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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挑眉冷哼:“不怪父亲不知,刚刚入宫父皇听闻我在江家受了大委屈,特封我为顺德县主,赏黄金百两给我压惊。”
父皇?江显两个膝盖都在发抖,他想握住江晚的手,却被她甩开,看到她眼底的疏远,再想到那一声亲切的父皇,江显不但没有愧疚,反而更加生气,指着江晚鼻子骂道:“你以为皇上准你叫一声父皇你就有靠山敢忤逆生父了?皇上对你好不过是看在亓王的面子上,你还真以为他能待你像亲生女儿一般?畜生,你可别忘了你姓什么!就是被封县主,我也是正一品丞相!”
“是啊,我是畜生,你生我,你就是牲口。”江晚淡淡道。
“你跟谁学的没有教养!”
“父亲一心扑在大姐姐身上,只对大姐姐上心,我们其他姐妹自然缺教养。”她翻了个白眼,“不过若缺教养,那还当属大姐姐,想必这会儿大姐姐就要醒了,等她醒来父亲不如亲自问问这孩子到底是哪来的。”
一炷香后江茹娇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肚子,摸到平坦的腹,神情不知是松快还是不舍。
王氏坐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娇儿,你老实是不是有人逼你?”
闹成这样,孩子也没了,这件事情被捅破,江茹娇干脆装成受害者,泪水模煳地看着屋顶,眼神空洞,她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没入枕头深处,身体轻轻抽摇着,像是回忆起什么恐怖的事情,胸腔略微起伏。
一见女儿这副招人心疼的模样,江显信了九分,心软下来安慰:“娇儿不哭,有什么和爹,爹为你做主。”
看到王氏和江显坐在江茹娇床边围着她转,江晚心再次跌倒谷底凉透,这才像一家三口该有的模样,她现在很多余。
“父亲,女儿是不是给江家抹黑了,女儿这样的残花败柳,求父亲赐女儿一死,女儿实在无颜再活下去了!”江茹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是那二人拦着,她非要把头磕破。
江晚佩服她做戏做得那么真,这么豁的出去。
一盆冷水浇下去,“也好,大姐姐这样确实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不如一头撞死。”
“你胡什么!你大姐姐都难过成这样了,要死你去死!”江显一时口不择言,意识到错了话,可对着江晚这张脸,又不出服软的话。
江晚黯然而轻嘲的一笑道:“忘了和父亲母亲了,大姐姐已身染疫病,随时都可能传染给他人。”
她话音刚落,江显立刻闪身一脸惊恐退出江茹娇的床榻,只有王氏依旧死死抱着江茹娇不让她做傻事,不肯离开。不得不,王氏做别的不行,倒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反观江显,啧啧啧,人性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所在乎的最核心的只有自身利益。
江晚偏头无意瞥见窗外似乎有个人影,她嘴角一勾,突然大喝一声:“什么人在外面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