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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儿!”我大声吼,心里急得不行,如果那个人真的是陈三的话,那么截止到现在所有的事情就都能得到解释。
只是这一嗓子除了通道内空旷的回声,什么回应都没有。
“陈三儿是谁?”温常回头问我。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人。”我说。
温常作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一边把矿灯对准了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些黑乎乎的物体。
我们离近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具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的腐尸,整个尸体的皮肤已经萎缩,但是仍然没有腐烂。
“啧,有意思。”温常摇了摇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事情。”
“怎么?”我突然觉得那温常有些恋尸癖,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一般的尸体在这样潮湿阴暗的环境下早就腐烂成一堆白骨了,那你再看看这些,尸体的结构仍然比较完整,而且这种颜色,似乎是经过了某种防腐处理。”他推了推眼镜说。
我看着那尸体黑洞洞的眼洞和黑紫黑紫的皮肤,只是觉得想吐。
“这些钢盔都已经锈蚀的不成样子,说明这些尸体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如果按照那个老板的说法,这群当兵的应该是几十年前那天夜里的人。”
听完温常的话,我举起矿灯又照了照其他的那些黑尸,果然绝大多数的头顶上都顶着一个已经锈蚀的一塌糊涂的钢盔。
“黑尸的戾气极重,此地不宜久留。”一直沉默不语的老朱头面色凝重的说,“要么就是死于剧毒,要么就横死之人是心存怨气,黑尸的来源莫出于此。”
听他这么一说,我竟然感觉面前的尸体马上就会扑过来撕咬我一口,连忙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刚刚还说进了坟场,这下他妈真进了坟场了,我这张乌鸦嘴。”我恨不能抽自己几个耳光。
“不过这个地方,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呢?”温常把地图展开,借着矿灯的灯光分析着我们的位置。
“咕咕咕……”通道尽头的一片漆黑里竟然传来了类似于鸟类的叫声。
我急忙举起手电,冲着那一片黑暗照过去,只是除了一些破石头什么都没有,我心中隐隐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么。”我问还在地上看着地图的温常。
“听到了,像是鸽子叫。”他说着,把地图收了起来。
“要不咱们回去吧,咱们现在人员不齐整,装备也太差了,先回到旅馆补给休息一下,等到二队过来咱们再一块进来。”我提议到。
“这位小哥言之有理,眼下如果咱们再继续下去,再碰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只怕是凶多吉少啊。”老朱头捋着胡子说。
“好吧。”温常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的有道理。”说完,他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们回去。
我当时就感觉像是死刑犯在行刑前的前一秒有一纸赦令突然来到的感觉。原本觉得已经迈不开的步子就像是吃了新盖中钙一样,竟然健步如飞。
话虽是这么说,我们进入这个建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返回的路程仍然需要一点时间。
“回去就洗个澡,拿两瓶啤酒买点花生米,咱哥仨喝一喝。”我说。
“第二队带着装备到这里最快也要两天时间。”温常看着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钟。
“那不是更好了,正好歇一歇。”说着,我抬头看了看我们进来时的洞口。
“洞口呢?”我傻了眼。
眼前哪有什么洞口,依旧是黑漆漆一片。
我又拿着矿灯仔细照了照,这里确实没有什么跟外界联通的地方。
“这条通道没有岔路,咱们不可能走错路的。”温常也变了脸色,“咱们刚刚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说着,他把矿灯对准了墙壁,上面依旧有那几个“立入禁止”的红漆字。
“就是这里没错啊。”我跑到了矿灯能照到的尽头,是很多被炸断的水泥桩堆积起来的高墙,缝隙里都被灌满了黄土。
怎么可能呢?我们从进洞到现在的确没有遇到过任何的岔路口,而且从始至终我们身后没有发生过任何剧烈的声响。
最符合常理的解释,就是有人在我们身后跟踪我们,趁我们进入之后把刚刚被那马陆带出的泥土回填。
就算这个理论成立,那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巨大的工程量又是怎么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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