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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之后,凌梧的脸色当然不怎么好,出了宫门,就要拦下凌蔚训话。
而凌蔚却比他先一步停下来,快步走到他面前,张口就是好一通佩服好一顿夸,从英武神勇所向披靡夸到体恤下士爱兵如子,充分表示出了虽然自己没和凌梧见过几面但是仍旧如黄河一般绵延不绝的敬仰之情,直夸得凌梧晕头转向两眼冒金星,似乎自己真的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今社会完美战神一枚。
凌蔚绞尽脑汁,把自己能想到的拍马屁的话都一股脑的扔出来之后,开始惭愧的兴奋的讨赏的表示自己深刻理解凌梧的抱负凌梧的无奈凌梧的深明大义,所以完全是按照凌梧既想收拾贼寇又不愿意自家士兵没时间休养生息来上奏的,不用夸,真的不用夸,咱父子两心有灵犀啊。
凌蔚还表示,咱爹那么神勇那么忠君那么爱国,肯定是想自己去打仗自己去为那战死的将士们报仇的,他理解,非常理解。但是爹啊,您不是身受重伤了吗?还是身体为重啊,您的身体就是儿女们的福气啊。所以还是想养好身体吧,别生气了,这缅甸打完了,不是还有其他地方吗?等伤养好了,您说打哪!倭国还是高丽?或者咱造个大船直接去海外什么欧罗巴!您只要想打,儿子我就跟着你上奏!
凌梧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说,我一点也不神勇一点也不忠君爱国一点也不像带兵打仗更没想过为凌家军死掉的那么多将士报仇,我就是不乐意出兵我就是担心贼寇被削弱了东南稳定了自己的权力会被削弱吧?
能说吗?能说吗?
即使心里堵得慌,觉得这儿子简直跟他娘如出一辙令人心塞。但是凌蔚仿若把他作为神灵般敬仰的态度还是让他很受用。他凌梧,就是这么高尚的一个人!
这么想想心情还是蛮不错的。虽然这个儿子没在身边养,但有能耐,对自己又够尊敬,还说完全跟着自己站队,感觉还是挺好的。虽然说这次让他心塞,那不是会错意了嘛。如果好好沟通一番不就成了?
凌梧心想,早知道就不端着架子,先把凌蔚叫来商议商议。
至于之前为什么没叫凌蔚回本家拜见,那不是表示自己对这个儿子还是不重视还是不满让凌蔚赶快滚过来跪舔嘛。
凌蔚看着凌梧神情似乎缓和下来,也松了口气。这该死的封建社会,这该死的愚孝,明明是当爹的傻逼,他被傻逼爹骂了还会被说不孝。
简直有病。
刚凌梧虎着脸叫住凌蔚的时候,一些人准备来解围而另一些人等着看笑话。待凌蔚用三寸不烂之舌夸的凌梧找不着北,不但没挨骂反而似乎博得了凌梧几分好感的时候,准备解围准备看笑话的都傻眼了。
还能这样?居然能这样?这样也成?
他们再次对凌蔚的认知有了新的改观。
“殿下?”旁边内侍低声询问,“是否还要过去?”
太子摇摇头,微笑道:“既然瑾堂自个儿就解决了,也就不用孤出面打圆场了。回去把这事跟父皇母后说说,让他们也乐乐。真不愧是瑾堂啊。”
说罢,太子便转身离去。内侍连忙跟上,但跟上之前,对旁的小太监打了个眼色。
那小太监立刻会意,一路小跑到凌蔚面前,对凌蔚说府中有事,让凌蔚赶紧回去。凌蔚连忙告辞。
趁着凌梧还没回过神来,还是先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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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蔚以为小太监跑来说家中有事是来解围的,他眼力好,晃眼瞧见了墙角阴影处那一片杏黄色的衣角。
没想到回到家中之后,发现人人脸上都带着喜色,还多了不少人,顿时加快了脚步。
但他没走几步,就被人从身后搂住,肩膀上还搁了个毛茸茸的大脑袋蹭了蹭,吓的凌蔚差点把人摔出去。
当然,显然凌蔚武力值还没倒这种程度,不但没把背后的人摔出去,反而被缠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稍稍一冷静下来,凌蔚就知道到底是谁会在自己家中,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厚颜无耻之事:“鹰飞,怎么悄悄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大胜得归,陛下会在城门口迎接你呢。”
毛茸茸的大脑袋在凌蔚脖子处蹭了蹭,有些疲惫的声音在凌蔚耳边响起:“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凯旋。”
凌蔚一想,也是。要是每一次将领回京都要出京劳军,皇帝也嫌烦。
“什么时候回来的?没去上朝陛下也不说你。”凌蔚拖着身后那一大坨往屋里走,“饭吃过没?”
