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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气人的一张嘴,”鸿元摩挲他的下唇,“你是不是想永远躺在这张床上,哪里也不能去?”
方棋:“……”
方棋眼神怪异的看着他,懵了一会,才说:“你先放开我。”
鸿元一动不动,脸上冷意不减。
方棋瞪了他一眼,皱眉低头看他卡着他下颌的手,伸手去掰,男人眼神更幽沉,反被收得更紧。
“我不想跟你吵,”方棋忍痛道:“我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是你再这样我翻脸了。”
鸿元面如寒霜,一双黑眸清冷,毫无温度。
方棋道:“我下巴长得好看还是怎么着,你怎么就是跟它过不去?我告诉你,你有话好好说,我之前没教过你?你掖掖藏藏个什么劲啊?你别让我猜,我不想猜远猜不对,别动手动脚的,我数一二三,你给我放开!”
鸿元默然看他,许是看他真的变了脸,手劲松了松。方棋把他的手拍开,别过脸,平时抓抓下颌接吻并没觉得很不妥,他又不是女人,需要小心的呵护对待,平时粗暴一点也能接受。但是现在这样近于逼供的情况下总觉得鸿元的这个动作里有点别样的味道,好像比他当做了所属品,而不是一个完整独立的人。尤其是说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和语气太像是在说真的,并不仅仅是在威胁,仿佛真的随时会把他绑在床上。
他这边还有一肚子火没地方发,鸿元沉默几秒,道:“宝贝,说你错了。”
“……我错你大爷哦,”方棋幽幽道:“我哪儿错了,你别找不自在,想打架怎么着,我怕你?你倒是说我哪里错了,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我背叛你了吗?给你戴绿帽子了?我就是说说怎么了,你没听出来是玩笑话?就算你没听出来我后来解释了没有?再说了!我就说了一个结束这一段才能开始下一段,我说跟你结束了吗?我告诉你,你别太敏感了成不成?说风就是雨,曲解我的意思!”
“昨天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好,蹬鼻子上脸是吧?我欠你的还是怎么着啊?”方棋越说越生气,开始扯旧账,“你这王八蛋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哪儿喜欢了,我昨天被你做没了半条命,就差没哭着求你了,你停下来没有?”
“你哭了
。”男人低着头,小声道:“你哭起来真可怜,我更忍不住。”
方棋:“……”
方棋愣了好一会,才难以置信地说:“鸿元,你……会不会抓重点?你语文谁教的啊?我的天,这要是让你总结短文的中心思想,你这主题能歪出银河系啊!”
鸿元坚持道:“说你不离开我,不然我说得出做得到。”
……简直了,方棋看着他,心情和表情都复杂极了。怎么一个大老爷们儿比女孩子还难哄还有想得多?至少讲点道理吧?
问题是,真的是女孩子就好了,好说歹说不会动不动就压上来,偏偏他还不是,脑回路奇葩的一比那啥,好像什么事都能在床上解决的态度。
方棋冷道:“你说得出做得到什么,真把我绑在床上,留在床上干嘛呀?哪里也不能去,时时刻刻等着你,每天啥也不干,张|开|腿等你来|操是吧?要不要再在我脖子上系个小铃铛,我这一动就叮当响,行不行?”
他这话说得太露|骨了,说得也是反话。随后方棋就眼睁睁看着鸿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飞快地生出一抹红晕,抿唇看他,然后……点了点头。
方棋:“…………”
方棋咬牙道:“我觉得你应该再去上一遍小学,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害羞要脸。”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张巨大的床上,上面也是铺着这样的一张鲜艳的床单,他浑身赤|裸的躺在那里,衬得皮肤娇艳白嫩,他一定把这人养得周到细致,养得用心也用得用心,这人真不耐|操,需要拿药好生补一补……至少能把他全部吃下去。如果真的再系一串铃铛,他一动就叮叮当当响,声音一定很动听……
方棋看他一声不出,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在想什么,但视线往下瞄了瞄,正好看到他又鼓起来的裤|裆。
方棋看着他,几乎像是在看一个鬼怪,慢慢地道:“团结友爱,诚实守信,孝敬感恩,文明礼貌,自强不息,我在遥望,月亮之上……”
鸿元被他吵得清醒过来,声音沙哑道:“什么?”
“我在驱邪,”他的语气真诚得不能再真诚了,“我们老家那里都说这个辟邪,没错,我就是在辟你,你这个色|鬼!”
