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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纤灵抬头一看,也是吃了一惊,上官云渺的软剑竟然让万东流给锁住了,万东流的折扇中暗藏机关,他将折扇化成满月之状就是打开折扇的机关,在他回身一击之时,扇子的机关就像剑鞘一般将上官云渺的软剑锁在扇骨之中,软剑的威力在于诡异而不在力量,现在剑身被锁就像蛇的七寸被人所制,在也难已动弹分毫。
万东流猛地一掌向上官云渺拍去,上官云渺果断的弃剑闪身,万东流哈哈一笑,将折扇上锁住的软剑取下,万东流转身看着上官云渺:“师妹还要再比下去吗?”上官云渺叹了口气:“万师兄当真好手段,云渺认输了”,说完后从万东流手中接过软剑就不再停留,径直走出了大殿;秦长老见此只得宣布万东流获胜,万东流向各位长老和掌门人杨庭施了一礼,就慢慢走了下去。
这场比武竟是结束的如此之快,当真让人有些失望,上官云渺的武功绝不在万东流之下,但竟然如此之快就输了,却让人大感意外,杨纤灵拉了拉云别尘:“师弟,为什么这样也算万东流胜了,万东流用这样的手段获胜真是卑鄙,我这就去找秦长老”,说着就要去,却被云别尘拉住了:“师姐别去,去了也没用”,杨纤灵有些不解:“秦长老最是正直了,怎么会放任这样的事发生呢”,云别尘慢慢摇了摇头:“你没发现吗,这次的比试完全不是比武,而更像是一场试炼,我们在比武中只要不遇到极大凶险,就不会有人阻止,就像我和林非的那场比武一般,只要没人真正倒下,就不会有人放弃,因为这是一场地位之战,内门虽然地位超然但弟子不多,虽然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是人中之杰,但是外门的弟子大都入门较早,功力较深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大师兄之所以借内门的名义占了一个名额也是大有深意,毕竟不能让内门在新秀间的比试中完全退出啊”。
杨纤灵听了云别尘的话愣了愣,低声道:“你的意思是外门借此巩固地位?”云别尘微微点了点头:“确是如此,师傅和师姑他们都是江湖中的顶尖人物,外门的长老没办法和他们争锋,就只能把希望放在这次难得的机会上了,一旦在凌元会武中争得先机,对外门最是有利”,杨纤灵听云别尘如此一说马上明白为何此次比武如此残酷却又没人阻止,外门长老是想借此争夺利益,而内门又需借助外门的力量度过此次危急,两门皆有心思,于是装聋作哑让此次比试与通元剑
派的门风大相径庭,云别尘轻轻叹了一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规矩能真正约束人,但有一种力量却可以永远驱使人,这种力量叫做利益”,杨纤灵忽然觉得这个平时温和的小师弟是如此的陌生,他明明在自己的眼前,却仿佛有一道河流将自己和他分开,他是如此冷静的在描述这个世界上的阴暗,冷静的让人感到冰冷。云别尘没见杨纤灵发问,回头一看见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云别尘一想就明白了,这个从小就被人宠着疼着的大小姐不明白这个世上到底有多么可怕,利益的纠葛谁又能真正确定义它的对错呢?
