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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褚疏皱着眉头穿上鞋,跟着安业往外走,小声嘟囔,“还有要事?”
到角门,一穿劲装的男子来回踱着步子,见褚疏来了,急忙上前,单膝跪地,将一符节举过头顶,“属下昌路见过女郎。”
“请起。”褚疏先是一愣,而后俯身拿起符节,是千风山庄的符节,一面刻着“千风山庄”,一面刻着符节持有人的姓名,以所刻花纹辨别身份,昌路这一符节的边纹为云气纹,为徙东、离西之下的暗卫,除却东南西北四兄弟,她甚少与千风山庄里能持符节之人打交道,昌路知道来乐抑府寻她,应当是与离西一同暗中护她之人。
褚疏不由皱起眉头,问道,“你此番匆促前来,所为何事?”
“叨扰女郎是属下的罪过,”昌路并为起身,只是收起符节,“属下实在事出有因。”
“你赶紧讲,”褚疏比昌路还急,“是不是离西出什么事了?”
昌路一惊,仰头看了眼褚疏,瞟了眼一旁的苏豫,又低下头,“属下只是猜测,离西兄他从昨日与女郎一同进宫后便一直未回女郎的竹苑。”
褚疏眉头紧蹙,昨日离西是戌时末离开的,依他的本领,至多一个时辰便该回了竹苑,他说竹苑留了人,便是真要回千风山庄,也会先同竹苑的人讲的,昌路此番来,怕是真遭遇了什么不测,可是离西,会遭遇何不测呢。
褚疏默了许久,忽而想起昨日离西所说的话,“只有你一人?”
“还有一人留守竹苑。”昌路答道。
“还守着那院子作甚!”褚疏低斥一声,想了想,一把拉起昌路快步往外赶,边走边回头朝苏豫道,“劳伯逸同王义讲一声,我便先回宫了。”
苏豫还没反应过来,褚疏与昌路便不见了人影,再回想褚疏那话与神情,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褚疏与昌路一路飞檐走壁直往皇城,昌路明白她大抵猜到了什么,问道,“女郎觉着是宫里人捣鬼?”
“不是。”褚疏暗暗算着离西遭遇不测的时辰。
昌路偷瞥着褚疏的脸色,他在暗里见了褚疏各种神情,却从未见她如此严肃过,一颗心揪了起来。
褚疏与昌路径进皇城,直至求心宫嚣暤院,庭院里的小厮被跃下来的吓了一跳,打翻了手里正端着的食案。
李诚闻声从食厅出来,见到褚疏,哈腰行礼,又瞥见她身后的昌路,张了张嘴,“姑娘…”
“三皇子在里头?”褚疏示意昌路帮忙小厮收拾下碗碟碎片,接着快步走进食厅。
“姑娘回宫了。”苏宥少见的没起身朝褚疏作揖,甚至都没抬头看她,神色与语气亦是淡淡的。
“打搅三皇子了,”褚疏才不管苏宥是何态度,大剌剌在他身旁坐下,“我有与八皇子落水有关的事宜同三皇子讲。”
“是吗?”苏宥挑了挑眉,“那为何将才在乐抑府姑娘不说呢?”
“是你说回宫再说的,”褚疏干脆利落,见苏宥终于抬眼看了看她,索性也不多与他拌嘴,“大抵是旻国太子手下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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