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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佳凝看到门口的南灏,迅速地转移视线,同时把自己缩到格子间里,只希望朱莉不要找她。
可是,越担心的事情,却越会找上人。南灏进入朱莉办公室后不久,她桌上的座机铃声响起。
她皱着眉头,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起电话,小心地问:“朱莉姐,您找我?”纯粹一句废话,不找你打电话给你干嘛。
“安娜,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们要研究一下新CASE。记得带上早上给你的那个文件夹。”朱莉的语气比平时温和了许多。
叶佳凝放下电话,深深呼吸了几口气,硬着头皮去敲朱莉的办公室门。进入办公室后,只见南灏正坐在右侧接待区的沙发上。朱莉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看到她,就朝她招手,示意她坐在她的身旁。
“安娜,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南先生。南先生这个CASE,他希望由你来接。之前,我跟他提过你别的CASE还没有结束。他说他可以等到你上个CASE结束。”朱莉介绍着情况,快速地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叶佳凝朝她会意地点点头。她知道朱莉尽力了。面对客户的要求,她也只能尽量满足了。
“南先生,请您提一下这个CASE的要求吧。”朱莉见她点头答应了,这才转向南灏,问道。
“由于患者极度不愿意去看心理医生,所以,我希望贝斯特能外派叶医生。不知道这样的要求过不过分?”南灏看向朱莉,又快速地扫视一眼叶佳凝。她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凝滞。
“朱莉姐,我翻看过CASE简介,患者是产后抑郁症,我想不需要外派我吧。”她连忙提出反对意见,眼巴巴地看向朱莉,希望她能和南灏争取一下。
“这个要看客户的需求。南先生,麻烦你再把需求给安娜说明一下。”朱莉微微蹙眉。在利益有冲突的情况下,她只能向客户妥协啊。
南灏的视线不经意地从叶佳凝脸上划过,她的眼底是满满的纠结,他继续说:
“叶医生,是这样的情况。患者宋小姐,是我前女友。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我们不能够在一起。但是她换上这个病是因我而起,所以,我非常希望能帮她治愈。此外,宋小姐再过一个月就要移民加拿大,所以,希望在她移民加拿大之前,能够治愈。时间比较紧迫,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这个CASE的特殊性。”
他有理有据地提出这个要求,叶佳凝刚想说话,他就用眼神阻止了她,继续说道:“为什么我会向贝斯特提出希望由你接这个CASE呢。那是因为你和宋小姐比较熟。她抗拒其他医生,不吃药,不打针,但是你们曾经是朋友,你可以从朋友的的角度,让她放松警惕。这样的疗效会事半功倍。”
叶佳凝嘴唇动了动,想提出拒绝,可是又想不到合适的借口。显然,他是经过充分准备来的。无论她接下来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他都会用各种理由来说服她。
她叹了口气,朝朱莉点点头说:“朱莉姐,那我试试看吧。”
朱莉安慰她,说:“如果你真觉得应对不了,一定及时给我打电话。”
叶佳凝感激地看了眼朱莉,她明白她的潜台词,朝南灏点了点头。
“时间比较紧,所以请叶医尽快开始诊疗。”南灏提出了自己迫切的要求。现在孟非凡不在G市,他必须争取更多的时间和她在一起。他就不相信,在他温柔攻势下,她还不乖乖地答应嫁给他呢。
“我尽量早点安排。不过,我需要时间做一些前期准备工作。嗯,至少得要给我一天时间。”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下午,我会亲自来接叶医生,麻烦你做一下准备。”南灏朝她点头说道。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充满着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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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孟非凡急匆匆地赶到日本,发现他的全球通手机在日本竟然通不起来。他才想起来,方湛宏提醒过他,日本的手机制式和中国不一样。
他下了飞机,本要去机场租用一个日本使用的手机,可办理租用手机的人实在太多,他又不想耽误时间,就直奔箱根,先找到卓柔再说吧。
他是第一次来到日本,这个和中国一衣带水的国家。
当年他和卓柔离婚前,孟老爷子曾经语重心长地跟他讲述起祖辈和日本有宿仇的故事。当时,他非常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会突然跟他提起这么一段祖辈的故事。
现在,他脚踏在这个叫做日本的国土上,坐在新干线上,他开始回想起那个古老的故事。
那要追溯到抗日战争年代。那个时候,他的祖父祖母,还居住在一个靠海的小渔村,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然而,一天夜里,小渔村里来了很多拿着刺刀的日本人。
当时,流行着一句话:日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果然,日军占领了这个小渔村后,他们见人就杀,见女人就抢,无恶不作。
一夜之间,小渔村被烧杀抢掠光光。第二天天未亮的时候,村里的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被赶到一个又宽又打的坑旁。一阵又一阵的枪声后,小渔村,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他父亲说,他之所以能幸存下来,是因为那几天他的外祖父重病,他的父母带着他赶到了百里之外的外祖父家。三天后,当他们回到小渔村的时候,见到的场景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多令人忿恨就有多忿恨。
孟家村所有的亲戚朋友,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包括他的大哥大姐及他们的孩子。
孟非凡一直不理解,这种仇恨关他和卓柔什么事儿。可他想起父亲当时强烈迫使他离婚的口吻,他当时正陷入痛苦中也没有细想。但是,现在想来,仍然想不明白。
他急匆匆地赶到箱根疗养院时,已是傍晚。
他一路上想象过很多和卓柔再次见面的情景,可当他真正面对卓柔的时候,他全部的设想都乱了套。
夕阳西下,他在疗养院的门口,看到了消瘦的卓柔,她和钱晓菲提供的照片中是一模一样的穿着打扮。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松垮衬衫,黑色小脚裤,头发简单的束起。
她一见到他,露齿一笑,语气自然地说:“非凡,你回来了呀。我一直等着你呢。” 说这句话的语气,娇憨中带着天真,更带着几分熟稔。
她不是失忆了吗?她不是有脸盲症吗?她为什么会一看到他,就马上认出来了?而且,她的语气为什么那么熟稔,仿佛他们并没有分开四年多一样。好像她是在家门口等待晚归丈夫的妻子,看到丈夫,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口吻问候一声。
他走向她,心中虽然不解,可语气放得轻缓:“小柔,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
“你不是早上才去上班的吗?怎么过了很多年?”卓柔惊讶地回答,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
孟非凡的心在急速下沉,从她的口气来看,钱晓菲告诉他的情况都是属实!
“小柔,你在这里多久了吗?”他温柔地问,想再多了解一些情况。
“非凡,你怎么了?你早上去爸爸的公司上班的呀。”她伸出一只瘦弱白皙的手,覆盖在他的额头,惊讶地说,“奇怪,你没有发烧,怎么就糊涂了?”
“小柔,你等等,我先去找一下院长。”他立刻打断她的话。她明明看起来表面上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可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混乱无序。
箱根的疗养院,美得像画里的世外桃源。疗养院建在半山腰,放眼望去,整座山都开满了红枫。疗养院的后面是一处处浑然天成的温泉。
院长室就建在一处温泉旁边,他敲开了院长的办公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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