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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企图拔走她手上的簪子,她攥得太紧,于是我砍掉了她的手……”
“夫君,这是为什么?”沅芝拿开捂住双眼的手,久久地痴望眼前俊秀的男人。
“保护自己是做丈夫的责任。我一直情不自禁地去伤害你,对不起。”
“那么被害人的手呢?”温璋冷着脸问。
主人回过身来不语,脸上挂了几分怪异的笑容。
锥生不耐烦地拿刀柄捅了主人道:“休得无礼,大人问你话呢!”
“我把它埋在了那棵梅花树下。”主人手指向不远处的梅花树,转而抬起头只是望着妻子回话,“温大人,我和沅芝以后会如何。”
“按律令,实属罪大恶极,当处以极刑。”
“是……吗……”
主人长叹一口气后向温璋求情道:“能让我和妻子在一起多待一会儿吗?”
温璋看了对视的两个人,哼道:“即至今日何必当初。”想着让锥生去梅花树下挖坑,锥生领命蹭蹭跑着步子到了梅花树下,变了只铁锹距离梅花10公分左右挖掘下来,不一会被挖出了个坑……
“老爷!果然有一只手。”温璋踱步过去,坑里果然安然躺有一只被截断的手骨,看腐烂程度至少有两个月了。
“衙门捕快呢?带他们收监吧!”温璋说完,背着手朝天空望去,不知为何今夜为何月色明亮地如同落了一层白色的轻纱。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此去蓬莱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如果两情相悦,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去伤害彼此呢?爱情,像根戳在心头上的鱼刺想拔除却拔不得。
如果自己心爱之人也如沅芝这般深爱自己,他一定不会伤她的心。温璋想着禁不住深深德叹了一口气。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道秀美的身影,那是八年前,他在长安遇见的一名姑娘。
那时正逢科考结束,士子们一扫考试时的阴霾心情愉悦,游山玩水。有一少女手里怀抱一把古琴,穿了妃色披衫,却踩了黛青色的靴子跟在大才子温庭筠身后。即使半遮了脸,还是掩盖不住少女绝伦的容姿。士子们见是温庭筠不仅抱拳行礼。
“这是我的学生。”温庭筠示意身后的少女上前拜见各位。
“既然是温先生的学生,一定才华出众,不知能否让我们一见你的文采。”一伙人中不知道是谁提议道。少女淡然地一笑,打开古琴,从琴中抽出笔蘸了墨汁在墙上写道:
“翠色连荒岸,烟姿入远楼。影铺秋水面,花落钓人头。根老藏鱼窟,枝低系客舟。潇潇风雨夜,惊梦复填愁。”
“好诗!不愧是温先生的学生,出手不凡。我等甘拜下风。”在那群人中有一名便是温璋。
少女写完诗后,将笔收好便蓦过头去望路边的景色,不再听那些人的对话。偶尔转过头来朝人群中打量一番,也是淡淡的。温庭筠和士子们讨论一番后,少女道:“老师,今天我们还要赶往山中见登海大师,只怕去迟了无益。”
温庭筠听了一拍脑门咧嘴笑了:“幸亏你提醒,我差点忘了此事。各位,我还要赶路,就此拜别。”
少女随后也拜了拜,蓦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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