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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落到地面的瞬间,司妮看到大汗淋漓的男人停止动作后,又用舌尖轻轻舔着她的锁骨,一只手还覆在她的胸前不肯离去。他的心疼、他的不舍、他的爱恋,她都看在眼里,想帮他拭去脸上的汗珠,浑身却又像散了架一样无力,一个地方还隐隐地疼着。
肖杰怜惜地亲了亲司妮的额头,退出她的身体,帮她盖好被子,跳下床走进卫生间清理好自己,又用热水浸泡了一条毛巾,站在床边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花蕊。收拾完毕,他爬进被窝,把她抱在怀中一阵狂吻。是他,让她在一瞬间彻彻底底地变成了女人,床单上那一片已凝固的处子之血,就像一朵盛开的百合,永远驻进了他心中。肖杰看着怀中因为不好意思而闭着双眼的女人,问道:“宝贝,还疼吗?”
司妮知道肖杰心疼她,甜甜地一笑说:“没什么。女人的一生都贯穿着疼痛,即使是最高兴的瞬间也是由疼痛开始。从初潮开始的痛经,到成为女人的那一刻,再到怀孕后的生产或流产,无不伴随着疼痛。有些人还会很不幸地患上各类妇科疾病,在疼痛的折磨中让人生画上句号。所以,女人的耐受力要强过男人好几倍。”
“妮,相信我,我会用余生为你营造一个避风挡雨的港湾,让一切疼痛都远离你。”肖杰看着坚强乐观的司妮,郑重地许给她一生的承诺。
“肖杰,谢谢你。”他的话犹如涓涓细流,甜润着司妮的心,经历那么多非人的苦难后,这个杰出的男人让她做了真正的女人,她快乐着、幸福着,甚至感激着。
肖杰知道她又想起过去,抱紧她说:“傻丫头,我才要谢谢你,之前为什么没说?”
“这样,不好吗?”
“当然好,但为什么会这样?”
司妮轻描淡写地说:“他在妈妈的葬礼上受伤,腰椎骨折,婚后才发现丧失了这方面的功能,对他,我是个罪人。”这件事她从未向外吐露过,一年多的婚姻生活中,即使她受尽折磨,即使红桥镇的人骂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她也甘愿受着,以维护陈强在人前的尊严和脸面,不管他带给她多少不幸,他毕竟是因为母亲受伤,在最艰难的岁月里,是他陪着她走了过来,而且他才是最可怜的人。如此美好的夜晚,因为无法隐瞒的事实,说出这个秘密时,司妮心中是内疚的,她希望九泉之下的男人能够原谅她。
“妮,不要难过,我们可以去红桥镇看望妈妈和他。”
司妮反映激烈地说道:“不,这一生,我都不愿意再走进那个地方,如果妈妈在天有灵,她一定不会怪我。”
肖杰的心揪在一起,他的丫头那么善良,真不知经历了怎样的不幸和苦难,才会对生她养她的地方如此排斥。
司妮困了,渐渐进入梦乡。肖杰看着安然入睡的她,无限的爱怜和疼惜升腾在心中,久久不能散去。今夜,他不想睡去,他要怀着这一刻的幸福,等待黎明第一道曙光的到来。从此,他的生活因为怀中的女人而充满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