鸿元:“……”
方棋冷漠道:“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正新鲜你稀罕你,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过这事儿没完,你给我等着。”
方棋正在气头上,看见他就头疼,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深吸几口气,到底是低着头找鞋,先分开冷静一下。鸿元怔了怔,伸手抓他,方棋粗暴的把他甩开,一瘸一拐的捂着屁股往门外走。
鸿元见他走得辛苦,下床去扶他,方棋这时正好踏出房门,反手一转,蜡烛房门,咣当把男人给关里面了。
不知门里的人作何感想,反正他爽了。
因为鸿元在外面挂满了灯,甚至每隔一段距离,都在花树枝上挂着花灯,若是在旁处会显得有些随意邋遢,但是在桃源居,柔柔的灯光映着娇丽的花瓣,虽然这一盏那一盏,摆得不规律,却也别有一番雅致风情,更落了个与众不同
。
方棋看了看院里,一脚高一脚低的往湖心的凉亭里走去,那里夜深人静,离卧房也远,方棋沿着水桥走到小亭里,扶着桌面用三分之一的屁股坐在上面的凉凳上。
小风徐徐吹来,撩动几重垂地的素色纱幔,下摆飘扬飞舞,很有一些拍鬼片的意境。湖心里大片大片的荷叶,颇有一点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感觉,层层叠叠的滚圆的荷叶中间托着清雅的花瓣合起来的花苞,似乎是起了水雾,周围的景色都是朦朦胧胧的。湖心的荷花掩映在水雾里,如在仙境,美得不像是真的。
方棋不由暗道:“这样美的景致,可见鸿元爹娘是个会享受的。”
在这里坐了没片刻钟,背后忽然传来piapiapia的脚步声。方棋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微微弯腰,把右手递下去,果然那脚步声轻巧的加快,随后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跳进他手里,搂住他的手腕,方棋抬手,把它提在怀里。
小鸭嘴儿在他腿上蹦了两下,啄啄他的手,叽叽了一一声,几乎一整天没有见到他。这人在的时候它习以为常不觉得重要,但当在它身边消失了一天,别扭不适感很快就上来了,结果大大大王连门都不让它凑,眼巴巴的在外面等,现在隔了一天再见,对他很是亲昵。小鸭嘴兽躺在他腿上,露出软软绵绵的肚皮,伸嘴啄他,方棋只好给它揉揉。
揉了片刻将小东西翻了个身,小鸭嘴儿抖抖毛,在他腿上站起来,四只爪子并用地往桌子上爬,爬了一半没爬上去,两只爪子在桌面上抠啊抠,一只后爪腾空,圆敦敦的屁股和最后一只爪拼命地往上蹬。方棋看着都替它觉得费劲,托了托屁股把它推上去。
小家伙在桌子上打了个滚。
方棋挠挠它的下巴,又拎着小鸭嘴儿的后颈提起来看了看,托在手里称了称重量,又把它放回桌上,不解道:“你们这些小动物不是长得都很快的吗,怎么这都快一点了,你还这么小一点?”
小鸭嘴兽茫然地看了看他,叽叽了一声。
方棋道:“难不成就这么大?”
方棋对着小鸭嘴兽发呆,一会想到以前以为小鸭嘴儿是某种动物的幼崽,可这长得也忒慢了,一天天吃这么多肉都去哪里了?一般又想他刚才说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对着对着鸿元说驱邪==不过鸿元也确实很过分就对了,那样的话别说大剌剌的说出来了,想想就不对。你是把我当对象,还是当你的所有物,想放哪里放哪里。
但是又想一想……自己的反应是不是有些过激?为什么较真的计较这么多,鸿元不会真的那样做吧……更何况,这里还有一颗炸|弹挡在他们面前,随时都会引爆,每天都可以看做是最后一天,为什么不珍惜时间好好在一起,而要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但是现在半小时都没过,马上回头求人和好忒没出息了!方棋勉强把自己屁股留在椅子上,再等等吧,他也正好静一静。
他在原来的世界那里……有爹有娘,还有一大堆的弟弟妹妹。但是仔细算一算,也就是这么一大堆听起来很亲近的假人罢了,每一个亲的。他奶奶倒是可怜他,嘴疼他,然而早早就没了。弟弟妹妹虽多,但都是爸妈再婚以后又生的,多娘更是各自成家……很少联系。
他来到这里大半年多,不知道原来的世界时间的流通是怎么样的。但是……也许他真的消失了一年半载,恐怕也没人知道
。
别人是空巢老人,可他年纪轻轻就空巢了,想一想也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回去该怎么办呢,方棋想,会一直想起鸿元吧,想起虽然他的思想猎奇,但到底是最疼他的一个人,不知道会用多久才会忘了他,方棋摸了摸桌沿,又点了点小鸭嘴兽的鼻尖,眼前的一切这样真实鲜活,可千万不要当做是大梦一场。
说起来鸿元的脑回路虽然与众不同,毕竟他从头到尾也就活了……十一岁?方棋一想这件事就开始脑门疼,根本不能去想,不是没想过去探索答案,但没有丝毫能下手的地方,想一回他就烦一天。如果确实是照书里的那样,继承修为必须是十八岁,所以一口气把他从十岁,拔萝卜一样拔|到了十八……那中间空白的八年是怎么填补上的?如果没有填补上的话,他的思维应该还就是一个小孩子啊,怎么可能从小孩一跃成为大人的。
方棋想了想,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转着难得灵通的脑筋一回想,抓住了关键词。十八岁……十八十八十八!
方棋瞪大了眼睛,鸿元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十八长得跟……二十八似的,他居然忘了鸿元今年才十八岁啊!
他居然跟一个十八岁的毛孩子上床了,还是下面的那一个,还是半胁迫哄骗性的,说出去都丢人啊!
后面传来平稳的脚步声,随后视野里走进来一个人,往桌上放了一个小山炉和一碗糯香的白粥,小香炉里面冒着袅袅炊烟,闻起来有极浅淡的清香,没有很呛的怪味道。稍微嗅了几口,本有些焦躁烦乱的心绪平静了一些,想来是有宁神平气的功效。
凉亭里的白玉石桌触手平滑温润,桌面并不大,小鸭嘴兽对鸿元仍有本能的惧意,一步一步地往桌沿蹭,都快栽下去了。方棋倾身把它托过来,放到地上,小家伙很快跑了。
方棋抬头看向鸿元,菊坛先低头求和了,比他快一步。
男人这回拿来的东西真不少,食物香炉,还有一大堆垫子和软褥,俯身在另一张凳子上铺了厚厚的软软的一层,然后沉默着拉起他的手,将人推到一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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