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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唯安自昏睡中醒过来,周围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让她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片刻之后,摔下楼梯前最后的记忆已经纷纷忆起,清醒之后已经身处医院的这种桥段于她的人生而言并不陌生,她嘴角扯出一丝苦笑,随即发觉自己的手被人握着,想动动身子,却在顷刻间觉得几乎全身都痛了起来。
“安安?你醒了?”
原本在她床边的许承则几乎立时便从浅眠中清醒过来,他探身过去,仔细而小心的查看童唯安的状况。童唯安却有些愣愣的样子,以为自己是昏睡太久看花了眼:她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病房里守着的,竟会是许承则。
她看着眼前的人,有些迟疑的开口:
“……阿则?”
许承则听着她有些沙哑的声音,原本有那么多的话想要对她说,可那些深沉复杂的情愫在心中汹涌翻滚,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良久,许承则终于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声音暗哑:“是我。”
他经童玉的允许进入病房时,童唯安仍在昏睡中不安的皱眉。他知道童唯安已对自己失望透顶,而在听清她口中低喃自己名字的那一刻,他却并不觉得惊喜欣慰,只觉得疼。
他的手颤抖着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一遍遍在她耳边低声安抚似的说:“别怕安安,我在这里,我在。”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昏睡中的童唯安竟仿佛能听得见,奇迹一般的渐渐停止了哭泣,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许承则坐在她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在身后的童玉看来,两个人的手倒更像是交握一般,似乎没有人再能分开。原本无意让许承则久留此地的她,此刻却几乎再说不出一个字,她看着那两个人许久,终是叫了林微澄一起离开。
而许承则在童唯安床边这一守,就守了两天一夜。
此刻童唯安看着面前的人,目光里仍有些许的茫然。
从来都清贵非凡的许承则,如今看起来似乎格外的疲惫憔悴,下巴上有未刮的胡茬,是和往日不尽相同的清俊落拓。只是与此同时,更醒目的却是他脸颊和唇角两处明显的淤青痕迹。不过片刻之间,对于他两处伤的由来,童唯安脑中便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你怎么会来?”
“沈锐告诉我的,林微澄给他打过电话……不说这些,要不要喝水?”许承则的指尖轻轻滑过童唯安的唇瓣,在她昏睡的时候,他拿棉棒蘸了水帮她轻轻擦拭过无数遍,但此时她的唇还是有些微干。
童唯安这才觉得渴。
许承则起身倒了杯水,在试了水温确定不烫之后,将病床的床头缓缓升起一些,动作小心的把水递到童唯安唇边,待她喝完之后,又拿手帕轻轻拭去她唇边的水迹:“不喝了?”
童唯安下意识的摇头,而与此同时,伤口的刺痛让她不由得眉心一簇,许承则心头一紧:“别乱动。”
童唯安并不言语。她只是突然想起曾经在一起时,她常在深夜里突然醒来,睡意朦胧的对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人说想喝水,而原本就浅眠的许承则,虽然神色依旧淡漠,却仍是一言不发的起身把她抱在怀里,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她的嘴边。
如今看着他神色如此的守在自己身边,自然的喂自己喝水,童唯安的心里只觉得又酸涩,又茫然。
可为什么……许承则每一次都在她想要彻底埋葬过去的时候出现呢?而又是为什么,她一面告诫自己不要被他的任何举动影响情绪,一面又对自己这种此地无银的告诫而痛苦不堪?
曾经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痛苦。
重新将童唯安的病床放平之后,许承则看着她:“伤口是不是很疼?身上呢?”
“不动还好。”童唯安闭上眼,声音平静,“我睡了多久?你一直都在这里么?我的腿……怎么样了?”
“两天一夜。”许承则面色如常的回答她的问题,却因她的故作平静而更加心疼,“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医生只是说你的腿需要多休养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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