就你那个心里素质也能承受得起?还是省省吧!”郝庆凡还是那么说,海华丝好心的给他到了一杯水。
马琪则看向一直表情淡然,却笑而不语的凤悠然,“凤总,你还准备做什么?”
廖晨辉和郝庆凡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凤悠然的身上,看着她托着下巴,看着晚霞,凤眸中闪过一抹叫人看不清的情绪一闪而过……
凤悠然压下刚刚浮上来的焦虑和担忧,轻叹了一声,看向她们三个人。
“这里从明天起正式交给庆凡,其然那边你找人交接一下,他要回到京帮我处理其他的事情,而马琪和晨辉也一样撤离,这里我是完完全全交给你了!”凤悠然说完,郝庆凡有些不安。
郝庆凡皱着眉头,攥了攥拳头,沉声说道:“凤总,你现在就都交给我了,是不是对我的信任太早了?如果我……”
“呵呵呵……庆凡,你会吗?你会背叛我吗?”凤悠然截下了他的话,从信任和一种莫名的目光温和的看着郝庆凡,直到他将那些话都咽了下去,又有些别扭的看着他。
“凤总,你这个人真可怕!”郝庆凡低语道,带着一丝的不满和少有露出的孩子气。
“哦?”凤悠然低声轻笑了起来,她是玩了一些心术,可是那也要他愿意才行啊?
“没什么,既然凤总决定将这些事情交给我处理,那我绝对不会你的期望,将这里做得有声有色!”郝庆凡承诺道,其实只是感叹凤悠然将他们几个人的想法摸得太清楚了,这里包括他对她的那份小心思,虽然知道两个人是不可能的,可是出色如她,他怎么可能就忘怀,估计那种对她的情怀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凤悠然很聪明,她不止给了他权利,还给了他从未有过的信任和那种他喜欢挑战的乐趣,她是懂他的,所以他甘心为这样的人卖命都觉得值,也因为心底的那份喜欢,更是不忍心让她为这里的事情操心,只会凭借自己的力量,让她露出一个舒心的笑,这样他就满足了,毕竟那个笑,是因为他所做的!
她看出了这点,所以又有些别扭,因为被这个自己爱慕的小女人看穿实在是他觉得很纠结的事情,害怕中又有期望……唉……都是他在做白日梦……
马琪和廖晨辉一听,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也是临时协助这里,既然已经上了正轨,他们自然就要回归,可是他们现在好期待凤悠然的下一步举动。
“小琪你和晨辉在这里跟交接的人交代好再回公司,不许有任何纰漏!”凤悠然沉声叮嘱道。
“凤总,你放心吧,我们会处理好的!”
“嗯,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了,也快要过年了,公司那边我会交代下去,其余的时间我都会在家里,如果有事情就打电话到家里找我吧!”说完凤悠然起身拿过衣架上挂着的玫瑰紫色的呢料大衣,戴上绒帽笑着离开了办公室,走的脚步有些匆忙。
三个人很有默契的站在窗前看着凤悠然的车子离开,廖晨辉轻笑了一声:“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
“奇怪?哪里?”马琪有些粗线条的说道。
“你是说凤总?”郝庆凡倒是搓着下巴沉思道。
“嗯!”
“怎么了?”马琪看着他们小声的问道,她什么时候这么迟钝了?
“我觉得凤总的步伐有些快……而且她刚刚好像有些着急回家的样子。”廖晨辉眯着眼睛分析道。
凤悠然的私生活他们是知道一点的,虽然不耻与夜家的两个人,但是他们的能力和家世却无人可敌,抛开从前的种种夜家大少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是……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凤悠然绝对是不会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而且以她现在所创下来的局面,已经不再夜爵寒之下,虽然有所差距,但是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说凤总是不是有心仪的人了?”郝庆凡有些别扭的说道。
“啊?不会吧?你们在胡说什么呢?我不相信!”马琪一脸的菜色,原来他们是在八卦凤总的感情问题,这个是男人该关心的吗?真是比女人都八卦!
“其实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吸引凤总?强大如现在的夜大少,他是京都的太子爷,论能力、论才智,论长相都是拔尖的,他和凤总一起无可挑剔,可是他却绝对不是凤总的那盘菜!”郝庆凡轻笑道。
“那会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我真是好奇……希望能快点看到答案揭晓的那天!”廖晨辉也是一脸期待的说道。
三个人相视而笑,对于神秘的凤总,偶尔八卦一下也让那个女神一样的人物显得没有那么遥远……这样的感觉真不错!
葛冠宇拿起拐杖放在腋下,将书桌上的宣纸铺在毛毡上,执起笔墨,微微思索了一会儿,用笔蘸取墨汁大片大片的洒在宣纸上,以虚代实,画面上的仙人除面目、胸部用细笔勾出神态外,其他部位皆用阔笔横涂竖扫,笔笔酣畅,墨色淋漓,豪放不羁,如入无人之境。尤其是在构造人物形象时,更是夸张其头额部分,几乎占去面部的多半,而把五官挤在下部很小的面积上,垂眉细眼,扁鼻撇嘴,既显得醉态可掬,却又诙谐滑稽,令人发笑,以生动的形象表现了作者的思想境界和生命态度,极尽嬉笑怒骂之态。
略抬起手臂,目光专注的看着桌子上的话,他俊美异常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一笑,虽然葛冠宇算是个半隐居的雅士,可是他的另一个名字却响彻中外,因为他作画从来都是凭心而为,又极为淡泊,所以他的画作在外面流传的并不多,就是为数不多的那些画作都有拍卖会上的珍品奇作,他在未认识凤悠然之前,一直以为自己会平淡的过一生,可是认识了她,他知道自己注定了要为她所困,为她所俘……
葛颂临走前不甘心的样子,他还记得,可是他这次再也不会让她再受一点伤,如果葛颂真的要这么做的话,那么就别怪他掀了最后一张牌!
