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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水的星空下,谁也不能形容这一剑的风华。
一道无匹的剑气瞬息而至
犹如一道划过天际流星
叶修不禁脸色大变,再也不敢硬接,但这一剑实在太快,也太迅捷,刚刚举起长剑,就感到一股洪流涌至,护身的内息就如潮水般退却,不禁心神剧震,猛地爆发出所有的内息,但内息刚到就被锋利的剑气如冰雪般消融殆尽。
但到底是剑道的宗师人物,在这般境况之下仍能避实击虚,错开了最为锋利的气息,但仍有数道气流顺着经脉穿透己身,一道殷虹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一股又咸又酸的气息涌上心头,这风华绝代的一剑竟让自己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心中知道,这位昔日的挚友剑道的修为已在自己之上。
这一剑算计的极精,在穿透叶修的剑势之后,仍以无可抵挡的气势向着‘朱雀巢’涌去,本来朱雀还在不断地增加功力,试图将黑袍老者困死在‘朱雀巢’中,但杨庭却借这一剑的威力,伤了叶修的同时,又想解了黑袍老者的危难。
青龙大声道:“杨庭,你太狂妄了,破了叶掌门的剑势,你的剑气已是强弩之末,还想破了朱雀巢,当真痴心妄想”,但老者朱雀却一言不发,只是不断地把红轮中的丹息注入到‘朱雀巢’中,但这时剑气飞至,斩在火舌之上,但强大的火舌却是一闪而逝,但剑气过后随即又恢复原状,
杨掌门难道以为凭借一道剑气,就能将朱雀巢打破,若真是如此简单,老夫也不能做到如今的位置,但杨庭却不再挥剑,只是冷冷的看着两人不断地加固火舌,两人虽然感到奇怪,但看到杨庭身上的汗迹,知道这一剑对他消耗甚大,也就不在看他,只是全心全意的解决现在的强敌。
不多时朱雀巢里的剑气越来越弱,但两人并未放心,仍然向里面注入丹息,这时叶修勉力站了起来,脸上再无半分儒雅之态
“这是,一式惊神”。
没想到你竟然把剑法,练到这般境界,已经有当年张怡横‘一剑斩天罡’的气概了,不过你虽是胜了我,但最后的胜利却是我的,你、你一定会失败!”,
说完这句话他已经有些歇斯底里,杨庭冷然一笑:“你的心太过凶厉,已经不再适合作为一个剑客了”,“够了,少跟我说大道理,你连自己的老婆都保不住,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杨庭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愤怒,与之前的惊怒如狂已经大为不同,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你以为你的那些小动作我没有发觉吗?”,叶修笑道:“你少虚张声势了,你的虚实我早就打探明白,若是你早就洞悉了一切,又何必落到这般田地,柳回风和柳如烟兄妹缠住了金如天和
欧阳信芳,朝廷的大军和渊阁的下属已经源源不断的登陆,我早就派人接应了他们了”。
杨庭叹道:“我早就知道你到通元岛本就不安好心的,凌元会武虽是祖师所定,但却不是非比不可,若是一派弱势,并不会提会武之事,你们咄咄逼人的到来,本就大有问题,你刚刚说我去和原啸尘比武,你说的不错,确实如此,但你忽略了一件事”,叶修轻轻抹掉了嘴角的血迹,“看你这般样子,我倒是好奇的很,愿闻其详”,杨庭不疾不徐的走了两步,“我与原啸尘却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他却不会伤我”
叶修笑道:“这个人也是个自命不凡的伪君子,夺了人家的妻子,还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骗的洛儿姐姐对他倾心,正是不知羞耻”,叶修说这句话时嘴角带着惊人的杀意,杨庭彷如未见,“其实这也怪不得灵依,多怪我当年耽于剑术,忽略她的感受,还将原啸尘这个贼子,引为知己,引狼入室莫过于此”,过了一会,杨庭才慢慢隐下胸中的杀意,“我虽是恨他,但也不得不说,这贼子装的假仁假义,我和她比武,他虽是胜了我,却不会伤我,所以你们都没料到,我在比武之后假意疗伤,借机刺探消息”
