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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的池塘里,开满了红花。正是夏日荷花初开时。
花园中鸟语花香,颜色缤纷,就连那园中小亭也好似沾染了夏日的色彩,在阳光下开出金黄的花朵。
亭中有一男子负手而立,漆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没有束冠,只用发带随意捆绑一绺头发。发带是绛色绸带,与他身上那件绛色长衫相呼应。
男子蓦地转身看向远方,墨色一样的瞳仁闪动着希冀,却又瞬间黯淡下去。
风轻轻吹着,阵阵花香扑鼻,蝴蝶相互追逐嬉戏。
他羡慕它们,轻轻开启折扇,将其展平置于石桌之上,提笔作画。画一枝花,遗世而独立;画一只蝶,翩翩欲起舞。
轻叹一声,他搁下笔,却忽然听得有人唤他——
“子彻……”
乐音戛然而止,所有幻象烟消云散,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然而当听雪回过神来之时,已经泪流满面到无以复加。
司马璇问她看到了什么,她如实回答是一名男子,美男子。
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庞,是那么多个日夜,她在镜中看到的自己啊……
司马璇等人均为听雪的话震住,就连羽离也不得不凝神静气,才将听雪的真身看得真切。
司马璇:你想起来了?
听雪缓缓点头,魂魄的影像变得模糊,然后又渐渐清晰了起来,“我想起了,我的名字,子彻,幻境中有人这样叫过我。”
司马璇看着身旁渐渐清晰的面庞,惊讶得连思绪都停滞不前了。许久才问:你是子彻?卫子彻?
听雪,如今已经记起自己名字的卫子彻,已然恢复了男子的模样,他看向司马璇,亦不由疑惑道:“你认得我?我只是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和相貌,其他事情却还是忘记了。”
风栗看得一头雾水,“既然你是男子,那你为什么会以女子的形态和声音出现?”
卫子彻答道:“我只是隐约以为自己是女子。”转而又看向司马璇道:“我真的是你口中的卫子彻么?”
司马璇迟疑了片刻,从怀中拿出那玉鱼吊坠,仔细端详,遥远得几乎被永远遗忘的片段,被方才那琴音和卫子彻的泪水勾动,一幕一幕涌上心头清晰如昨。
于是司马璇透过卫子彻之口,向众人讲述了一段她和卫子彻的过往。
大约十三年前,司马铖还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好少年,每日与太子一同读书,同吃同住。当时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当朝大学士家的次子卫子彻。
那一日司马璇第一次见卫子彻,宫里的嬷嬷带她到湖边玩耍,司马铖与卫子彻放课后便来到她宫中看她。
年仅十岁的司马铖对卫子彻说道:“子彻,你看璇妹像不像画上的仙童?”
当时只有八岁的卫子彻忽闪着大眼睛回道:“像,璇公主真好看。”
“等你长大,让父皇为你们指婚可好?”
卫子彻却是摇摇头,“不,我长大以后要在朝为官,为陛下,为江山社稷,为百姓,鞠躬尽瘁。”
司马璇听罢很是生气,人小鬼大的她,虽然不懂得那些大道理,但是有一点她很明确,就是她长得那样好看,卫子彻却居然不想娶她。
她哼道:“瞧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本公主才不要嫁给你!”
卫子彻知道自己惹恼了公主,怕因此闯下祸事,于是急忙哄她:“子彻失言了,是子彻配不上公主殿下,请公主殿下息怒。”言罢解下自己腰间挂着的一枚玉坠,那是他近来一直戴在身上的,他觉得好看,所以想要送给司马璇,他躬身道:“这枚玉坠,就当作是子彻给公主殿下赔罪了。”
司马璇扫了一眼他手中的玉鱼吊坠,冷哼一声:“本公主才不稀罕。”轻轻挥手拍落玉坠,卫子彻未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眼睁睁看着玉坠掉入了湖中。
卫子彻很是伤心,司马铖便安慰他说:“稍后喊几个会水的宫人下去给你捞上来。”
司马璇气道:“谁敢去捞,本公主就打断谁的腿。”
卫子彻只好摆手道:“算了,身外之物。”于是告辞离去。从那以后再没见过司马璇,各种场合都尽量避开,也再没有人提起过那玉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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