阴鸷的目光和暗沉下来的俊脸让走进来的凤悠然微愣,这样的神情是从来在葛冠宇身上没有见到过的,他在想什么?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葛冠宇是敏锐的,他瞬时收起了刚刚的情绪,对着凤悠然一笑,然后对着她招了招手。
凤悠然走过去惊讶的看着他的那副画,就是她再不懂行也明白这幅画的价值,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悠然,过来看看怎么样?”葛冠宇温柔的笑道,他要改变策略,虽然一直守护着她也是种幸福,可这样的温情如果被别人觊觎的话,那么他必须要更快的得到她的心。
“很好,今天怎么有心思了?”凤悠然微微调侃道,将一边的轮椅推过来,示意着看了他一眼。
“我记得好像是欠了你一幅画,现在也做不了别的。”葛冠宇乖顺的坐在轮椅上,站了小半个时辰就觉得脚又涨了起来,看来还真是有些没用。
凤悠然低下头看着他肿胀的脚,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你是不想快点好了!”
“如果我一直这样的话,你会一直照顾我吗?”葛冠宇似是玩笑着问道。
“我”凤悠然那句当然会卡在了嘴里,抬头有些复杂的看向了葛冠宇,他对自己的情,她知道,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
“你不愿意?”葛冠宇看着凤悠然有些躲避的眼神说道。
凤悠然心中一阵慌乱,转过身,故作看画的样子。
“我们之间不可能!”凤悠然抿着嘴冷冷说道,她的心已经千穿百孔,爱情她已经视为毒药,所以她再也不会上爱情的当。
“就因为你觉得自己被葛颂那小子……,你知道我不介意,我对你的爱你看得清清楚楚,悠然,我愿意用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抚平你曾经的伤害,也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你,疼惜你,可是我不愿意你不能不给我机会,不能就这样享受着我对你的心,却总是逃避,如果你对我有一点喜欢,那就接受我!相信我”
葛冠宇的话还没有说完,凤悠然那个管着理智的神经突然断裂,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像是潮水一样朝着她涌来,瞬间淹没了她,让我无法呼吸,双手攥成拳头紧紧的握在胸前,清澈的凤眸中已经燃起了熊熊火焰,她赤红着双眸,怒视着葛冠宇,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对着坐在轮椅上的葛冠宇揪住头发就是一阵暴打,劈头盖脸的,没有任何顾忌,她就是要打死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他凭什么那么认为她,凭什么觉得自己有一点喜欢他,凭什么,凭什么……说她仗着他的爱在折磨他……
葛冠宇也不躲闪,他的大手小心的护住凤悠然,任由着她在自己的身上厮打。
“悠然,你还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我葛冠宇就是爱你,我就不相信你对我一点都不动情,如果不是的话,你为什么为我着急?凭什么让我住在你这里?凭什么那么相信我不会伤害你?”葛冠宇趁着凤悠然喘息的空档,大声质问道。
“闭嘴,你给我闭嘴,你凭什么那么说我?我哪点爱喜欢上你了,你这个自作多情的臭男人,我打死你,我撕了你的嘴!”凤悠然这次是牟足了劲的撕扯着葛冠宇那张薄唇,很快字她的利爪下,葛冠宇弄得满脸血渍,嘴唇更是红肿的像两个香肠,俊美的脸上划痕,抓痕,还有狠狠捏下来的紫印布满全脸,弄得跟鬼差不多。
“我就是要说,你是胆小鬼,你凤悠然看着不在意实际是最想不开的人,你是个懦夫,我鄙视你!”葛冠宇含糊其辞的吼道,嘴巴疼的他要死,而是他还是火上浇油。
凤悠然猛的停住然后凶狠的看向葛冠宇,张开嘴对准他脖子上的血管就咬了下去,在利齿下葛冠宇也是纵容着她的,早在发生了那件事情的时候,他就希望能这样让凤悠然解开她的心结,让她发泄出她早就积压在心头的愤恨,可是她偏偏就那么看似平静的接受了,他心里的难受根本就不是她能想象到的,他是个罪人,他也是自私的罪人……如果真的能让凤悠然好过,那他就是死了也甘心,于是他更是毫不挣扎的任由着她对自己下口。
利齿刺透了皮肤,穿过血管的感觉是那么清楚,他扬起那张惨不忍睹的脸露出了释然的笑,他早就生不如死,如果能死在她的手上,也是种幸福……
噗……血管里的血冲到了凤悠然的脸上,温热的血淋醒了她疯狂的神经,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再看向葛冠宇喷溅在脸上的血,忍不住后退一下,可是腰上的力道却让她止住了脚步,而没有跌下来,那双手白皙而有力,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在护着她。
凤悠然的心情很复杂,葛冠宇现在已经不再说话,像是在等待死亡的人,只能露出一条缝的眼睛,就那样柔柔的看着她,一句话不说,只是在笑着,笑得那么从容,笑得那么美。
“你不许死!我不许你死!”凤悠然嘶吼道,连忙抓过一件衣服紧紧的围在葛冠宇的脖子上,用力捂着他,可是血却不断的涌出来,一点点浸湿了那个衣服。
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恨他这个样子,恨他的这份狠,明明知道他在赌,可是她却不能就这样看着他如此,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是这么疯狂的一个人。
凤悠然踉跄的给战烈打了电话,然后用力推着轮椅上的葛冠宇冲出了小院,他们的样子吓坏了很多人,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的司机将他们送到了京都医院。
战烈看着已经失去了血色,气息微弱的葛冠宇心头一惊,连忙让人台上了担架,直奔手术室。
被落下的凤悠然一身的血污,看着亮起的红灯,她颓然蹲在墙边,双手环着肩膀,不敢置信看着自己的双手,虽然血渍已经干涸,但是那种血腥的味道却久久不散……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能这样?难道她真的是气疯了?还是说她被恼羞成怒……不论怎么样,她知道自己是无法在逃避葛冠宇的感情……
将头埋在膝盖里,不知道过了过久,只觉得头上有个黑影罩住了她,她眯起眼睛,用手挡着了头顶上的光,看向来人。
战烈看着凤悠然一副狼狈又可怜兮兮的样子,拉过她的手,将她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让她坐在沙发上,随手倒了一杯热水塞进了她的手心。
战烈看着凤悠然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狭促着说道:“什么时候变成老虎了?如果不是看着你把他送过来的,我还真不相信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凤悠然头低了又低,她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但是听战烈的话,葛冠宇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心里还有有些不安,于是呐呐的问道:“他没事了吧?”
