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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音希听着男子的话便是一惊,她直起身子仔细的打量起男子,迟疑的开口朝他问道:“这位公子,你认识庄娘?”
庄姨教她医道数年,虽说秋冬必离宫回家,她来时却一直都是只身前来,身侧并未跟着他人,庄姨本就是不喜宫中沉闷才一直在宫外行医,随遇而安,身旁从未带过宫女,更莫说男子。因此她才会这般疑惑,这男子看起来不足而立,却直呼庄姨的名姓,还这般亲密,莫不是庄姨这几年走江湖收的弟子么?
男子抱着白十八正替她瞧着手臂的伤,此时听着潇音希的询问,眉眼温和得礼的弯了弯,瞥着被自己爆作水珠后又开始一滴一滴聚拢的漆黑水珠,手上却也不忘替白十八接骨:“陛下客气了,唤我陆十七便可,我同庄娘相识多年,前些年一直在江湖游玩,因此陛下没见过我,也属实正常。”
他分明恭恭敬敬的唤潇音希陛下,却仍是用“我”自称,而非“小民”,面上虽是温温和和得礼得很,心中却自有江湖人的傲骨。
潇音希听着这番模棱两可的说辞,眉梢颤了颤,心中总觉着怪异,却又说不准何处怪异,便只得抿了抿唇作罢。
而那一滩散乱的水珠终是又聚作了一团,这下他却没有再化作什么武器模样,而是又扭动着化作了先前的男子模样,身后漆黑长袍拖了地,只见他一双无眼帘的双目睁开,绿油油的眼珠转过盯着陆十七,总是笑眯眯咧开的嘴角却是垂了下去:“我这小地方还真是热闹,来的都不是小人物啊。”
他眼珠一转瞥向了一旁提着扶风的禹子寒,随后又一一看过夜同潇辰,不知不觉的,那绿油油的眼珠里多了几分明显的恼怒,若说先前他总是笑眯眯的故作虚伪,那现下,他便是真的顾不得虚与委蛇的怒了:“啊竹那老东西做的四柄灵剑,我这小地方竟是就聚齐了三柄,当真是有幸得很呢。”
他说的咬牙切齿,却又不知为何,总觉着有着憋着一股怒气无处发泄的意味了。
“这霜尘扶风先前不是那对小夫妻拿着么,怎的,现下归隐了,便将随身的剑都给了两个人族孩子么?”那黑影负手弯腰凑近了潇辰和禹子寒二人,一对眼珠轱辘轱辘的转着,面上一片漆黑,除却撕开的双眼,再无了其他,如同带了一面独露出双眼的黑色面具,瞧着,着实让人不舒服。
陆十七听着,总是得礼的微微牵起的唇角不易察觉的一颤,他收回替白十八接骨的手,抬首不温不火的觑着那黑影,笑道:“护法莫不是说笑了,啊竹先生铸的剑早些年间便流落了江湖,你们不是还派人去寻过么?现下怎的说是送的了,莫不是年岁大了,记不住了吧?”
黑影:“······”
夜透过潇辰的肩看着陆十七和和气气回应,却将那黑影堵了一嘴的模样,红眸中滑过一丝笑意,眉眼间的疲惫却愈渐浓了,她倦倦的掀了掀眼皮,手臂动了动,想要挣开潇辰拥着她的手,却在动了一下后被圈得更是紧了。
她愣了愣,眼珠一滑,看到了潇辰望过来的蓝眸,两人面面相觑,鼻间已是动一下便会相触的距离。她看着潇辰眸中正剧烈翻涌着的幽蓝之色,眸光一颤:“怎······的了?”
她内伤太重,仅仅只是开口吐了几字,唇角滑落的鲜血便就未曾停过,潇辰瞧了,山海呼啸的蓝光中猛地泛起几丝疼惜,她松了几分拥着她的力道,眉梢却是沾了满满的困倦,她懒懒的将下颚靠上了夜的肩,却又收着力道,动作轻柔得很。她微微偏了偏头,柔软抚过白皙,夜感受着脖颈上传来的一瞬温热,身子不由得一颤,脸一瞬绷了起来,耳侧却又传来潇辰轻若呢喃的细语:“对······不······起······”
对不起,伤了你,真的,对不起。
温热的气息撩过耳根,抚过银发,带来微微的几丝痒。夜眉梢颤了颤,脸却绷不住的露出了隐约的无奈来,她双眸滑下,看着已经关上了蓝眸,呼吸清浅的没了意识的潇辰,眉眼忽的又是软了。
“哼,我可未曾听说过我们族中有人去寻过那劳什子剑,不过是撤了那道见剑如见人的条令罢了。”黑影好似十分不喜陆十七那柔柔弱弱的模样,冷哼了一声,瞥了眼自己周围不知何时已经被银狼几人全然围住的模样,看了眼夜,心中气恼,却又似是顾忌着什么一般,发作不得,几人僵持了一阵,他终是不甘的冷哼一声:“既然陆公子来要人了,此番各位擅闯我族墓穴之事,各有伤损,我便宽心作罢,下次,当不会这般容易了!”言罢便负气般的振了振袖,化作了一团水珠,朝着中央的一点渐渐缩小,最终如同来时一般,化作了一处漆黑的小点,随后,那小点也是无声湮灭,没了踪影。
夜本就虚弱得下一刻便会倒下的身子怎会撑得住潇辰的依靠,不过一小会儿,她便脚步一退,撑不住了去,她滑了一眼昏迷过去的潇辰,红眸盛了几缕说不透道不明的繁杂情绪,她却又无从去理清,便只得阖了阖眸子,偏了头,抬首看向陆十七时却又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了。
“十七。”她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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