离着这么近,凌蔚自然闻得到黎膺身上胰子的味道,当然知道黎膺已经洗浴过,换过衣服了。
“早上回来吃过写,中午等你回来一起吃。”黎膺打了个哈欠,“皇兄让我连夜赶回,困。午后陪我休息会儿,进宫见皇兄。”
凌蔚正想说你去见陛下拉着我干嘛,又想着黎膺这么说,估计也是陛下的意思,便点了点头:“那就早点用午饭吧。”
“嗯。”黎膺迷迷糊糊道,显然是困得狠了。
凌蔚顿时心疼。以黎膺的体力,累成这样,到底连了几个夜赶回来?陛下也不知道让黎膺这么急赶回来干什么。
联想到今早朝堂的事,凌蔚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缅甸的事?
不过究竟是什么事,大概今下午进了宫就知道了。
虽说现在还不到午饭的时候,但王府和凌府的厨子都不是白养的,凌蔚一说要用午饭,很快就有两人喜爱的菜色做出来。
凌蔚还专门去厨房炒了两个小菜,因为黎膺说想吃凌蔚做的菜了。
不过做菜什么的,也就是指挥下一下食材,放一下调料,翻一下锅铲,其他都有人做。
他想心血来潮自己烧火做饭也不可能,背后还黏着一树袋熊呢。
黎膺困成这样也不肯先去休息等着吃饭,非贴在凌蔚背后,凌蔚走哪他走哪。
用过午饭之后,黎膺就把凌蔚当抱枕枕着午睡。
凌蔚还不困呢,被抱得死死的,只能睁着眼睛数黎膺的头发。
你问为什么不是浪漫的数眼睫毛?呃,因为黎膺把头埋在了凌蔚肩膀上,四肢牢牢的缠在凌蔚身上,凌蔚看不到黎膺的脸。
虽然这样抱着不太舒服,但被想念许久的气息包围,凌蔚也不由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就有些犯困,不一会儿,凌蔚也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所幸还有下人记得提醒两人起床,不然错过进宫的时间,那就得挨骂了。
睡过一小会儿后,黎膺勉强打起了些精神。两人在马车上说着分别后各自做的事,不一会儿就到了宫门口。
大概是分别的时候比较多,皇帝陛下见到黎膺倒没有多激动。但是唠叨一阵子总是必不可少的。
凌蔚观皇帝陛下和黎膺之间的交流,也松了口气。虽然皇帝陛下一直很信任黎隶,但朝堂上总有人上蹿下跳的给黎膺找不自在,挑拨皇帝陛下和黎膺之间的关系。怕就怕三人成虎,让皇帝陛下对黎膺起了间隙。
显然现在还没有的,皇帝陛下面对黎膺,还是那个唠叨的傻哥哥。而黎膺面对皇帝陛下,还是那个有些小不耐烦但是大体上还是很听话的乖弟弟。
皇帝陛下唠叨了许久,终于想起说正事了:“朕决定对缅甸用兵,老幺你准备一下。”
凌蔚一听,心道果然如此。
这次皇帝陛下大概是想来个大的,真的把缅甸打的再也不敢捻晏朝的虎须。
虽说朝中能征善战的大将众多,但皇帝陛下最信任的,还是黎膺了。
黎膺自然高兴应下。黎膺和黎隶两兄弟都有些战争狂人的范儿,黎隶若不是太子还未长成,估计都想自己御驾亲征了。
“瑾堂,你跟着去负责后勤。”黎隶道,“朕怕这次会有人滋事。”
凌蔚皱眉,严肃应下。
黎隶叹息道:“朝中小打小闹,也就罢了。有人敢在国家大事上伸手,甚至祸害到出征将士,别怪朕剁他爪子。”
凌蔚道:“陛下放心,想必朝中诸位大人再吵闹,基本的底线还是有的。若都守不住底线了,陛下又何苦为难?”
黎隶又叹道:“说的也是,朕又何苦为难,何必为难。”
他眉眼间带上了一丝狠色:“朕赐你密旨宝剑,若有人敢在后勤上伸手,准你先斩后奏。”
凌蔚忙跪下接旨谢恩,心中压力山大。
负责后勤就负责后勤,怎么就演变到让自己先斩后奏的程度了?
黎隶自然是有考虑的。
先不说凌蔚这几年做事已经让他信任其办事能力,就说亲近信任程度,除了黎膺之外,凌蔚可堪排第二了。
这皇帝总是很信任自家人(也最不信任自家人)。
这次出征缅甸是黎隶登基以来第一次主动出击。之前多次大捷,也不过是自卫反击性质而已。
黎隶忍了那么久,终于人到了对外发威这一天。这出师,就必定要大捷的。
所以在人选上,出征大将自然是他最信任的黎隶,负责后勤的,已经在户部干得风生水起的凌蔚自然是最佳人选了。
你说年龄?这有才有志,不在年少啊。
再说了,虽说撇过了凌梧。但凌梧手下的兵将毕竟是最熟悉缅甸作战的人,肯定会分派一部分人出去。东南也是凌梧的地盘。
当然,常乐公主在东南多年的经营,让黎隶丝毫不担心凌梧会在其中使坏。但凌蔚作为凌梧和常乐公主的儿子,随军出征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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