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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董钰婷吧，”季莫平静的说，手上的活儿没停，“要你去陪她？”
“嗯。”虽然一切都是假的，可是连城曜仍然感觉有些愧疚。
“快去吧，不然，董钰婷会起疑。”
连城曜看着季莫的脸，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明明知道季莫不愿意让他走，而自己也不愿意去，另一方面，两个人却都要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把这件事当成是理所应当。
“我们放弃吧，季莫。”连城曜突然看着季莫，把心里想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放弃什么？”季莫放下手中的刀子和鸡肉，冷冷的看着连城曜。
“放弃..我们的计划，我们想做的那些事情。”
“跟我合作，你后悔了？”季莫有些不可思议的冷笑着。
“我只是受不了，在另一个女人那里装作痴迷的样子。季莫，我们放手吧，过正常的生活不好吗？董必平和钱亦儒的公司就算是我们不出手，也很快就倒了。这样，我们就不必有牺牲也不必被迫分开，你难道愿意在钱亦儒那里装作喜欢他的样子吗？”
“够了。”季莫冷酷的打断钱亦儒的话，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可是她的心明显乱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不是那么的协调了。
“季莫，”连城曜继续劝说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董氏父女，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你告诉我。可是，季莫你觉得你牺牲了这么多，换回最后的结果有意义吗？”
“你说过你会为了苏锦复仇的，”季莫恨恨的把刀子剁在案板上，“难道你后悔了吗？”
“我并不后悔，为苏锦做的一切我都不后悔，”连城曜斩钉截铁的看着季莫，“可是，我并不想为了复仇牺牲我们两个人的感情。而且，复仇我还可以去想别的方法，我们完全可以不必这样！”
“不，连城曜，”季莫严厉的说，“别的方法都太忙了，我等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我等不及了！”
“季莫…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帮苏锦复仇呢？”连城曜大声的喊了出来。
季莫沉默着，她应该怎么对连城曜说呢，难道把真相说出来？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荒唐的笑话。
“我当然有我的道理，”季莫用冷酷的声音掩饰着自己情绪的不安，“我们已经付出了这么多，无法再回头了。连城曜，如果你认为你无法再和我合作下去，完全可以退出。”
“退出？”连城曜似乎被季莫的话伤到了心，他眯着眼睛难过的盯着季莫，“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分手？”
“我们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季莫冷漠的看着连城曜，“谈不上分手。”
“没想到你对我，也会这样的冷酷。”
季莫看着连城曜眉宇间的难过，心里微微有些不忍，可是她不能那么做，不可以心软也不可以放弃，因为自己一定要让那些该下地狱的人接受应有的惩罚。
“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季莫回避着连城曜的目光，“虽然不可否认，我的心里不愿意你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但是，这既然是不能避免的，那么我也无能为力。”
连城曜苦笑起来：“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快去吧，不然董钰婷会怀疑。”
“你的心，真的冰冷的像是一块石头吗？”
季莫抬起头，看到了连城曜的眼神，满含着冰冷的职责和不解。
“是牡蛎，曾经被人在内心蹂躏，所以才长出了厚厚的壳子保护自己。如果是石头，恐怕也就不会有痛苦。”
连城曜也看着季莫，他把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是盼望着能看到季莫的内心。
“莫莫，对不起，”连城曜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也很痛苦，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季莫苦笑，比起连城曜的痛苦，自己的心痛的比那强烈一百倍。至少，他还从来都没有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同时背叛过。
“如果你今晚还能回来的话，”季莫挤出一个笑容，“我请你吃宵夜。”
连城曜也勉强笑了笑，然后穿了外套，离开了季莫的家。
季莫在窗口看着连城曜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她无助的蹲了下来，然后坐在地板上。
眼睛里已经痛的没有了眼泪，心上流出来的血，就只能化作冰冷的利刃留在心里。正是这些锋利的刀子，让季莫永远也不会放弃自己复仇的计划，永远都不会。
“你怎么才来啊，曜。”董钰婷嘟着嘴，有些不满的看着连城曜。
这次约会的地点，竟然是钱亦儒和董钰婷的家。连城曜有些犹豫，他有些不好的预感，在董钰婷的家里，不会是她和钱亦儒一起给自己设下的陷阱吧？
连城曜踌躇着，没有踏进董钰婷的卧室。
“怎么了？怕我吃了你不成？”董钰婷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钱总…”连城曜犹疑的看着董钰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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