“有我在就是想要有事都难,但是他那张脸……估计要恢复一点时间了!”战烈忍笑说道,没想到凤悠然竟然还有这样泼辣的一面,想到葛冠宇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他就有些不寒而栗。
“哦!”凤悠然老实的哦了一声。
“虽然是流点血,但是他身体好,都不是事儿,就当是献血了吧,还促进造血细胞生成呢,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战烈调侃着安慰道。
“战烈!”凤悠然不满的低吼道,让人惊艳的面孔上浮出了两抹红霞。
“呵呵呵……行了,到底是怎么了?干嘛那么生气?你要是想要揍他,何必自己动手,你叫我,我随叫随到!”战烈似真似假的说道。
凤悠然的身体一僵,然后垂下双眸低声说道:“也没什么大事,你就别管了!”
“我不管可以,但是下次不许你再这么吓人的,不过是一个男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没事了,我想去看看他!”凤悠然局促的起身道,心里乱糟糟的。
“你这样子不得吓死人,我去给你找个衣服,你等着!”说完战烈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可是在关上门的一霎那,他脸上的淡笑却消失不见,清冷的眸子中透着一种失落,他本来就觉得个葛冠宇和凤悠然之间有些不简单,可是今天也确实是证明了他的猜测,凤悠然是个多么理智的人他很清楚,所以他就更在意葛冠宇今天所受的伤,难道说葛冠宇会和凤悠然之间……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真的有些担心,京都里虽然夜爵傲已经走了,可是那个虎视眈眈的夜爵寒还在,那个人对凤悠然的心是昭然若知,谁要是打凤悠然的主意,他可不认为夜爵寒能忍得住。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战烈的眉头蹙的紧紧的,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该怎么解决。
高志勇今天正好去医院里拿一些给夜老爷子的药,刚到了门口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路跟了上去,竟然让他发现了这个事情,他思索了一会儿,拿着药快步离开了医院。
凤悠然换好了衣服走进葛冠宇的病房,这是医院里最好的病房,虽然如此还是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再看向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在看第二眼,实在是判若两人,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杰作真的出于她吗?引得她一阵心虚……
“悠然……”葛冠宇缓缓醒来,微眯着眼睛,咧着嘴,低声叫道。
凤悠然赶紧上前一步,俯身在他身前说道:“我在,怎么了?”
葛冠宇笑了,费劲的睁开一点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想要抬手碰碰她的脸,可是却有些无力,她眼中的担忧,自责他都看在眼里,这样一种复杂的感情让他从心里高兴的恨不得大叫。
“你怎么了?”凤悠然用手推了推葛冠宇,他怎么在发呆?而且还傻乎乎的样子,该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想到那种可能,她心头一惊,连忙要出去叫人。
“悠然!”葛冠宇止住她的脚步。
“我没事,刚刚我在高兴!”他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凤悠然,温柔的说道。
凤悠然的眼角有些抽动,如果换做是平时的话,葛冠宇这番表白还有些杀伤力,可是换成他现在的脸,她只觉得有些消受不起,但自己是罪魁祸首,所以她只能压住爆笑的冲动,回到他的床边。
“这两天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吧,我给你回去准备点东西,你要是有事就让护士给我打电话,我晚一点过来!”凤悠然说完准备落荒而逃。
“别过来了,我没事,明天早上我想吃红豆粥。”葛冠宇说道,眼中带着笑意,非常享受凤悠然此时的乖顺和柔美。
“好!”凤悠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可是……
“我要吃你亲手做的!”葛冠宇大咧咧的提出了要求,还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凤悠然将话咽了下去,“就这点要求?”微微调侃道,她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要求。
“就好在给我做个小菜,我爱吃萝卜,但是讨厌香菜!喜欢咸的,最讨厌酸的!当然了,我现在生病了,尤其是在嘴上,所以悠然最好给我弄成丝,否则我吃不了……”葛冠宇忍着脸上的痛,说道,这些话说完也弄得他冒了一身的冷汗,这脸上受得伤到底怎么样啊?该不会是毁容了吧?痛死他了!
凤悠然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叹了口气,说道:“行,我知道你是病人,放心吧!我先走了!”说完凤悠然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病房里。
葛冠宇看着凤悠然的背影,躺在床上开心的笑了起来,“嘶嘶……好痛,痛死我了!”
“看来你的心情还不错嘛!”战烈从外面走了进来,远远的靠在门边,微微嘲讽的看着葛冠宇。
葛冠宇收起脸上的笑,看向战烈,对于他的敌视并不以为然,反倒是更高兴几分。
“有镜子吗?”葛冠宇问道。
“原来你还在乎你这张脸啊?”战烈说着从卫生间里拿出了一个小镜子,顺手丢在了葛冠宇的身上。
葛冠宇拿着镜子先是一愣,脸色有些难看,任谁看了这样脸都不会平静,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本人,左右看了看,将镜子丢在一边,凤悠然下手可真是够狠的,难怪刚刚他笑的时候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原来那时的自己竟然比鬼还吓人,她很给面子的没有说出来就不错了,再想到自己那个深情的凝望,他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战烈很享受的看着葛冠宇忽变忽转的脸色,心里早就笑翻了。
“你可以出去了!”葛冠宇开口下了逐客令。
“我不知道你和悠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知道你喜欢悠然,而悠然的心里是不是有你,我现在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确定你有足够能力保护她的话,你的任何做法我都没有意见,可是如果你没有能力,只想满足自己的私欲,那你就赶紧消失,京都这个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呆的,更容不下保护不了自己心爱之人的没用老男人!”战烈的话说的尖酸刻薄。
葛冠宇微微起身,靠在床头,黑眸看着一脸正色的战烈,仰头一笑,“悠然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幸事!谢谢你!无论将来怎么样,我都感激你,一直在她的身边,甘于做这个一辈子的朋友,你的勇气值得任何男人赞佩!”
