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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紫宸殿,龙椅上坐着圣上,轮椅上坐着旭王。
周芣苡不跟昭王打了,幼稚,就是幼稚;挪了个椅子,坐在旭王身旁:“干爹有想我吗?”
旭王看着她脖子,认真问道:“你真让他掐的,还是他真要你死?”
周芣苡无奈:“他要送给逸公子的定情信物啊,被我给碰了,还赖上我了。男人一旦被爱情冲昏头脑,好像赖上我的不是小猞猁,是我抢了他的情人,唉,干爹,你说我多无辜啊。”
旭王看一眼圣上,哥俩也无辜。逸公子不就在这吗,赵轻歌究竟搞什么啊。
圣上忽然很情圣的说道:“朕觉得他是喜欢你,情人有时候也是冤家,只是他还没发现。齐王府的事朕听说过,赵轻歌母亲冷氏难产而亡,庶妹嫁给赵昱做填房,对他很不好,多亏老王叔护着,才能长这么大。”
昭王天籁之音响起:“皇祖父。”你说这什么意思?
圣上凤眸看着孙儿,朕还没说什么你就急什么;朕看你们也是冤家,又打又咬像话吗?
昭王高鼻梁微皱,一股柔媚的孩子气,圣上心都软了。
周芣苡吃了些点心,去更衣回来,换了一身黑底油菜花纱裙,一瓣瓣金色的油菜花如雨似得洒在身上,活泼俏丽,来几只蜜蜂,能舞起清风。头上一支洁白如玉的琼花簪,中间浅黄的花蕊与裙子相呼应,好像从身上飞到头上,变成圣洁,再飞上天。
昭王也更衣回来,一身黑底白云缎袍,白云间似乎又有金龙若隐若现,跟周芣苡坐一块,像不像情侣装?一点都不像。还不如让昭王穿女装,一定是姐妹花一对。
周芣苡歪在椅子上,头搁在旭王轮椅上,半闭着眼睛,好像要睡着了。
圣上无奈:“依依,你看朕几个儿子如何?”
周芣苡懒洋洋的应道:“一群草包。”
旭王低声笑:“依依说得对,就是一群草包。”
周芣苡点头:“干爹最好了。恭王东施效颦;荣王忘了他爹是谁;宁王阴险歹毒;逸王一直偷窥着,等待着,野心勃勃。总之都不够看,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帝王无私,先天下而后才有自己。天下不存,别的人都能活,唯有帝王不行。”
这都说的什么,好像在说梦话,周芣苡想想要说什么,对了:“干爹,他们都跑来做什么?才开春麦子还没收,就想分粮?”
旭王笑的讽刺:“他们想将地分了,以后麦子都是他们的。说起来竟是一个想法。不知道谁这么聪明,想起皇兄不会无缘无故改革,背后肯定有缘故。就说现在很多人对新政不满,这几年修路修水库,投入很大,国库空虚;遇到天灾不足以赈灾,需要出兵没钱没粮。要皇兄将始作俑者推出去先平民愤,维护天下太平。”
周芣苡吓得直缩脖子,可怜兮兮的说道:“干爹你没将我供出来吧?”
旭王笑:“傻孩子,新政是皇兄推行的,供你做什么?不过这事有火氏插手,更棘手了。”
周芣苡忙站起来:“这不关人家的事,人家要回家了。这些人真是太可怕了,地不会种,火倒是会放,没事一把火烧光,哪天将他们自己烧死。我诅咒他们。”
转身就往外走,最讨厌就是这些人不干活坐一块搓麻将,搓你们的麻将呗,还要别人输牌,不给你输牌就杀人放火。走半截回头:“圣上,火氏和赵轻歌罚的银子都归我吗?”
圣上问:“你缺钱吗?”
周芣苡认真点头:“缺,很缺。你先给我,过几天我捐给你赈灾。你看我是个好孩子,一心为民。人家没有做女皇的意思,我真走了,再见。”
圣上和旭王哭笑不得,这憨孩子,不过这主意不错啊。
昭王追上周芣苡,周芣苡停下来,昭王撞上去,差点将她撞飞,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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