叶修猛地睁开虎目,“你早就得到柳回风到了肃州,你才冒险到了肃州,你就不怕柳回风借机杀你?”,杨庭冷笑道:“有原啸尘那个贼子在,你们不敢动手,而你们见我决斗负伤,定然大意,因此虽是费了一番周折,但我早就得到了想要的情报了”。
叶修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白,忽然哈哈大笑,笑的如此凄厉,竟把眼泪和鼻涕都笑了出来,弄得满脸都是
杨庭,
我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竟然连原啸尘也利用到了,心机之深连我都要甘拜下风”,
杨庭的神色说不出的平静,“我不但要利用他,还要堂堂正正的杀了他”,叶修道:“你别高兴地太早,有些事你并没有料到”,“哦?什么事?”,“比如青龙朱雀两位前辈到来你就没有丝毫准备”,杨庭道:“我虽是不知来的是这两个老怪,但我并不是没有丝毫准备”,“但你的准备已经完了”,“你倒是自信的很,本来我也吓了一跳,为了救人把原本用来对付原啸尘的密剑术也使了出来,它的威力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一式惊神的确配得上这个名字”。
叶修道:“看来我猜的不错,这确然是张怡横一剑破万法中的‘一式惊神’,它的确配的上‘一式无双,泣鬼惊神’的名头,只是你的剑气并未奏效,‘朱雀巢’依然坚如磐石”,杨庭忽的冷然一笑:“知道为何我要与你讲这许多废话吗?”。
叶修还未明白,那叫朱雀的老者忽然叫道:“不对,我们上当了”,
刚说完一道乌色的剑气从大殿中倏尔及至,朱雀巢暴烈的火气若狂风倒卷,一下子倒灌而回,两个老者登时脸色大变,朱雀叫道:“老家伙,快鼓风,将火巢吹回去”,青龙咬牙切齿道:“我的狂风诀哪挡的这么大的火,若是有这本事,我早就是渊阁之首了,那还需亲身犯险”,“对了,这老家伙是怎么脱出朱雀巢的?他明明被困住了”,朱雀老者一边拼命抵御火巢,一边咬牙道:“都到了这个关头,你还有心思问这些?”,青龙也知道问的不是时候,就嘿然不语,默运神功,将火巢一点点的推了回去。
叶修刚要出手,却感到一股冷厉的气息锁住了自己,知道自己一动就会引的杨庭动手,现在自己已经受了伤,再动手也赢不了,还是静观其变,况且这两个老家伙绝不会如此不济,纵然黑袍老者在如何了得,也决计不能毫发无伤的胜了那两人,最好是两败俱伤,这样自己只要等到援兵到来,就是万无一失”,想到这里默默地运转内息,恢复体内狂暴的内息”,杨庭也并未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
云别尘听着这几人的话,不觉惊讶非常,看来杨庭是深谋远虑,早就已经察觉到灵虚剑派的异常,甚至和朝廷勾结的事亦是有所了解,早就有所安排,自己还担心他未有所觉,看来是自己太过自傲,这些大派的掌门那个不是智如渊海的人物,看来是自己太过低估了旁人。
正想着忽然感到臂膀之上隐隐有抽噎的声音,衣服也感到一阵潮湿,低头一看,杨纤灵娇美的俏脸上满是泪痕,若不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衣襟,早就忍不住哭了出来,爹爹很早就告诉自己,娘亲早就死了,自己在这世上只有爹爹一个亲人,可今天才知,娘亲竟然没死,还好端端的活在世上,但却和别人在一起,这中间到底有何缘由,杨纤灵甚至不敢细想,一想到中间的可怕之事,想到自己有可能要面对的事,一股茫然悲戚不禁涌上心头,心头纠缠着哀伤、彷徨和无助,云别尘细心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云别尘虽是从来不说,但对于自己的亲生父母,又何尝没有自己的一份哀思了。
云别尘轻轻搂住杨纤灵的小蛮腰,将少女温软的身子搂到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少女秀丽的长发在月光下温润如水,一股清香只穿人肺腑,云别尘忽的想起小的时候,将小桃儿搂在怀里,拍打她的后背,为她唱歌哄她睡觉,这般景象又浮现在眼前,不由眼圈一红,险些流下泪来,心里不禁暗暗发誓,一定要练好武功,去找小桃儿,心里正想着,忽然几道绝强的气势涌至,周围出现了许多嘈杂的声音,云别尘不由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