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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璇自从和女鬼做了朋友,话便越来越少,有时候一天也写不上几个字,婢女立夏认为主子一定是在宫里憋的,铖王殿下这几日被太子抓去一起读书,也就没有人陪公主出宫了。于是立夏自作主张去请了铖王过来。
司马铖正苦于无法摆脱太子的时候,立夏求见,说是公主这几日气闷,想要铖王过去陪着说说话。
太子自然是有些不悦的,因为草包司马铖不在的话,太傅就只能对他说教了。太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对司马铖道:“三弟,父皇命我二人一同读书,足见父皇对你宠爱有加,切不可有负圣恩啊。”
司马铖道:“皇兄说的是,弟弟今日先去看望璇妹,明日下了朝再来与皇兄共同聆听太傅教诲。”
太子道:“璇妹的病为何许久不见好转?想来真如太医所言,郁结在心,你拿几本书过去给她,读书也是排解心情的好方法。”
司马铖应承着,随手从书架上拿了几本书递给立夏。
待到走出东宫,司马铖才问:“璇妹是不是又想出宫了?”
立夏摇头回道:“公主殿下这几日食欲不振,话都变少了,有时竟一日都不写一字。是奴婢自作主张,想请铖王殿下去看看公主,劝一劝公主。”
这不像司马璇的作风啊,司马铖皱着眉,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此时司马璇刚刚结束午睡,慵懒地躺靠在床榻上,和女鬼聊天。
司马璇:不管是人是鬼,总得有个名字。
女鬼点点头。
司马璇又道:既然我们是因为这玉鱼吊坠而结缘,那么你是想叫小玉,还是小鱼?
女鬼撇了撇嘴,从床上一下子跳到地上,“什么破名字?连你的婢女都不如,你就不能给我起好听一点的名字吗?”
司马璇望着那张和立夏一模一样的脸说:立夏的名字又不是我取的。我又没为别人取过名字,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不要那么在意嘛。
女鬼不干,嘤嘤嘤地哭了起来:“我不记得前尘往事已然够惨,难道你还要让你我相识都变成痛苦的回忆么?”
司马璇:……
这女鬼明显是比她读书读得更多。
女鬼叹一口气,“以为你是个公主,必然比我有见地,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取吧。还记得你我相遇那日下着细雨,烟波浩渺,风吹皱湖面,让我看不清楚你的容颜,于是我才奋力想要留住你……”
司马璇想:雨烟?
女鬼继续说:“那就叫我听雪,你觉得如何?”
司马璇简直要吐血了,这名字跟她们两个相遇那天到底有什么关系?
听雪又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听雪,也是在听心,听雪的刹那,心中定会开出一朵清幽的莲花。你看,我能和你以心交流,那湖里又有莲花,所以叫这名字正合适。”
司马璇:……
好,你有文化,你说的都对……
当司马铖推门而入的时候,司马璇与听雪一同朝门口看过去,然后司马璇就见听雪忽然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
司马璇愣了一下。
司马铖穿过听雪的魂魄,信步走到司马璇面前:“璇妹,发什么呆呢?三哥带你去醉花间啊?”
司马璇木然点一点头,看见听雪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站好,指着司马铖说:“这个人,好生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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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栗饿了一晚上,总算瘦了不少,第二日见到羽离,乖巧了许多。
比如她主动给羽离按腰,防止羽离再闪着腰;再比如她早起把院子里和回廊上的落花都清扫干净,防止羽离看着闹心。
羽离很满意她的表现,忽然心血来潮,想对她好一些。
“风栗你过来。”羽离开口,语音轻柔,似春风和煦。
风栗听在耳中,却如寒风凛冽,战战兢兢开口:“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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