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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房内共有三个床位,沈予凡的床位是最靠里面的那一个,不想让另外两位正在看着电视的病友看到她此刻黯然神伤的样子,只好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几乎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里,脸转向靠墙那一边。
方少凌他知道了吗?他知道她有家族遗传性心脏病的事了吗?沈予凡忆起在自己意识模糊之前方少凌还在她身后,丁兆国也在场,不过这会儿估计他们俩都已各自回公司忙活。
沈予凡心里明白,她和方少凌现在的关系已不复从前,但是只要回想起当天那让她不忍回顾的情景,仍难免一阵失落。这是认识方少凌以来的第二次,第二次她住进了医院方少凌却弃她而去。
呵呵,沈予凡不禁苦笑,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己的痴傻。那时候方少凌和她还没离婚他都已不顾她的感受摔门而去,更遑论如今他们之间尴尬的关系?是她一厢情愿,单方面对方少凌余情未了罢了。
活该!这是沈予凡进入梦乡前为自己下的结论。
再次醒来已是下午一点多,沈予凡睁开双眼,陌生的环境依旧没能唤醒她凝结了的思维。直到头脑渐渐清醒,沈予凡的意识仍停留于和丁兆国在“第一小学”门口。今天是丁丁正式上小学一年级的第一天,她和丁兆国一起送丁丁上学……她还和丁兆国打趣说今天放学后带她去吃“肯德基”,算是对她的鼓励……然后一辆小车从小区飞速开出,她躲避小车不及,硬是被丁兆国拉入怀里……然后,她晕倒了……是活生生被方少凌气晕的。
是的,方少凌当时确实在场,他就站在沈予凡跟前,只有几步之遥,他指责她……方少凌,他当真精通如何在她伤口上洒盐!难道非要她遍体鳞伤他才肯罢休?她已经放手了,她已经彻底离开他的生活圈子,为何他还执著于往日的是与非?为何方少凌又给她一种他还在乎她的错觉?不,那不是在乎,方少凌只是反感沈予凡的身边还有其他男人罢了。占有欲极强如他,又是富家子弟,怎会不在乎面子?
难道……是不是非得把她逼死他才会停止如此幼稚的行为?如果方少凌真在乎她,又怎会在大庭广众下对她说出那样的话?想必他是故意让她难堪的,抑或……抑或方少凌是故意说给丁兆国听的?他以为她和丁兆国是那种关系,而方少凌心中又记恨着她曾带给他的伤害,看不过沈予凡“为祸”其他人,所以就当众揭露她的伤疤,恨不得她被所有人耻笑?
方少凌,你好残忍!你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多想在心里私藏着他的好形象,可他今天的一番言语却彻底将她对他的痴心妄想击个粉碎,她视之如命的自尊被她曾深爱过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践踏,就连她心底最后的奢望都已被他亲手抹杀掉。
恨他吗?沈予凡也理不清心中的凌乱。分开快两年,她以为时间能帮她忘记方少凌,直至将他从她的记忆里抽离,再抚平痕迹。但原来那所谓的“过去了”“记忆尘封了”都是她自欺欺人,只要方少凌一出现,她过往的一切“努力”都会破功。
沈予凡垂头,目光定在左手空荡的手腕上,那只白玉手镯已不复存在,就在她身体着地的那一刻,她依稀听见玉镯撞击地面碎裂的声音,一如她的心。
完了。这两个字涌上心头,沈予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好冷,呼出的气息明明是温热的,她却难抑心寒。
轻轻挪动身体,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不确定是睡不够还是睡太久,沈予凡感觉头重脚轻,突如其来的一股晕眩让她不忍睁开双眼,只好闭目宁神。待双腿丝丝酸痛缓慢散去,她定了定神才小心地将双腿垂下床沿,小心翼翼地向走廊外的洗手间走去。
丁兆国在第二天中午来医院接沈予凡回住处,他一路上试图说服沈予凡暂住到他家,只是,以沈予凡的个性,被她拒绝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出院后的沈予凡变得日渐沉默,发呆的次数也随之增多。丁兆国不自觉地将她的变化和那天在第一小学附近小区门前遇到的那位方先生联想到一起,当然,沈予凡不说,这些事他也不好主动问,丁兆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沈予凡和那方先生之间的纠葛一定颇深,从对方口中那句句钻心的话语,到后来跟着他一起送沈予凡到医院,以及从医生口中得知沈予凡的心脏病时那份足以击碎他冷峻脸庞的震惊,丁兆国更加无法让自己不往那方面想。
情人?
不,他认识的沈予凡不是那样的人,尽管她当时“利用”了自己作为反击的力量,可他万万不相信她是那样的女人,一个对工作尽心尽责的女人,又怎会甘心辗转于不同的男人之间沦为男人的玩物!
他不相信!
沈予凡日渐低落的情绪让丁兆国忧心,更要命的是,她前两周还主动要求接手最近的一件刑事案件。丁兆国不同意,结果她却以无所事事会让她胡思乱想,进而会让她失去战斗力为由,说服了丁兆国。
丁兆国当时拗不过沈予凡,也就让她去跟,同时也安排了人手协助她。只是,案子在一审中终究是失了手。
输了官司后,一连几天,沈予凡的情绪比之前更为低落。这场官司会输,与她心情受影响脱不了关系。作为一名律师,情绪的控制十分重要,但这一回她竟受自己情绪的影响而在一审中失手,偏偏她的当事人又有黑道背景,对方当场已没给她好脸色看,她却只能心中有愧地听着那声声不堪入耳的咒骂。
我这是怎么了?这个问题沈予凡不知问了自己多少遍,只是,她始终答不上来。
其实她哪里是答不上来,只是不愿意承认方少凌还能对她造成如此大的影响罢了。
她现在的状态非常糟,也莫怪丁兆国强行放她几天假,说是让她好好休息。
在住处窝了两天不愿出门,脑子里摆脱不了那场官司,也摆脱不了方少凌的冷嘲热讽。脑子里乱烘烘一片,到第三天下午,沈予凡终于打起精神强迫自己外出走走,以免在房子里闷出病来。
被身边的行人撞了一下,沈予凡才意识到绿灯已亮,遂跟随行人一起过了马路。说是出来走走,散散心,她仍是心不在焉,毫无目的地闲逛。
穿过眼前的小径便可以抄近路到达前方的购物广场,沈予凡想也不想就向前走去。其间,她一个不经意的回头,看见身后的路人中有几个打扮流里流气的男子。
奇怪,他们似乎已随她走了好一段路。
也许他们也只是凑巧与她同路罢了,别多想。
可是,不对,那几名小混混模样的男子看她的眼神怎么那么的……尖锐?活像跟她有仇。其中一人此时还吹起了口哨,轻佻之极。
沈予凡心生慌乱。她条件反射般想起了那场官司,大胆猜测会否是那黑社会头目派来对她不利的。
冷静,冷静,她必须冷静。
沈予凡明明心跳漏了一拍,仍狠狠地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同时在脑子里快速搜索着逃离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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