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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宇所说的赵先生,是个四十多岁身材瘦削的中年人,手里还拿着一个破布兜子,上面带着“迎奥运”三个字;穿的是一件洗的发白的老式夹克,腿上的西裤明显是路边摊买的质地低劣且做工粗糙,裤兜的位置都有些开线……
虽然不知道这位“赵先生”是干什么的,单从这第一印象来说应该是个不注重外表的人。
“呵呵,您总算想起我来了?这次又有生意了?”赵先生一笑起来一口河南方言,还露出一口黄牙。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很势利眼的人,不会单凭别人的穿着打扮来决定待人接物的态度,但有些时候遇到这种外表邋遢的人,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距离感。
“这位是?”这位满口河南话的赵先生见了我,立刻变了脸色:“你是不是姓谭?”
“对,您这是要给我看相?”我表现的颇为淡定,因为见的蹊跷事儿太多了,这种小把戏都蒙不住我了。
“不不不,我……算了当我没问,我说黄队长,这次是跟他有关的事儿吗?咋恁坑人呢,我不干了成吗?”谁知道赵先生没理我这茬,直接扭头去看黄天宇的脸色。
“赵先生,这次案件非同小可,上面给的办案经费上不封顶……您懂我的意思吗?”黄天宇也不搭茬,直接笑吟吟说出关键一句话。
“哎呀,你咋这样呢,我是啥人您还不知道啊?干啥呢这是?这事儿棘手点,但遇到我赵老三能算事儿?”
虽然只见了第一面,但短短几句话我恶心透了这个人。
这家伙明显是底层跳大神的神棍套路,并且怎么看都不像有真本事的,至于他为什么一上来就知道我姓谭,我一点都不在意,市局服务大厅都清清楚楚写着哪个科室什么人员名字,警号都有,事儿前随便做点功课就知道了。
“看到没有,这个人是案件唯一剩下的知情者,你刚才发现什么问题直接跟他说,别给我藏着掖着知道吗老三?”黄天宇显然也对这家伙没好气。
“不是,我说……”赵老三满脸讪笑,脸上皱纹聚成一朵菊花:“那个,那个……待遇……”
“哦,20万,这是案件顺利侦破后的报酬!如果能完成的漂亮保证人员没意外伤亡,会再给你5万奖金!”
25万!就这样许诺出去了?虽然对总部重案组办案大刀阔斧的风格有所耳闻,但这一下子给出其25万,还是给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确实有些……
“谭科长,这位是长期与我们合作的专业人士赵老三,你在哪方面遇到麻烦,尽管找他解决就是。”黄队长说完笑着点点头:“我还得去你们市局走个过场,那个方悦太不会办事,到这里办案连你们局长都碰个头见见面,真是失礼啊。”
虽然黄天宇年纪很轻的样子,却比那个眼睛傲到天上的方悦会做人。
所以我们有时候看到年纪大的人反而被年轻人领导,人的脾气性格和情商都不一样,不是年纪就可以改变的,能力强的人年纪轻轻就办事利索,能力差的人一把年纪还在细枝末节上钻牛角尖。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黄天宇微笑着看着看我。
“我只想问一句,你这么多同事莫名其妙失踪了,难道一点都不慌张?”这是我憋了许久的问题,要知道中央重案组可个个是精英,并且这些警员大都是名门之后。
这种容易出成绩,容易立下功劳的岗位,虽然危险也使得很多有追求的官二代趋之若鹜。
“我岂止是慌张,简直都快吓尿了!”黄天宇苦笑一声:“实话跟你说吧,消息我还没有上报上级,一旦上级知道我们损失这么多人马,我除了丢官免职之外,估计还会被刑事追责……”
能力越大,职位越高,职位越高,压力也就越大!
我轻轻点点头,总算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
刘青这次回到我家住,几乎没带什么行李,只挎着一只小包。
这跟她上次又是行李箱又是大背包的架势完全不同,因为她已经熟悉了这里的一切,一开始牙刷毛巾什么的都自备,现在居然跟我用一条毛巾,还时不时用错我的牙刷。
这一点点的迹象表明,她已经不把我当外人了。
一个女人,就算大大咧咧的女汉子,能跟一个男人公用毛巾和牙刷,感情一定到了某种程度了。
我却为对方的这种信赖汗颜,其实我还是生活中走进一个女人感到不安。
既然接受了这个女人,就要接受这个女人的一切,包括她的过去,情史,和家人。
为什么把家人也罗列到黑名单之上,绝对是有道理的。
黑哥离婚不单单是因为自己的工作性质,而是她媳妇的娘家人实在太不懂事。
他媳妇的老爹哥哥和弟弟动不动就常驻他家不走,有时候还拖家带口全员出动,搞得他们连一点私生活空间都没有,本来就很拥挤的住房更加捉襟见肘,这还不算,他老爹在他家吃完喝完一抹嘴出去遛弯,还跟街坊邻居议论自己女婿这不好那不好……
压倒他们夫妻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黑哥的大舅子提出的非分要求。
他居然想要用黑哥仅有的住房抵押贷款,去炒股票!
黑哥离婚,没人说一句闲话;从此回归我们单身汉行列,逍遥自在之余总是留露出点点酸楚:女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幸好刘青家没有这么多事情,只有父亲药不离口隔三差五需要人照顾,每天中午刘青总是消失一阵子,我知道她一定是去探望自己父亲。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每当她提着保温桶出门的时候我内心就在挣扎:到底要不要跟她一起去看看伯父?
就算不是这种亲密的男女关系,要好的同事跟着去探望下生病的长辈,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喂,”看着她拉开门马上就要出去,我终于下了决心叫住她。
“干什么?”刘青面色有些憔悴,可能是连日以来担惊受怕造成的。
看到她这幅样子我心里有些发酸,最后的一点顾虑烟消雾散:“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没说什么,默默扭过头去把手里的水果递给我。
我的到来,让病床上的老人情绪高涨。虽然说话不大利索,刘青她老爹还是热情的询问我的工作和家庭情况。
即便自己变成这样子,父母还是会为孩子的终生大事着急。刘青的父亲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掌,似乎想要跟我握握手。
我诚惶诚恐连忙伸出右手,对方伸到空中的手却垂了下去。
“爸——爸您怎么了?”刘青嚎啕大哭起来,后面的护士医生纷纷推搡我:“对不起让一让。”
我呆呆看着那位老人被护士推走,那些医务人员一脸的漠然,似乎觉得这老头死不死没太大关系。
“爸……”刘青哭的泪人一般,我只好在旁边架着她的胳膊,我第一次感觉她是这样虚弱。
人就算岁数再大,在自己父母面前都是孩子。
刘青发髻散乱,身体都哭的一颤颤的极为虚弱,她紧紧的抱住我,全然不顾及其他同事的目光。
因为我的关系,财务科其他人等都带着丰厚礼物来了,其实我跟刘青的事情已经不是新闻,看到我们这副样子都表示情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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