战烈没想到葛冠宇会这样说,弄得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少说这些客套话,你又不是悠然的什么人,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这个外人道谢,你能自求多福度过这关再说吧!”
“既然我敢这样做,那我就有信心把悠然保护好!相信我!”
战烈看了他半晌,最后沉声说道:“那我就信你一次!”说完看了看葛冠宇脖子上的伤口,转身离开了他的病房。
这是他能为凤悠然做的,也只能做到如此,悠然……我希望这次的这个人,能真正保护好你,让你再也不受伤害。
一个寂寥的背影在无人的走廊上缓缓压下他的脚印,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回荡……
葛冠宇抬起胳膊,露出他一直佩戴着的手表,摘下手表翻转到背面按动了上面一个蓝色的按钮,这次……他再也不会退让!、夜爵寒听着高志勇的报告,大手攥得青筋暴起,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吓得高志勇也是身体一僵。
“给我查那个人的资料,我要所有关于他的信息!”
“是!”高志勇说完赶紧退了出去,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
夜爵寒将桌子上的文件扫到了地上,最近他在兵工厂的筹备工作,眼看着就要进行试运行了,一切都迫在眉睫,听着凤悠然在京都里的作为,他是既骄傲,又觉得有些紧迫,他承认凤悠然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想征服她这样的女人,可是女人有时候太过于聪明就会让男人觉得很有压力,所以他在爱着凤悠然的同时,也不希望自己被自己所喜欢的女人比下去,他……丢不起那个脸,所以他才会忽略她,将所有的重心放在事业上,这是他或者是说夜家人惯有的个性所在,夜爵傲如此,他夜爵寒也亦然。
因为凤悠然在京都的举动也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夜家和步家之间的合作,步千容始终都视凤悠然为劲敌,现在她和爵傲在s市更是大动作收购了几家钢铁厂,将钢铁厂重新经营,并已经做了上市的准备,如果凤悠然在天歌股票的事情上不做的那么狠,估计他们也能抓住更好的时机,可是凤悠然提前做了,步千容也失了先机,这样让她心中异常恼火。
原来步千容已经在私底下将凤悠然的这个操作手段跟夜爵寒达成了共识,虽然不完全一致,但是本质是一样的,他们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赚一笔,可是千算万算竟然让凤悠然捷足先登,用夜爵寒对她的纵容打得他计划大乱。
步千容的抱怨他能一笑了之,可是他却绝对不允许凤悠然背着自己与别的男人在一起,那就是毁了她也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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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m国的葛冠婷看着手下送过来的报告,将一摞资料重重的摔在茶几上,四十多岁的她身材娇小,容貌和葛冠宇有七成相似,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就如同温室里的花朵,虽然年岁不轻,但是依旧是娇艳欲滴,可是此时她生气的样子却让人不寒而栗。
葛冠婷毕竟是掌控了葛家二十多年的掌权人,虽然现在一大部分权利已经被架空,转移到了葛颂的手里,可是她在葛家依旧能有无孔不入的消息网,她甘愿将一切交给葛颂,但是那也是有前提的。
葛颂是她唯一的儿子,而冠宇又是她唯一的弟弟,两个男人竟然喜欢上一个女人,还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她怎么也无法忍受,上次葛冠宇主动提出来帮她解决整个事情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奇怪,果然,他对那个女人是早有心思,去大陆不是为了帮她,倒是为了放着她,生怕自己伤害了她才是真的。
想到这些她的心里特别的酸涩,也嫉妒这个叫凤悠然的女人,她凭什么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得到这么两个出色男人的喜欢,她又如此厉害的让两个人反目,早知道这样,当初就真的不该留下这个女人,可是现在说的这些恐怕为时已晚,葛冠宇的个性她很清楚,否则他今天也不会动用父亲留给他的力量,如果那样的话,别说是葛颂,就连她也要让他几分。
“冠宇,姐姐就你这么一个弟弟,你怎么舍得这么糟害自己?你让我跟爸妈怎么交代!”葛冠婷气恼又无奈的说道,既然冠宇这样选择,那她就一定会支持他,这样也能彻底打消了葛颂的那点念头。
葛颂的眼睛突然一跳,有些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合上手边的文件,抬头看着犹如蝼蚁一般被踩在脚下的行人,这种凌空的优越感叫人沉迷,手上的权利也叫人兴奋,可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却一直都没有得到,想到凤悠然对自己纯然忿恨的眼神,他就宛如被挖了半颗心……
凤悠然所遭遇的都都是因为他,如果没有他的自私,他就不会弄得自己和舅舅到了那样的境地,他承认他自己无时无刻在痛苦,悔恨,可是他也一样做不到去放手,他到底该怎么办?悠然……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月上中天,病房内安静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一个在月光下挺拔的身影躺在白色的被单下,一个矫健而诡异的身影缓缓临近,看了眼四周,缓缓从后腰拔出了一把带着寒光的短刃,用光一样的速度冲向病床,刺向床上的那人的心口。
就在血光乍现的一刻,另一道快速的身影从床下一个横扫,伸健壮的手臂,徒手钳住了那个人的喉咙,虽然几经闪躲,可是悬殊的实力,还是让来人步步紧退,扫了一眼六层楼高的病房,他一个纵身冲出了窗户,哗啦一声,在黑夜中惊醒了沉睡中的人,而那个黑影在空中几番跳跃,攀住了四楼的窗户,顺着窗口,隐身于夜色之中。
葛冠宇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一地的玻璃,冷笑的看向窗外,一边的男人则站在一边,微微低着头。
看来他准备的正是时候,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动用这份力量,如果只有这样才能给悠然一个安稳的生活,那么他在所不惜!