杨纤灵半晌才回过神来,正视着云别尘的眼睛,小脸上满是严肃:“或许我不懂这到底是什么,但我不希望大家这样”,云别尘轻轻叹了口气:“师姐,在这个世上有人就会有纷争”,杨纤灵默默注视着云别尘:“师弟,我有时觉得你真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中年人或者是个老头子,你平时待人极是谦和,但骨子里又极为傲气,你看似随和但却心机深沉,你明明站在我面前,可我却看不透你,你的眼中常有一种超脱,或者说是一种漠视生死的样子,我不知该怎么说了”,云别尘脸上带着一丝浅笑,嘴角微微扬起,静静的看着杨纤灵,他或许是想笑的,但那一丝苦涩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云别尘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和平静,可不论怎么听,他的舌尖似乎都带着一丝颤动,他低声道:“你觉得我奇怪,或许是因为我经历了太多的生死毫厘吧”云别尘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确如暮鼓晨钟一般打破了杨纤灵心头的疏离。她的心中立时充满怜惜柔情,是啊,真正经历过痛苦的心自然会成长,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看淡生死,或许正是云别尘的经历太苦,才会在十几岁的年纪有这样的心境吧。
场上又比了两场,却没有出彩之处,比武的两名弟子,遇到的对手分别是宁轻羽和李浩然,两人的手段远不是普通弟子可比,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就解决了各自的对手,今日本有六场比试,时间较为充裕,本是上午比三场,下午比三场,但谁知今日的比试竟如此顺利,不到半个时辰竟已将上午的三场全都结束了,秦长老不得不和杨庭商议,最后两人决定继续比试,提前将人选决出,下一场就是云别尘了。
杨纤灵看了看云别尘的对手,却是一个很是陌生的弟子,一身青衫脸色黝黑,没什么出奇之处,似乎是司马长老的弟子,他上一场赢得很是艰
难,也没什么出彩之处,提醒了云别尘一句‘小心’就目送云别尘大步走上前去。陌生弟子见云别尘走来,很是礼貌的施了一礼,云别尘赶忙回礼道:“不敢承师兄之礼”,那弟子笑呵呵道:“云师弟昨日的比武我也瞧了,甚是精彩,师兄虽是痴长了两岁却不敢言胜,先施一礼是想师弟剑下留情”,云别尘细细打量了来人两眼,对方样貌虽然普通,但进退有据显得很有城府,说是让自己手下留情,但对方却在观察自己,当下也不敢大意,云别尘的眼睛目力之强已能比的上一般的高手,细看之下发现对方的右手有许多老茧,手指却细腻修长,显然是长时间练剑所致,对方刻苦如斯,绝不是泛泛之辈,马上大起十二分的精神,“师兄说笑了,还未请教师兄大名”,那人哈哈一笑:我哪有什么大名,我叫刘决,你叫我刘师兄便好”,云别尘叫了声‘刘师兄’又道:“师弟能胜全凭侥幸,论及真本领,哪及得上林师兄,今日和师兄比武,师弟心下大是惴惴不安,希望师兄留情才是”,刘决见云别尘答得不卑不亢,不由笑了笑:“那我们就别废话了,师弟请吧”,说着从腰间拿出一物,细一看是一根细棍,只有两尺长,上面布满了花纹,竟是颇有沧桑之感,刘决忽的将棍子一扭,抓住棍子一头一拉,棍里竟抽出一把短剑,剑身细如柳叶,竟大有柔弱之感,刘决又将细剑往棍身上一插一扭,两物竟又合在一起成了一柄剑刃和剑身一般长的剑。
云别尘心下暗自警觉,此人的剑定是极快,见对方已将剑拿好,当下再不迟疑,挥剑就是一刺,云别尘这一剑很是讲究,云别尘昨夜虽然学了新招,但却还不会使,只是触类旁通,学了上乘的剑术,对于原本的剑术大有好处,这一剑叫乘风破浪,是碧波剑法中最凌厉的一招,但没有后手,云别尘学了凌涛剑法对上乘剑法已有所知,知道越是上乘的剑法越是虚实结合后手机多,所以这一剑云别尘稍稍刺偏,若是云别尘习剑再多两年的话,剑锋再偏一些力道再收一分则更为老道,但云别尘习剑日短,许多道理还没明白,如此已经很是难得了;这一剑转眼及至,忽然对方身影一闪,已经绕到自己的身侧,云别尘大惊,急忙往后一仰,剑尖往回一撤,一道细如柳叶的剑芒在剑尖之下擦出一道火花,但即使如此仍然感到手臂一痛,一道血滴顺着左臂流下,鲜红的血迹竟是如此刺目,这一击如同彗星击月快捷无伦,一时众弟子竟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