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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微醺的灯光下,郑好的头有些发晕,她环顾一下这间设备齐全,舒适无比的病房,再低头时圆圆的眼眸中浮起一层小小的落寞。
“今天太晚了,明早我会给你的……父母……打电话的”说到“父母”的时候,骆冬明的双眸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眼中有郑好读不懂的闪烁。
“不要看了,他已经走了。”骆冬明低头看着掩饰不住失落的郑好,心内一紧,将话的后半句咽在了肚中,王思杨是很早就走了,在街道一个电话后,急匆匆的走了,在骆冬明的办公室看下去,他急急的上了一辆酒红色的小车,如果他的记忆没有错的话,那辆车的主人他见过几次,就是床上这个笨蛋的姐姐—郑暮雪。
“哦。”穿着粉色病号服的郑好闷闷的点头,双手来回的搓着,小脸几乎都要埋进胸膛里面了。
“为什么会喜欢他?”骆冬明双手插兜,直直的盯着被灯光照的发黄的脸庞,不放过上面的一个小细节。
许是他的问题太突兀了,在那一瞬间,郑好微微的皱了下眉头,这个动作,骆冬明熟悉的很,每当她疯够了想起书包的作业的时候,面对各种她所谓“难题”的时候,她一向都会先把眉头皱起。
“我不知道……他的眉毛,眼睛,以及嘴巴像及了我喜欢的人,起初的时候,我只是好奇的多看他几眼,后来不自不觉的就陷进去了……”
“他像谁?”骆冬明皱起眉头,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世界突然多了这么多他不认识的人,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让他感觉十分的不好。
“宋承宪”。
郑好抬头,自从听了林书妙的那个故事,她就自动的将骆冬明划为朋友的那一列,此时她面对她的新朋友脸上一片迷茫,耐心的解释到。
“那个,不是现实中的人,是……电视剧里的人物,而且是……韩剧里的”
骆冬明往日雕塑般坚毅的脸庞在昏黄的台灯下看起来是如此的柔和,柔和的让郑好突然便安下心来,那些她从不提及却每每想起却让她无比害怕的往事,在骆冬明那漆黑如夜的眼睛的注视下,就那么轻易的说出口来。
在她的大脑中,十五岁前的记忆,就像是被橡皮擦擦过一样,一干二净。
非但如此,当她醒过来的那一刻,她的脑中没有一丝意识,那么大的女孩子,却像个婴儿一样,不会走路,不会说话,不会吃饭,甚至她还不如个孩子,她连最基本的哭跟笑都不会。
她第一次有表情的那天是个午后,她在医师的帮助下,腿伸到冷冰冰的复建机械里,一步一步的,毫无意识踉踉跄跄的往前挪动着,医生护士们纷纷的对着她摇头,目光含着深深的同情跟无可奈何,那么长时间了,他们从来没看见伤的如此重的病人,尽管她已经醒了过来,可是意识指数紧紧为几个小数点,也就是说,从医学的角度上,这个长相甜美的花季少女基本上是一个会直立,会睁眼的“植物人”……
就在那个午后,在医生护士闲聊着天没怎么注意的时候,郑好却蓦然停住了脚步,慢慢的抬起头来,苍白如纸的脸在午后的温暖的阳光中第一次有了聚焦。
一个小护士注意到了这个情景,悄悄的戳戳旁边的医生护士们,大家都诧异的抬起头来,顺着这个姑娘的水晶般透明的眼神看过去……
大厅中间那个大大的电视屏上,正放着正在热播的中文版的《蓝色生死恋》,画面上一望无际的大海边,那个黑眉毛,短头发,手指干净的男子正在沙滩上画着什么,突然间,他的表情便凝住在了空中,因为长大了的妹妹突然跑过来,在环上他的后背的那一刻泪流满面……
郑好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黑眉毛短头发的男主角,画面上的男主皱起眉头,红了眼圈,问着身后的女孩:是恩熙吗?郑好手指也随着他的眉头皱起一点点的抽紧,一点点的抽紧。
终于,在电视上的妹妹叫出“哥”的那一刻,有两行透明的泪从郑好的眼睛中慢慢的流了下来,震惊了在场的所有的人……
后来,郑好便一天抱着那张中文碟一遍遍的看,这张碟跟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伴随着她慢慢的有了意识,然后复建,然后一点点的好起来,然后出院。
再后来,她在大学中碰到了后来连名字都不记得的段淳,再后来碰到了电梯间的王思杨,他们或多或少的都在相貌上往宋承宪的方向靠拢……
“就是这样……”郑好慢慢的诉说完,抬起头看着骆冬明:“一开始,我只是纯属好奇而已,经常看着阳台上的他干些什么,看着他一个人浇花,逗狗,喝茶,看书……渐渐的,便不知道为什么了,我的喜怒哀乐,好像会跟着他的表情走,如果他的表情晴朗,我便高兴一整天,如果他皱着眉头吸烟,我便会消沉一整天……”
骆冬明听着他的诉说,却始终不说话,他白天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如今又一刻不停的盯着郑好,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了,此刻他的眼圈发黑,嘴上新冒出的青色的胡渣都展示他的疲惫,可是即使如此,皱着剑眉的他看向郑好的眼神,依旧漆黑如夜空,让她渐渐的迷失在里面。
“不要多想了,睡觉吧”事到如今,他更不能告诉她关于王思杨跟郑暮雪的纠缠了,她在编制一个美梦,尽管这个美梦中有他一眼便看出的破绽,他却不能戳破,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或许都有理由戳破这个傻姑娘的幻想,可是唯独他没有……
骆冬明抬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抬腕看了一下表,将旁边的针药利落的打进郑好的滴瓶里,然后轻轻的摁下了她旁边的灯:“休息吧”
就在他即将起身的时候,手臂却被床上的人一把抓住,在窗外透过来的月光里,郑好瞅着他的如画般的眉眼,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明显。
“骆医生,我是说真的,我是不是见过你?”
“为什么总这么说?”骆冬明声音低沉,躺在月光中的她看起来那么的落寞无助,就像一叶飘零在大海中的小舟一样,这种感觉让他的心中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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