夜爵寒京都就是咱们决胜之地,我不会离开,我会守护我的悠然,我未来的小妻子……
凤悠然突然从噩梦中醒来,她梦到了葛冠宇被人追杀,而那个追杀他的人就是夜爵寒,梦境那么真实,真实的可怕,她犹豫了几分,越想越觉得害怕,穿上衣服裹紧大衣,让小赵开着车过来,她等不到天明,她要看到他是安然无恙的,不知道这份急迫的心情是出于什么,可是她就是要如此才能安心。
车子到了医院,原本应该无声的走廊上竟然灯火通明,还有不少人的说话声,她的猛的提了起来,快走,然后小跑着奔向了葛冠宇的病房,当看到一屋子的人时,她的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抬不起来。
“真没想到这六层楼都敢跳下去,真是高手!”一个小护士小声说道。
“看来这个住院的人可不简单,以后你们值班的时候小心点。”
凤悠然挤过人群走了进去,看着脸上还肿的像猪头似的葛冠宇,上下打量一番,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着这些人说道:“这里不是给你们看热闹的,给我们换个病房!”
凤悠然冷声说完,大家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身上上位者的强势让她们不得不听她的,而且她和战烈的关系大家也都明白,所以一声令下不到五分钟就一切妥当,她和葛冠宇也住到了新的病房。
凤悠然看着葛冠宇心中自责,她竟然忽视了还留在京都的夜爵寒,如果不是葛冠宇运气好的话,估计现在他已经冰冷的躺在床上了,哪还能这样……
葛冠宇不忍心看着凤悠然这样自责的样子,拉着她的手,温声说道:“我没事,看着你担心我,我就是死了也不后悔!”
“净胡说!什么死不死的?”凤悠然怒道,又忍不住想要对着他的脸下手,可是再看他那张颜色缤纷的脸,她尴尬的偏过头,气闷的坐在一边。
“悠然,我皮糙肉厚的,你想打就打,我愿意!”葛冠宇晃着凤悠然的胳膊,有些撒娇似的哄道。
凤悠然的脸突然一红,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顿时觉得一阵发烫,想要甩掉,可是他就是不松开,反而越来越紧。
“你都多大了?三十几岁的人还装小孩子,厚脸皮!”凤悠然啐道,挣脱不开,也任由着他抓着她的手,低垂的眸子没有看到葛冠宇眼中一闪而过的贼光,晶亮的叫人刺眼。
“你觉得我老?”葛冠宇有些哀怨的控诉道,仿佛伤心至极,但是心里还真的有些介意,毕竟他大了凤悠然十五岁可是事实,他……还真是有些不自信。
凤悠然只觉得一头黑线,难道被自己打一通,这个聪明绝顶的葛冠宇竟然给弄成了傻瓜?这样反常的他真是让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如果他还是平时的他自己就绝对不会这么无措。
凤悠然微微张开最,惊愕的看着葛冠宇有些认真的神情。
“你不老!”凤悠然坏心的说道。
“只是不老?!”葛冠宇有些小小受伤,唉,这次用这张脸做牺牲好像有点搞大了……
“没事就回家吧!”凤悠然不理会他的自怨自艾,轻声说道,带着一丝的羞涩。
葛冠宇瞪大了眼睛,他刚刚没有听错吧?凤悠然说让他回家……难道她是接受了他了吗?
“悠然,你说的是我想的意思吗?”葛冠宇紧张的说道。
凤悠然看着他,垂下双眸,轻声笑了笑,“你要的也许我不能给你,可是我愿意给你机会,如果不行的话,那你就放弃吧!”
“悠然,我会让你幸福!”
凤悠然敛下眼中复杂的情绪,轻轻的笑了笑……夜爵寒看着从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眉头紧紧皱起,对着高志勇说道:“不要让你给我再看到他!”
高志勇低着头,沉声回道:“是!”
“看来是我小看了他,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个本事!”夜爵寒阴鸷的冷声道,鹰眸何总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那我们接下来……”
“我要看看悠然的表现!”夜爵寒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另一边的京都医院,战烈特意给凤悠然开了后门,让车子从另一个通道进来,然后将青肿着脸的葛冠宇扶到车子上,开车小赵看到葛冠宇差点没叫出来,尤其是那些看着就是女人指甲弄得的抓痕更是让他有些不敢看凤悠然,他实在是想不出别人,可是如果是凤总的话……那也太惊恐了吧!
凤悠然跟着坐在后面,葛冠宇上车后就虚弱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弄得凤悠然身体一僵,好不自在。
“你的头很重!”凤悠然低声说道,眼睛扫了眼前面的小赵,看来她真是有必要订购一辆国外的那种豪车了,起码隐私能得到保护,葛冠宇这样大刺刺毫不避讳的样子,她真是很别扭,他以前也不是这样啊?
其实她哪里想到葛冠宇现在完全是仗着自己那张面目前非的脸才敢这么厚脸皮,因为再红的脸在这个猪头下都不明显,所以他也是硬着头皮装得毫不在意。
“可是我没有力气。”葛冠宇理直气壮的回道,脖子上露出的一些皮肤泛起了粉红色,偷偷泄露了他的情绪。
“随你吧!”凤悠然翻了一个白眼,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了眼睛,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小赵知道的也不少,也不差这些了,唉……她的形象……
小赵看着闭着眼睛的老板,也察觉出了她那抹但淡笑下的无可奈何,偷偷的露出了一抹笑意,但是当目光转向那个男人时,他锐利的双眸叫他一抖,这个男人绝对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无害……凤总……你可要小心了!
