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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结婚之后,柱子也终于想通了。
事已如此,他只能接受现实。日子还得过,这天吃过早饭,他和父亲推着一推车的农家肥,去给自家地里的庄稼追肥。
俩人好一阵忙活,不多一会儿功夫,一推车的肥料便已用光了。柱子推着推车返回,准备再去家里推一车肥料过来。
谁知他才刚刚走到村口,耳中就听到距自家门口不远的地方,传来大黑的惨叫声和阵阵嘈杂的人声。
柱子心头一紧,脑子里立刻便联想到了打狗队的事情。顿时,他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由加快脚步,推着推车向自家门口飞奔而去。
甫一近前,只见自家门前的空地上,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包狗子率领着三、四名打狗队的人,正围在大黑四周,手中挥舞着棍棒不住乱打。
大黑脖子被绳索死死套住,正痛苦的用流着鲜血的嘴巴撕咬着绳索嘶吼。
它的四条腿已被打折,腰部明显也已遭到了重创。但它依然顽强地抬着脑袋,呜咽嘶叫着不停挣扎,试图重新站立起来,但显然是徒劳无功。
看到大黑如此的惨状,柱子心如刀绞,悲愤欲绝。他双目圆睁,胸中怒火冲天,把手中的推车猛力往旁边一撇,奋力冲上前去,大吼一声:“你们给我住手!”
他纵身飞步上前,劈手夺下一名打狗队员手中正暴打大黑的木棒,将那人推了一个趔趄,怒不可遏的喝问道:“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打我的狗?”
……
早上,就在柱子和父亲下地没多大一会儿,包狗子就领着全副武装的四名打狗队员,直接来到了柱子家大门口。
包狗子气势汹汹,走上前“嘭”的一脚,踹向柱子家那有些破烂的院门。两扇破旧的门板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痛苦的声响,随后,包狗子再补一脚,院门就被他给踹开了。
此时家里只有王大娘一人,正在屋里做活计。她听见院门口的动静和大黑的叫声,急急慌慌便从屋里跑了出来。
待她看到包狗子一干人凶神恶煞一般破门而入后,就知道这帮人来者不善,到自己家肯定没有好事儿。
于是她连忙上前,陪着笑脸小心翼翼问道:“哟,原来是包主任呀。不知您到俺们家有啥事儿呀?”
包狗子手执打狗棒,神气的两眼朝天,看也不看王大娘一眼。他鼻子里不屑地“哼哼”了两声之后,才带着猫戏老鼠的神情,阴阳怪气,不紧不慢的说道:“哼哼,到你家啥事?问得好!我们打狗队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说我们来你家能有什么事啊?嘿嘿,来你家,那自然是有公干喽。”
“包主任,不知您有什么公干呀?”
王大娘心惊胆战的问,眼睛不自觉地瞅向大黑。这个时候她心中已然打鼓,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祈祷着这不是真的。
包狗子不答反问:“你说什么公干?我们打狗队来你家,嘿嘿,你说能干什么啊?”
他奸笑两声,看着柱子娘害怕、畏缩的目光,轻蔑地一挥手,他口中那和着大黑的狂吠吐出的话语,听在王大娘耳中,不啻是一声惊雷:“我们来,当然是打——狗——了!”
王大娘顿时大惊失色,一时竟然被他的话吓得魂不附体。
眼见拴在院子里的大黑,还在那里不知死活的冲这帮人汪汪狂叫,她本能的起身,就想着去护住大黑,不让包狗子等人伤害它。
“包……包主任,我们家大黑可没上街乱跑呀,乖的很。你看,这不是好好拴在家里的嘛。求求你们,不要打死它。”
王大娘顿时眼泪汪汪,出言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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