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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凤云烈被叫去了太子宫,白舒夏竟然能够坐起来。她明白,那是回光返照,这个女子,马上就要离开了。
她扯出一抹笑颜,一如往常般道:“凤妹妹穿的如此少,可不要着凉了。”
凤云烈自己已经裹成了粽子,闻言不满地撇撇嘴,“既然担心我着凉,还找我做什么?”
白舒夏对她的态度倒是不在意,闻言也只是笑了笑,示意旁人取来笔墨,令所有人出去,这才挣扎着起身,来到案便,轻声道:“我与你斗了那么多年,如今我也时日无多,能否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凤云烈皱眉,白舒夏一声高傲,何时如此低声求过人?难不成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有什么事情你大可自己去完成,我可不想帮你。”
她说着别开脸去,不愿意去看那人憔悴的面容。她倒是希望眼前这人,能够一如既往地找自己麻烦。
白舒夏也不管她说什么,只是提笔书写,一边慢慢道:“我知道白家欠你凤家太多,哥哥也做下那样的事情,令你清白不保。如今我将这一切言明,还你清白,但请你不要再追究哥哥罪责,让白家逃过此劫。”
凤云烈转头看着窗外,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这样做!”
白家与白舒陌犯下的一切,她还未算到白舒夏身上,后者认为自己一死便可化解两家的事情,未免太天真了。
窗外大雪急骤,寒风呼啸着将未紧闭的小窗打的啪啪作响。
白舒夏手上不停,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如果是你凤云烈的话,一定会答应我这个无理的请求。年仅九岁就能上鬼剑阁盗药,我对哥哥的心思,便如同你对你二哥的心思,你是能够明白的吧。”
看着桌上黑痣白纸,再无遗漏,她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这样一来,即还了凤云烈人情,白家和哥哥,也能免于一难了吧!
“如果是你凤云烈的话,一定会答应我,因为你是一个笨蛋!”
这是白舒夏最后的一句话,凤云烈转身的时候,她已经软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焦急地叫了御医,随后将她抱到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人,竟然还紧紧抓着凤云烈的衣袖不放,似有不甘。
凤云烈明白她的意思,覆上她双手,低声道:“我知道,答应你便是。”
如此,那双惨白的柔荑才缓缓滑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御医宣告太子妃去世,举宫哀戚。凤云烈转身,慢慢步出了宫殿,一步比一步沉重,仿佛有千金的巨石压在她心间一般,喘不过气来。
身后的抽泣声越来越远,大雪依旧滂沱,才扫出来的行路已经被封,踩在上面嘎吱嘎吱作响。
百叶撑着竹伞将她强行带到了殿中,焦急地拍去她发间衣上的雪,令人准备热水给她沐浴。
她在宫中行走多年,自认为看人挺准,可如今这位准太子侧妃,却是如何都看不懂了。瞧她与太子殿下之间的互动,不似夫妻,却比太子与太子妃之间更近心。说二人之间无情,却是怎么也不信了。
可看凤云烈平日里的行为,以及太子的吩咐,仿佛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太子妃每每挑衅,她风淡云清地化解,不羞不恼,反而给人乐在其中的感觉。
太子妃出事那晚,她表现的比任何人都着急,如今太子妃去世,她也如此失魂落魄。若是不明的人看来,两人更像是多年的好友。
趁着为凤云烈梳洗长发的时候,她轻声道:“如今太子妃去世,凤小姐若是与殿下完婚,便是正宫太子妃了吧。”
“是吗?”
凤云烈似在自问,又似问她,满脸的无所谓。裸露在外的肌肤,没有热水的滋润,已经有了凉意,她便又用木瓢浇了水。最后,索性将整个身体,连头也浸泡在水里,享受着从头到脚的温暖。
在外人看来,她与白舒夏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只有她自己清楚,两人不过在互相羡慕着而已。
自己羡慕着白舒夏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用费尽心思寻找魔宠救爸爸,不用为了借用别人的身体,而将家族的命运背负在身上。而白舒夏羡慕的,则是自己的一身的能力。
都是笨蛋啊!
沐浴后,凤云烈以身体不适的理由留在了西院,听着外面忙成了一团,她缓缓闭上双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轩辕幽煞进门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却不想睁开眼睛,只静静地躺在床上。察觉到他已经到了床边,喃喃问道:“不用去看着没问题吗?”
轩辕幽煞将手里的信纸放到她枕边,轻声道:“这是她临死写的。”
见凤云烈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他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凤云烈知道自己很过分,刚刚过世的,是那个男人的妻子和孩子,不管自己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也该安慰一下吧,却要他来安慰自己。
可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在旁人看来,白舒夏死了,自己应该是最高兴的那一个。可谁又知道她心中的悲凉?
睁开双眼,凤云烈将身边的纸拿到眼前,默不作声地看着,片刻后,揉捏成一团,垂在床边。
突然想起了白舒夏临死说的话,慢慢地裂开了嘴角,笑了起来。喃喃道:“笨蛋啊,白舒夏,你真的是笨蛋!”
笑着笑着,慢慢流出了泪水。
莲城看着眼前情绪低落的小人儿,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拍着她肩膀,安慰着。“烈儿,不要再难过了。”
凤云烈将手里的纸递给他看,自己则往寒玉床上躺下去,望着里面不说话。
莲城看过后,静默不说话。不得不说,白舒夏其实很聪明。她在信中将凤云烈守宫砂的事情,全部揽到自己身上,说是因为自己的嫉妒,才会用法术将她守宫砂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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