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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刻间泪流满面,心中酸楚不已。如果今天不幸就在这里身亡了。那么,今日便还了你的命吧!
不再犹豫,将脑袋挂在绳圈中,脚下用力地踢开凳子。
听得凳子发生很大的哐啷声,我的身体蓦地悬空。
只觉得耳内“嗡”地一声,气息刹时被阻断,我慌乱地地踢着脚,双手想抬起去将套在脖子里的白绫取掉,却又哪里做得到?
这时候,看到宗伯云霞已经被惊醒,她抬头向我看了眼,立刻就大声地尖叫起来,抱着头从被子里窜出来,像没头苍蝇似的乱冲乱撞,最后终是冲到了门口,可是情急之下,竟然打不开门。
我的太阳穴突突地猛跳着,肺部像快要暴炸了,眼前也开始发黑,绝望铺天盖地袭来,心里说,死定了!死定了!天呐!白绫为什么还不断?
在这死亡的边缘,才开始强烈地盼望着,宗伯云霞是个正常的人,或许这时候能够救得了我。
“救、救我……”
我从嘶哑的喉咙里艰难地吐出这句求救的话。可惜我渐渐模糊的视线里,宗伯云霞仍是大声地尖叫,仍是狂乱地胡冲乱撞,继而仿佛是倒在了房间的角落,缩成了一团。
我奋力地挣扎。
内心里的求生之念如此的强烈。
我像条被钓在鱼杆上的鱼儿,身体弯曲,又板直,最后痉挛了几下便不动了,身体悬挂在那里晃动着,意识就不断地沉到黑暗里去。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奇怪的是,我居然仿佛还是清醒的,我还能够思考,我在心里嘲笑着自己,这一生,终是笑话。终是一场,无人能懂的笑话……
忽然,我觉得有片亮光,那么强烈地刺了下我的眼睛。
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觉得身体蓦地失重,接着却跌入一个有力的怀抱。
耳听得他在呼唤,“雪儿!雪儿!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居然像是皇甫鹿鸣的声音。
怎么?我已经死了吗?我死去后在阴间所见的第一个人果然就是皇甫鹿鸣啊!这样好,这样好,有机会,把欠他的还给他。
可是为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仿佛是窗外的第一道阳光照入房间里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又吸进了空气,蓦地睁眼睛,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仍然是在宗伯云霞的寝宫里,我躺在她的床上。而她却仍然缩在房间的一角。
她的神情呆滞,动也不动地望着自己面前的那块地。
“公主……呃……”
我发觉自己的嗓子痛得很厉害,而且嘶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从床上走下来,先到桌前倒了桌凉茶来喝。茶流过喉咙的时候,倒像是掺了辣椒的水,我忍不住咳了出来。
抬眸看了看昨夜我“上吊”的地方,白绫还挂在那里,不过已经断裂了,此时正在无风自动着。
忽然记起在掉下来后,仿佛听到皇甫鹿鸣的呼唤。又想到刚刚自己是躺在床上的。难道是掉下来后,我自己跑到床上去的?不可能吧?皇甫鹿鸣已经死了,不会是,有鬼吧?!
打了个寒颤,将目光移到宗伯云霞的身上,难道,是她救了我?
我蹲在她的面前,“公主,你怎么样?”
她还是痴痴地恨着呆。我感觉到她的冰凉,虽然我们的肌肤并未相触。
我张开双臂将她搂在怀里。
果然,冷的惊人。
“公主,都过去了。即使这件事再出现一次,仍然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不是吗?公主,听话,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忽然颤抖起来,并且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我搂着她的手,那么用力。
泪珠一滴滴地落下来,打湿我的手背,她无声恸哭,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全部,全部都死了……全部,都死了……死得好,死得好……”
哭了好一会儿,她才扭过头来看向我,泪光盈盈,却神情清明,“谢谢你。”
宗伯云霞就这样,恢复了正常。
其实我并不知道应该怎么治她的病。只是我知道,人之所以失了心,是因为不敢面对事实。藏在懵懂中躲避那些心灵的哀伤和苦难。曾经的我是如此,现在的宗伯云霞也是如此。
就如,那日,我忽见一个与澹台那速有着同样味道的男子,便清醒。
那是因为,我只愿意面对我能够面对的。
可惜,宗伯云霞没有我幸运,她没有遇到那个让她忽然清醒的人,所以我只能逼她去面对现实,并且让她退无可退。
既然是无可退,无可逃,不面对也得面对,那就不如面对吧。
打开门。
我和宗伯云霞都齐齐地深吸了口气,继而相视而笑。我们终于一起迎来了,晴天。阳光那么明媚,我本来紧悬着的心已经稍安,或许我该立刻去宗伯孤注那里请功,或许,我应该想想,如何当好一个皇妃。
兰蕊等人早已经候在门外。想必昨日房间里的动静她们都是听到的,只是多看到一点便要多负点责任,再加上我的叮嘱,所以她们宁愿等在门外,这时候便齐齐地跪在地上拜见公主。
宗伯云霞嘴角含着笑意,“你们起来吧。”
兰蕊她们站了起来,很快就发现公主与之前的疯癫模样大不相同,虽还没有更衣,头发也有点凌乱,但是那种纯净清明的气质却仍然使她显得大气而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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