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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事件并没有影响到程迩然半分,婚事有条不紊准备着,忙里偷闲,他带着许流年走过g市的大街小巷品尝美食。
夏日的夜晚热闹,城市的灯火流光灼灼,俊男美女手牵着手,春风满面,赏心悦目。
“照咱们这种吃法,我怕现在量好尺寸做下的婚纱三个月后都穿不了了。”这晚,尝过香喷喷生煎牡蛎后,许流年摸着微有些圆润的腰肢发愁。
“放心吧,我有万全准备。”程迩然得意地笑,比出三个手指,咬住许流年耳朵说悄悄话,“婚纱做了三个尺寸的,一个是现在的身材,一个是两个月身孕的,一个是三个月身孕的,任你怎么胖都有得穿。”
“早不说让我烦恼。”许流年大发娇嗔,一拳捶了过去。
“多谢女皇陛下赐粉拳。”程迩然嘻笑,并不躲闪,眼眸半眯,脸颊的笑窝像盛了酒,微醺醉人,不经意间的多情风流,许流年被刺了一下,伸到半路的拳头僵住。
“舍不得啊?放心,我皮粗肉厚,你的小粉拳只是给我挠痒痒,何况,我挨得打还少吗?”程迩然笑,朝许流年眨眼睫,意有所指。
还真不少,恩爱时她控制不住抓她挠他,更早时,她来亲戚时,每次疼得难受,他就当肉垫给她咬给她捶打发泄转移注意力。
“你喜欢我什么呢?”
许流年歪靠到程迩然胸膛上,低低笑,声音娇媚,笑容玲珑剔透,不远处一家卡拉ok的霓虹灯从春草浅绿换了美人醉的红釉颜色,映在她抹了桃色亮彩的嘴唇上,红到极致,变成血淋淋的紫黑。
无可逃避的血光之灾,不是佛祖可以渡的劫数。
这个劫之后,他们将灰飞烟灭。
“喜欢就喜欢,哪有根由。”程迩然低笑,声音在许流年头顶响起,如水漫过,静静流淌,“流年,小时候,你对我真好……”
许流年比程迩然大了一岁,两人最初相处时,许流年像大姐姐一般,宠着疼着护着他。
父亲出事后的非人遭遇在程迩然幼小的心灵刻下深深的烙印,跟着邵碧青刚进许家大宅的那段时间,他还是不肯说话,戒备慎惧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小流年没有嫌弃他是哑巴,带着他到花园里挖蚯蚓,数蚂蚁,摘下树叶,笨拙地教他吹不着调的调子,乐滋滋说笑话给他听,声音炒豆子似,清脆地哔哔叭叭响。
程迩然自闭了八个月,八个月后开口第一句话不是喊妈妈,而是看着小流年喊:“流年。”
邵碧青见他开口说话,精神状态正常,放下心来,跟许得福去了公司上班。
小流年出生没了妈妈,许得福从不关心她,保姆见主人不在意,也跟着懈惰,邵碧青一走,大宅里就剩两个孩子和保姆,保姆惰性复发,早上觑得许得福和邵碧青去上班了就进厨房去,把中午饭做出来放进冰箱,吩咐小流年中午拿出来在微波炉微波加热了吃,便出门去了。
这样的事她在小流年四岁时就开始干,小流年熟门熟路,中午饭点到了拿了饭菜出来加热,喊了程迩然一起吃。
不知是不是程迩然胃肠娇养,小流年吃了没事,程迩然却一下子白了脸。
“迩然,你怎么啦?”小流年吓坏了,跳下椅子过去揽他问话。
程迩然疼得周身发抖,流年过来,不自觉就狠狠一推,流年扑咚一声跌倒地上,额头磕起青青一块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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