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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儿见高寡妇问起,遂将那卧虎拿在手心,唇角噙着丝丝笑意,不好意思的言道;“这是我家相公给我的,一个小玩意罢了。”
高寡妇却是面露疑惑之色,只温声道;“能不能给嫂子看一看?”
“当然可以啊。”温宁儿说着,便将手心里的卧虎递到了高寡妇面前。
高寡妇伸手接过,细细打量一番,继而那眸子的讶异之色却是愈发的浓了,她抬眸,失声道;“温家妹子,这可是用金子做的啊,你家相公怎会有如此金贵的东西?”
温宁儿一听这话,也是怔在了那里,几乎是不敢相信。
在云尧镇这样的小地方,平日里女人家的能有一两样银饰就算是很不错的了,就连镇子上的一些富户,最多也不过是有一两样金戒指或是金耳环之类的小首饰。而像温宁儿,也不过是在成亲时方才购置了一支银簪,并一对银镯。往日里做姑娘的时候别说金子,就连银子也是见不到的。
是以当她听闻高寡妇说起,这瞧起来丝毫不起眼的卧虎竟是用金子所制时,说是大惊失色也不为过。
“高嫂子,您是不会是看错了呀,这怎么可能会是金子做的呢?”温宁儿虽说对金子丝毫不熟悉,可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家竟会有如此宝贵的物事。
高寡妇将卧虎送回到她的手里,俏丽的面庞隐含了一丝凝重,她未在多说什么,只勉强的笑了笑,轻声道;“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不过这只大虫瞧起来威风的紧,估计对你家相公来说也是个极重要的物事,你切记往后要好好收着,千万莫要弄丢了。”
温宁儿见高寡妇字字都是出于善意,心里只不由得一暖,当即笑道;“嫂子您放心,我心里晓得的。”
高寡妇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了凌家。只是那心头的疑云却是更深了一层,她知道自己决计没有看错,那卧虎百分之百是用金子做成的,只不过许是日头久远,金子的色泽已被掩盖,但金子的质地与手感却还是无论如何都做不了假的。
那凌远峰,究竟会是个什么人?
想起那个男人,高寡妇心头柔肠百转,她默默的向着家中的方向走去,终是几不可闻的,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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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越来越浓,在云尧镇,此时已经有人家开始燃放爆竹了,噼里啪啦的声响传进了院子,外面的热闹倒趁着打铁铺里更是冷清,而温宁儿也更是感到孤独与凄凉。
她形单影只不说,恰巧葵水偏偏又是来了,虽说刚嫁给凌远峰为妻后,男人便是带着她寻医问药,腹痛的毛病已是好了不少,可现在终究还是有些难受的。
她苍白着一张小脸,只觉腰际那里酸的难受,又加上屋子里是刻骨的凉意,便简单扒拉了几口晚饭,就上床歇息了。
她独自一人躺在那里,刚要迷迷糊糊的睡去,就听到外间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道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她立时便是清醒了过来,一声;“谁”刚唤出口,就听“吱呀”一声响,屋子的房门被男人一手推开,凌远峰风尘仆仆,正站在那里含笑看着自己。
温宁儿骤然瞧见他,先是愣在了那里,接着便是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凌远峰这下倒是让温宁儿弄的措手不及,只匆匆将手中的东西搁下,便大步走到床前将温宁儿的身子揽在了怀里,大手为她拭去泪水,温声笑道;“这是怎么了?不想瞧见我?”
感觉到男人那抹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温宁儿隔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了神,她伸出胳膊,紧紧抱住男人的颈,抽着鼻子可怜兮兮的问道;“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你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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