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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很是平静,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司寇容止每日里用玄月开的药方,内服外泡,再自己调理,伤势很快好了大半,几天下来已经几乎感觉不到异常,他高兴之余,也不禁暗暗奇怪,女儿从哪里学来如此高明的医术,简直不可思议!
原本他以为,温皇后一定会对他动手,也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直做好承受的心理准备。可这几天如此平静,他也不禁泛起了嘀咕:难道温皇后只是吓吓他,并没有打算动手吗?
谁料,他才要缓一口气,这日早朝,他就大难临头了。
“司寇容止,你可知罪!”文圣帝黑着一张脸,一声怒喝。
人群中的楚云昭神情一凛:温皇后终于动手了吗?只是暂时还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皇上竟气成这样,当殿责难岳父大人?
不过,文圣帝虽然满脸怒容,眼神却平静,甚至别有深意,不知他心中,究竟做何打算。
司寇容止越众而出,跪倒在地,“臣愚钝,请皇上明示!”
他最近一直称病在家,今日是第一次上早朝,文圣帝就针对他,不是温皇后动的手脚,还能有谁。
如此看来,到底还是躲不过啊。他暗暗苦笑,这条老命,恐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知?那就自己看!”文圣帝“唰”一下,甩下一本奏折,正好砸在司寇容止面前。
司寇容止叩了个头,“遵旨!”说罢小心地将奏折拿起来,打开看了几眼,脸色立时变了:刑部尚书季同竟上书弹劾他,说他与前朝太子余党私通,意图改朝换代!
当然,他很肯定自己所做的事,没有人知道,皇上一伙也根本没有证据,只是这季同是温皇后的人,此举用意何在,还不明显吗?
话说回来,这温皇后也未免太大的手笔了,为了震慑他,逼他为她所用,居然一上手就是这诛九族的罪名,她就没想过再把事情给兜回去吗?
“怎么,没话说了?”文圣帝狠拍了两下龙案,“司寇容止,你该知道私通前朝乱党是何罪,竟然明知故犯,就不怕国法森严吗?”
在外人看来,前皇后私通他人,生下孽种一事,一直被他视为奇耻大辱,虽然前皇后已被赐死,前太子也死于乱军之中,可有相当一部分叛军仍是杀出了重围,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十几年来从未停止对他们的追杀。可司寇容止倒好,居然跟他们私通,简直罪无可恕!
而事实上,文圣帝却从来不曾相信前皇后会背叛他,更一直在寻找前太子的下落,只不过当着文武群臣的面,这戏还得演的逼真才行。
而且他一时还未清楚,司寇容止如何得罪了温皇后,竟被她如此诬陷,少不得暗地里得好好查个清楚了。
司寇容止放下奏折,镇定地道,“回皇上,臣冤枉。”
“你冤枉?”文圣帝瞄一眼季同,冷笑道,“你一直对前太子忠心耿耿,当朕不知吗?可那个孽种根本就不是朕的骨血,你还执迷不悟,是想谋反吗?”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痛心,可为了让某些人麻痹大意,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份苦楚,又有谁能体会!
“臣没有!”司寇容止只是否认,一个劲儿叩头,“臣对东陵国江山一向忠心,天地可鉴!季尚书指臣与前朝乱党私通,可有证据吗?”
还不就是温皇后的诡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知道自己狡辩也没用,但总得喊声“冤”吧,不然岂不等于承认。
季同上前几步,得意地道,“证据自然是有的,都已经呈给了皇上,太师大人还不认罪?”
“皇上,是何证据?”司寇容止抬头看上去,丝毫不惧,“能否让臣看一看?”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文圣帝一拍龙案,喝道,“来呀,将司寇容止押入大牢,严加审问!”
群臣顿时你瞪我,我瞪你,众皆无语。
不由分说就把太师大人押入天牢,皇上连查都不查,就直接相信了太师大人私通前朝吗?这未免太儿戏了!
有几个正直之士有心想替司寇容止求情,但都知道季同是温皇后的人,惟恐惹祸上身,出于明哲保身的心思,也只能选择沉默。
“遵旨!”立刻有两名殿前侍卫上前,拖了人就走。
楚云昭一攥拳,才要上前,司寇容止立刻使个眼色给他:稍安勿躁。他强忍下怒气,站着没动。
如今这情形,冲动不是办法,还要回去跟玄月好好商议一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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