因为红街的事情都交给了郝庆凡他们,终于闲下来的凤悠然每天则在小院里和葛冠宇画画聊天,偶尔下棋,生活过得悠闲自在,而葛冠宇的腿也渐渐好了起来,一切都很平静。
“我去买点东西,你在家里吧!”凤悠然浅笑着说道,跟马阿姨准备出去。
“嗯,你要快去快回!”葛冠宇叮嘱道,邪魅的双眸则是慵懒的眯着,靠在软榻上的样子真是撩人极了,真是一个妖孽!
凤悠然恍惚了一下,看着他那张恢复了原样的俊脸,忍不住心里啐了一句,这样的他还问自己是不是老了?那么没信心的样子,真亏得他装得出来,如果不知道的人绝对想不到葛冠宇的真实年龄,这就是老天的偏爱吧!
凤悠然前脚一走,葛冠宇就收敛起了刚刚的那抹慵懒,对着后面的窗户喊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说完一个人影从外面一步步走了进来,两个男人四目以对,各自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这是夜爵寒第一次见到葛冠宇,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比照片上的人出色,而且他周身的煞气被压制在这幅儒雅而俊美异常的面控之下,如果不是他刻意散发出这样的气息,他绝对不会让人察觉到一点的威胁性,他是跟葛颂的明里的强势比起来,他更胜一筹,也更让夜爵寒在意!
葛冠宇也在打量着夜爵寒,这个人与葛颂同龄,这样的年纪就能够将夜家完完全全的掌握在手上,而且还包括下面的人脉,他确实是不简单,如果他不是跟自己抢悠然,那么他会很欣赏他,可是他们却注定要成为敌人。如果他再假以时日,定会成为可怕的对手,但是现在他还是欠缺了一些火候,所以这就是他的先机,如果他或者是葛颂都羽翼丰满,那时候可就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了……
“我劝你离开这里,悠然不是你能要得起的!”夜爵寒狠戾的说道,突然一阵锥心的痛在心口处散开,那里……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里有凤悠然留下的痕迹……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悠然要的幸福,你们都不懂,夜爵傲很好,对悠然也是真心,可是你跟他一样,都少了对感情的绝对信任,你们的强势容不得任何出现在悠然身边的人,比你们强,如果有的话,你们不淡定的心注定是要伤了她,你们的爱不够坚定,不够纯然,所以你们注定不是能走在一起的人。”葛冠宇很冷静的说道。
夜爵寒仿佛被刺痛一般,瞪着眼睛狠狠的看着他,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他讨厌葛冠宇,甚至比讨厌葛颂还厉害,以为葛冠宇看似不争的表象下,却有一颗无比剔透的玲珑心,他,不,还有爵傲,葛颂,或者还有其他人,他们的心迹在他眼里都不值得一提,因为他早就看透了他们内心都不愿意承认的东西,那些他们无法躲避的弱点,所以他才有今天的自信和张狂!
“葛颂也不会放弃的,不知道你这个当舅舅的会怎么做呢?”
“我们之间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外人插手,葛颂年纪小,有些事情他不懂怎么做是最好,我这个当舅舅的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反倒是你,如果你的亲弟弟知道你竟然为了自己的私利,而让他成了那样背信弃义的人,你说他会怎么样?”葛冠宇笑道。
“你!”夜爵寒咬了咬牙,那是他的痛处,却被这个老男人被狠狠践踏,他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悠然快回来了,收起你的那副嘴脸,悠然被你们夜家的兄弟伤害的够多的了,如果你有那么一点爱她,那咱们就以生死为约,你有本事我的命你随时拿去,但是绝对不要让悠然再卷进来,哪怕是我真的死在你的手上,那我也不要她为我掉一滴眼泪,我要她笑,要她幸福,绝不是让她痛苦一辈子,你能做到吗?”葛冠宇正色说道,那是一种男人间的承诺。
夜爵寒的心被葛冠宇的这番话所震撼,他想要得到的,不会在乎过程,可是葛冠宇却不同,他的爱像一湾溪水,潺潺流淌点点滋润万物,而不是他的强取豪夺,自以为是的用自己以为对的,来对待那个人,他在乎自己的感受太多,对凤悠然以为自己爱她,给她爱就是最好的,但是却忽略了她是一个小女人,哪怕在强大,她都需要一个可以给她避风的港湾,无论是在哪里,只要她需要,那个怀抱永远为她敞开,那是一份纯然无伪的信任,那也需要一颗足够强大的心,他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他做的并不好,这让他原本的斗志瞬间像倒了一盆冰水,凉透了骨子,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你的话,我记下了!”夜爵寒说完转身便走,脚步中带着一丝的混乱和匆忙,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葛冠宇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软榻,面对这样的一个对手,他想尊重他,但是也因为他的沉稳,他不得不用招来打乱他的心绪,这不仅仅是点醒他,也是他真正想要说的,无论是他们谁,哪怕是斗得你死我活,他都不愿意让这些被凤悠然看到……
白逸缓缓退出了凤悠然家的院子,刚刚夜爵寒进去的时候,他也是刚刚到,所以将一切都听入了耳中,心也久久无法平静。
**
葛颂站在大院的门口,看着持枪的警卫,他的眸子中闪烁着复杂而沉重的光芒,如果他从这里走进去的话,那么以后就再也不能回到从前……
门口的警卫员看着葛颂,再看了眼他坐的那辆车,依旧站在门口,但是心中却带着好奇。
“我要去夜家!”葛颂摘下墨镜缓缓说道,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
“我要打电话确认一下,麻烦你报上名字!”警卫员一丝不苟的问道。
“葛颂!”
另一边点了点头,随后拨了电话,而就在这个时候夜爵寒的车子也到了门口,他一眼便看到了葛颂,黑眸中透出了异样的神情,叫司机停了车,也跟着走了下来。
“葛颂!”
