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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上官林的话,让此地其余八人疑惑片刻,之后却齐齐转头看着余生,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其吃惊的事情。
就像是眼前这人突然变了模样!
余生轻声道,“戒律堂为宗内评判是非,拒假证实的所在,若决断公允,自然无人质疑,可若是不公,难道不教人笑话吗?”
这每一个字,都从余生被压迫的胸膛中吐出,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震惊得他们有些痴然。
上官林脸色铁青,一连道了三个好字,又说道,“戒律堂以往所做决定,受罚之人可有心甘情愿,你若再在此地废话,就此逐下岚崆山!”
余生冷笑一声,这凛然的话语就像是没有触动他,依然道,“你上官林说逐谁就逐谁,好大的威风啊!”
说到急处,余生却连一句师兄也不称呼,这样的人,说他卑鄙也不为过,实难当此二字,只是面色讥讽。
上官林气得胸膛起伏,纵使他骨师修为也难淡定,被一个骨徒一而再,再而三地戳着脊梁,这种感觉实在憋屈。
他一挥手,余生便高高飞起,从戒律堂有些幽深的亭道内飞出,他身体内那骨徒前期的力气根本不足道也,轻飘飘若风中落叶,被一股气劲撞开,隐约有骨裂声传来。
可是余生远去的身影竟然停了下来,被一个小小的影子隔空举在半空,说不出的滑稽与惊诧。
那孩童两个乌黑的眼瞳转动,不时眨几下,似十分好奇地看着戒律堂之内,又听她柔细清脆的话语,“上官林,好大的威风啊!”
重复了一句余生说过的话,玫童将余生放了下来,迈步若幻影,便已然到了戒律堂之内,距离上官林也只有丈许距离。
虽是仰头看着他,但是那种跋扈的气势,却让其他几人略微心惊。
他们中除了老马都不认识余生,但是必定认得玫童,既然玫童在此,那么上官林说的那句话便不虚,此人就是辽远阁主新收的弟子。
就是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爬过通天桥的人,他们却没有想到,今日却这般相见,心中滋味不一。
这时,赵宏垣看向严策的眼神才变了,之前的喜悦业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责怪,责怪之后便有深深的害怕。
上官林没有面对余生那样轻描淡写,拱手施礼,“见过师姐!”
玫童一点头,道,“我这傻师弟性子直,若是毁了灵药便是毁了,若是没有便不会傻到去给他人背黑锅,上官师弟也不用以势压人,口口声声提及家师名头!”
上官林放下手,道,“做了便是做了,人证皆在,师姐也无需五十步笑百步,就算是阁主到此,也要讲三分道理不是?”
玫童转头一一扫过,严赵二人,做证三人,以及老马,最后目光停在老马脸上,小手又指着他,道,“你说的证人,是他吗?”
上官林神色一凝,证人有四个,她不指其他三个,偏偏要说老马,而老马也正是有不同言语的人。
玫童就像是对此地的事情都知晓一般,但是自己已是骨师后期修为,她躲在哪里,自己竟是没有半点察觉。
他又看了一眼余生,难道这小子表现得那般坦然,便是已经预料到玫童会来给他撑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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