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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山庄园外有一条蜿蜒曲折的林阴小道,道路两旁栽满了密密麻麻的不知是什么植物的植物,带刺的枝干错综交织,杂乱纵生,深绿色的伪三角形叶子长得很茂盛,一些零零散散白里泛红黄的花朵若隐若现。
这种植物主干不够粗壮,顶多也只能生长到二米来高的样子,两排植物的顶端被庄主刻意用绳索绑在了一起,看起来像一条拱形的隧道。
原本宽敞的路被搞得净高度不足一米五,真不知道这个庄主是怎么想的。我敢打赌这个庄园的主人绝逼是个矮子,这条过道的高度肯定是照着他自己身高量身打造的。
顶蓬处被茂密的绿叶完全挡住了视线,仰头看不到天,而且上面还堆挂了不少刺条,像一把把尖刀,很扎眼,我甚至不敢往上多瞧一会,但心搞不好走了狗死运就被上面掉下来的刺条扎成个睁眼瞎。
据小刚炮说这么做是用来遮风避雨的,先不管他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但是在我看来,这完全就是防抢、防盗、防土匪的标准,就算是空降兵团全副武装恐怕也难以从上面打开突破口。
不过说实在的,在炎热的夏天到不失为一处避暑胜地。
小钢炮领着我们一行人艰难前行,他走在最前面,很娴熟的弯腰驼背,我和冬哥紧随其后,有模学样,铬铁头块头大,放在中间,旺仔最高,扫尾。
“哎哟!”旺仔一路上被扎了N次,一米九的个子也太难为他了,腰弯久了谁还沒有个伸展的时候。
我刻意放低身段,近乎于匍匐前进,伸腰的时候我就缩腿,弯腰时就把腿伸直,通过局部的平衡来缓解身体某一处的超强度作业,因为我实在不想像旺仔一样被扎成马蜂窝。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一行才通过恐怖的荆棘林,来到由四栋三层木质结构建筑围成的一个庄园,两个伙计正在宰羊,沒空鸟我们。没错,晚宴是烤全羊加羊杂汤。
庄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真的只有一米高点,完全是武大郎的翻版,他正在安装烤架,看见我们到来便立即停下手中的活,点头哈腰的引上来散发香烟,像只哈爬狗。
他的妻子则相对要年轻很多,是这个庄园的实际掌权人,俗称“老板娘”。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典型的老牛吃嫩草。
老板娘一个人站在门槛处伴依着门框,很慵懒的样子,她的穿着打扮很是妖艳,一件薄纱透视上衣,一条超短外加魅惑的黑丝袜,看见来了这么多男人,不停地抛媚眼,简直骨子透着骚,那骚味跟木桩上挂的羊皮有得一拼。
晚十一点。
全羊抹好佐料上架,纵人围着碳坑形成了一个圆把盏庆功。【别问我晚饭时间为什么这么晚?我只能告你,夜猫子的世界你不懂。没错,我们是一群疯狂的夜猫子。】
“冬哥,我敬你。”几轮群体碰杯后我开始找冬哥单喝,借这个机会感谢他的栽培。
“哎呀!你别找我喝,我酒力不行。”冬哥摇手,有点上脸。
“就一杯。”我坚持。
“行,说好一杯啊!”冬哥举杯,“干。”
“干。”我吹瓶子。
“呃……”我打了个嗝,有点苦涩,就这样干巴巴的望着没烤好的羊肉,有种画饼充饥的感觉。
人生有三大惹不起,“喝酒不吃菜、光膀扎领带、内裤穿在长裤外。”现在我们正遭受着第一种惹不起。
“光这样喝啤酒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来玩抽点吧。”冬哥撒有兴致的模出一幅扑克牌。
【所谓的抽点游戏就是一幅扑克牌去除J、Q、K、十二张牌后,剩下的牌中10点为最大,A为1点最小,同局抽到相同的点就比花色,
花色大小依次为黑桃、红心、梅花、方块,就意味着黑桃10最大,方块A最小,同局中抽到点大为主,点小为奴,主可以对奴进行惩罚,也可以迭择免罚。
当然,还有两个鬼代表免罪金牌,如果同局有人抽到鬼,就可以行使一次权力让主的惩罚失效,从而拯救一次不想让他受罚的那个人,每局人设上限42人,1主、2奴。
这是个坑爹的游戏,谁跟谁关系好,玩上几局就一目了燃。】
“来就来,谁怕谁。”铬铁头借着酒尽吼,似乎故意要跟冬哥抬杠,看来梁子结的太深,心结解不开啊!
“怎么个规则?”丘鱼兴致勃勃。
“老规矩,输了罚一杯。”冬哥埋头洗牌。
“一杯?还不够润喉咙。”铬铁头装B,喝酒靠的又不是肚皮大就装得多,装B给谁看,鹿死谁手不一定。
“来来来?开局了哦!压小赔小、压大赔大、压老婆赔少妇。”冬哥吆喝。靠,又不是掷色子。
“我也加入一个。”旺仔抓头,肯定是刺有毒,搞得他头皮发痒。
“哎呀!你们玩抽点啊!我可不可以参加一个哦。”老板娘脸皮比城墙还厚,竟然死不要脸的往男人堆里拱,也不知道是看上谁了,看来今夜一定要设防。
第一局,开牌,我拿到个红桃3,好小的点,“死定了,死定了,”我心里默念,期待冬哥人品爆发,好放我一把。丘鱼点比我更小,梅花2,我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再他娘的来一个手背的我就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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