葛颂转过头,点了点头,眼睛却莫名的在他的脸上不断的搜索着什么,这让夜爵寒蹙起眉头,压下心中的疑惑。
“找我?”夜爵寒挑眉,葛颂找他也不用来这里,难道他有什么大事?还是说……该不会是悠然怎么样了吧?
“不找你,找你家老爷子!”葛颂轻笑着说道,将夜爵寒的神情收入眼中。
“你找我爷爷?!”
另一头的警卫员也有了回复,他走过来,对着葛颂说道:“夜老爷子说不认识你,对不起,请回吧!”
“那你告诉他,他人不认识一个叫叶子铭的人?如果他不认识,那我就离开!”葛颂背着手说道。
“叶子铭?你怎么会知道我大爷的名字?你到底要做什么?”夜爵寒危险的看着葛颂,眼中审视的看着他,充满了戒备。
叶子铭可以说是夜家禁忌,他已经失踪了十七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就这么不见了,哪怕是强大的夜家费了很大的心力,也只是知道他失踪之前是在m国,至于其他就就像是被人故意抹去了痕迹,根本就差不多,而夜家人知道他是凶多吉少,所以更是在夜老爷子面前连提都成了忌讳,生怕引得老爷子伤心,可是没想到竟然在十七年后,不应该有接触的人竟然提起了这个名字,这怎么能不叫人怀疑?
“你跟我进去!”夜爵寒让高志勇阻止了警卫员的电话,亲在带着夜爵寒进了大院,走进了声望最显赫的夜家。
葛颂打量着这里的一切,看似朴素的外表下,无一不是奢华,这是夜家经过几代的沉积所留下来的繁盛,虽然能感受到那种上位者的荣耀,但是与自己在m国生活了十几年的家相比,这里更让他觉得沉重,或许这也是夜爵寒兄弟两个人性格的由来,不同的环境造就的是不一样的人。
“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找爷爷!”夜爵寒说完便上了楼,高志勇则留在客厅里和月影站在葛颂的身后,两个人一言不发。
葛颂白皙的大手把玩着眼前的骨瓷杯,温热的茶香带着暖意,他从妈妈那里知道了那个男人,也知道了他的家,真没想到他竟然和夜家又关系,而且还是这样从未想过的密切。
夜爵寒上了楼,走进了夜老爷子现在用来休息看书的房间,此时他正在拿着一本相册在缓缓翻阅着,嘴边带着一抹微不可及的叹息。
“唉……”
“爷爷……”夜爵寒轻声叫道,眼睛看着夜老爷子。
“嗯?”夜老爷子从相册中抬起眼睛看向夜爵寒。
“爷爷,有个人要找你……”
“我不认识!”夜老爷子不耐烦的说道,想到那个儿子,他的心情就没法平静,都这么多年了,他到底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到他一面,还是说他已经……可是就是死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就不给他拖个梦,难道他还在记恨当年自己的固执?
“他说他认识大爷!”
“什么?!你再说一遍!”夜老爷子手里的相册滑落在地上,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夜爵寒。
“他叫葛颂,现在在楼下,我让他上来吧!”夜爵寒说道,转身将夜老爷子平时用的药放进他的手里,如果说还能有什么事情让夜老爷子的心有所失衡的话,那就一定是叶子铭了!
“赶快让他上来!赶快!”夜老爷子攥着手上的药,推着夜爵寒急促的催道。
“爷爷,你小心点,我马上带人上来!”夜爵寒看了他两眼,随后快速的跑下了楼。
夜老爷子不停的告诉自己放松,放松,可是他的神经却绷得紧紧的,焦虑的站在书房里,不停的走来走去。
“爷爷要见你!”夜爵寒对着葛颂警惕的说道,在他眼里葛颂这个人深不可测,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到现在哈不清楚,这样的状况让他很恼火。
“嗯!”葛颂颌首,越过夜爵寒就走了上去。
“葛颂,你要是打什么歪主意,别说今天走不出夜家的这个大门!”夜爵寒阴鸷的在他背后说道。
“呵呵呵……放心好了,我又不会吃人!”葛颂笑道,褐色的眼眸若有似无的扫过夜爵寒的脸,似乎他的反应取悦了他。
“最好是这样!”夜爵寒说完侧过身体让葛颂走进了夜老爷子的房间。
葛颂在看到那个逆着光坐在躺椅上手里捧着相册的老人微微垂下双眸,但是很快的又抬了起来。
“就是你要见我?”夜老爷子抬起他锐利的双眸射向葛颂,看到他,突然间他好像恍惚了一下,眼神扫向了自己手中的相册,一双大手微微抖动了起来。
“是!”葛颂不卑不亢的说着,将夜老爷子的那么震惊悄悄收入眼中,化作一声微微的叹息。
“你是谁?跟我说实话!”夜老爷子放下相册,一步步逼近葛颂。
葛颂莞尔一笑,很无害的样子,微带调侃的说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难道你连这点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
夜老爷子大骇,震惊的倒退了两步,大手捂住仿佛要蹦出来的胸口,有些艰难的摸出了口袋里的一瓶药,含进了口中,过了一会儿才缓和了下来,晶亮的目光中透着赞赏和一抹沉痛。
葛颂优雅的走到沙发旁,拿着还温热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笑着看着夜老爷子。
夜老爷子看着葛颂,也走了过去,但很快会返了回去,将那本刚刚还看着的相册带了过去。
“他走多久了?”夜老爷子低声问道,人仿佛老了十几岁,虽然在心中已经有了这个答案,可是没有见到他的人,他始终都不愿意相信那个儿子已经离开了,看着这个跟自己儿子有四分相似的少年,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个梦是破了。
“十几年了……”葛颂缓缓说道,翻开那个相册,看着那些和妈妈保留相比,完全不一样的父亲,那种无法割舍的血脉之情,让他的心也复杂起来。
“为什么回来?”夜老爷子没有糊涂,夜家的显赫有目共睹,如果他想要回来就应该早回来了,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有,那此次回来就绝对是另有目的,他记得当年给夜子铭那个任务要离开的时候,他曾跟自己提过一个女人,但是当时他并没有在意,没想到竟然在十几年后,子铭的儿子回来了……
夜家,他已经正式交给了爵寒,难道他这次……
葛颂抬眸一笑,有些失望似的摇了摇头,“你想多了,但是我这次来确实是有目的,不是夜家,而是为了凤悠然,您应该很清楚这个人的!”
“为她?”夜老爷子紧紧的皱起眉头,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另一个孙子也是为了凤悠然这个目的才回来,自家的两个孙子为了这个丫头已经让他操碎了心,这次这个还是为了那个丫头,难道她就是夜家的劫数?是他们夜家男人的克星?他无法接受……
“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她!”葛颂冷下了脸,对夜老爷子的反应十分不悦。
“呵呵呵……我有说要伤害她吗?”夜老爷子笑了,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就是想要伤害那个丫头也晚了。
随后爷孙两个人将这么多年的经历说了一遍,夜老爷子也非常感慨,如果当时不让叶子铭出那个任务可能现在就是另一种境况,可是事不如人愿,看着葛颂无害但是却心思深沉的模样,他轻笑着问道。
“你之所以回来就是为了压制爵寒吧?”
“这是我欠悠然的,从我决定踏进夜家这个大门开始,我就已经决定守护她的幸福,任何人也不能破坏,否则我宁愿陪着她一起毁灭也在所不惜。”葛颂绝决的回道,不带一丝犹豫。
“好小子,果然是够狠,但是你好像是来晚了,夜家我已经交给了爵寒!”夜老爷子垂着眼帘哼道。
“那无所谓,我只是来告诉您,并不需要您来出面为我做什么。”葛颂扬着眉笑道,但是笑意却没有到达他的眼眸中。
夜老爷子也挑眉,笑而不语。
等葛颂离开后,夜老爷子沉静了很久,他看着照片上的夜子铭轻轻的抚摸着,叹了口气,然后打了通电话将夜爵寒叫到了房间。
葛颂离开夜家,月影看着阴郁的少主,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葛颂看着远处,轻声笑了起来,那幽幽的笑声中带着一种难以隐藏的悲伤和落寞……
“少主……”月影的心里很难受,他从来不曾见过这样葛颂,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一个女人,大不了抢过来。
“月影,你爱过吗?”葛颂转过身轻声问道。
月影一怔,爱?如果爱会让人失去理智,会让人沉沦,那么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要爱。
“属下不懂,也不愿懂!”月影老实的回答,心里有个东西悄悄的封锁了起来。
“呵呵呵……你是个聪明的,可是人在世间走一回,不爱,是种遗憾……”葛颂笑了笑,转身上了车。
月影揣摩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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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心人的曝光,让凤悠然这个新崛起京都新贵陷入了一场桃色的风波之中,而跟她羁绊在一起的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国画大师,两个人之间的年龄,身份都带着巨大的差异,而同一个学校的师生关系更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甚至带着某种不言而喻的猜测,总之两个人都没有落得好名声,甚至被某些道貌岸然的道德家大肆的批判了起来。
可是小院中的两个人却是悠然自得的享受着午后的时光,停下手上的棋子,葛冠宇看着有些丰润的凤悠然,轻轻的叹了口气,流言蜚语他都不在乎,可是这样的事情竟然还要凤悠然来承担,虽然两个人有了对策,但是出门时候的指指点点还是让他觉得不舒服。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本来就够老了,还要再老不成?”凤悠然打趣道,从她决定接受葛冠宇的求婚开始,她的心似乎又有了停靠的地方,他给她一种很踏实的感觉,这很幸福。
“悠然,我应该更早向你求婚的。”葛冠宇有些懊恼。
“那我还不一定要嫁你呢!校长给你打电话了?”凤悠然靠着软榻问道。
“嗯,我都解决了!”葛冠宇笑着揉了揉凤悠然的头,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
“这个年马上就要过完了……”凤悠然缓缓说道,眼眸中滑过一道光芒。
葛冠宇的眼睛也微微垂下,葛颂来大陆了,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不知道他会不会打乱了他的计划……也许他应该先会一会他。
年刚过完,上班的第一天,凤悠然便出现在了公司里,而她的出现和她微微显怀的肚子都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但是除了被证实的惊讶以外,并没有其他嘲讽和鄙夷的神情,反倒还有一种钦佩。
“凤总,新年好啊!”苏小沫笑着说道,伸手接过了凤悠然手上的皮包。
“呵呵呵……你也是,把其然他们几个叫过来,我有事情。”凤悠然说着笑着走进了办公室。
很快他们四个人就到了凤悠然的办公室,对于传言,他们也都知道,但是看到凤悠然的肚子可是头一次,几个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那里,让凤悠然没好气的咳嗽了几声才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凤总,你也太超前了吧?我们现在还光棍呢,这不是刺激我们吗?”廖晨辉狭促的说道。
“晨辉!”马琪低声叫道,眼睛则是看向凤悠然。
凤悠然莞尔一笑,看了眼马琪,笑着说道:“你们也得加把劲了,事事都让我抢在前面也不觉得丢脸!看你们也是孤家寡人的,那我明天就让人给你们介绍介绍,都把个人问题解决解决,省的看着我就眼红,今年年底前结婚的,我送一套京都的别墅外带一部跑车,能把孩子都解决的,再加送百万的红包,你们自己可掂量着办,别说我不照顾你们!”
“凤总,你……说真的?”郝庆凡瞪大眼睛说道,里面不是惊喜,是惊恐。
“是啊,凤总,你别那我开涮了,我还不想终结我的幸福生活!”廖晨辉苦着脸扁嘴道,早知道就不调侃凤悠然了。
“当然是真的,如果没有完成这个任务的,我正好准备在非洲搞个项目,谁单身谁就去吧!”凤悠然坏坏的说道,眼睛却特意在一直没说话的宋其然和郝庆凡身上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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