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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道着,眺目一望,见那遥远之处,阴姬凌空飘来,便于瞬时之间隐去了身形,化成了一片虚无。
阴姬拂袖一摆,微微旋转,轻落于百里亭外,四处张望,但却空无一人,不见红蝶的身影。
“这红蝶大人,独自一人,上何处去了呢?怎么这亭里亭外皆不见她的身影?”阴姬微侧着头,眉宇一邹,继而轻浮上了虚空,于那高处瞩目而望,却依旧是不见血红蝶的身影。
莫非是红蝶大人,嫌阴姬累赘,已先行一步?阴姬想到这儿便嘟囔起了嘴,撇了一撇,随之便化为了一团黑烟,朝着那冀天等人的方向飞去。
地敷子侧脸一撇,望向阴姬飞去的方向阴邪一笑,将那银丝轻抿于嘴中,口中念道着:“阴姬”二字便化为了一团灭世黑火,随着阴姬而去。
鬼庄之外,山中之路
羽衣手持着两根稻谷左右摇摆,欢愉地笑着,继而又转过了头去,向着妫月问道:“妫月姑娘,这‘蔽月山庄’在何处呀?”
妫月望着羽衣这天真而又烂漫的神情,却只是微微一笑,答着她道:“这‘蔽月山庄’在离这里不远的荆州,我们按照现在的脚力再走上个一天半天便就到了。”
“那你们‘捕鬼人’的山庄为什么要叫‘蔽月山庄’呢?是因为你们要躲月亮吗?”羽衣这话刚一出,妫月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冀天见了此景,便立马插到了她们两人当中,打起了圆场,尴尬的向着妫月解释着道:“‘捕鬼人’她还是个……小女孩,比较天真烂漫嘛,哈哈哈哈。”
“冀天,我才不是小女孩呢。”羽衣嘟起了嘴,极力的想去解释着,然而却被冀天塞到了身后,挡住了她的口鼻。随之他又挥舞着双手,飞着眉宇,问着妫月:“诶……妫月大小姐,想必你‘蔽月山庄’定是来头不小,这名字也是有着很深刻的含义的吧?”
妫月见着冀天如此样貌,却是捂着嘴更加欢愉地笑了起来,可是片刻过后,她便拍了拍胸口,强制着让自己停了下来,面向那二人说道:“其实呢,这‘蔽月山庄’却也正如羽衣所言,只不过她的话语太过直白,我才一时失控笑了出来。之所以我的先祖起‘蔽月’二字,是为了‘蔽圆月之光,灭阴鬼之气,化万虚为无,治一方之治。’”
妫月望着二人饶有兴致,瞩目而视的神情,便将双手背到了身后,来回踱于这芳草弥漫的路中,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相传在五千年之前,冥界魍魉一族的首领阴燃骨为阎魔所败,其灵逃入人间,沉睡了千年,直至乱世动荡,阿房宫倒,方才醒来。
后他与一名人间女子相爱,堕入爱河,却不料他们的爱尽招来魍魉一族残余部落对那人间女子的嫉恨,于那圆月之月阴气最甚之时,将那女子杀害分骨,他也万般苦痛,追随她而去。
当时,魍魉一族中唯一追随于那首领身侧,忠贞于他的阡怨,抱起了他们唯一的血肉,来到现在的‘蔽月山庄’,为保护那阴燃骨的血脉,他培养起了‘捕鬼人’世世代代为除那阴鬼而生,直至今日……”
“那现在那阴燃骨的血脉又在何处呢?”羽衣听到这里不由地插嘴问道。
而妫月却只是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们二人,说道:“这个我就不知了,只知道她多年以来一直被封印着,置于她被封印于何处,现又在那里,怕也就只有我的爹爹才知道了。”
“谁?!”妫月突然感到了一丝近在咫尺的鬼气,便立马对着那虚空做结,左手画符,右手实行五环反转阵法,化出天罗地网将隐于虚空之中的阴姬给套到了网中……
“我……我……我不是坏人,你们抓错人了,不,你们抓错鬼了。”阴姬极力想解释着,然而并未等她再说上只言片语,却只见那妫月打开了收鬼袋将她一收而入。
“哼!小小阴鬼,还敢在我‘捕鬼人’的前面作怪。”妫月一边摇着那收鬼袋,一边指着它得意的说道。
“妫月姑娘,可我……看那女鬼好似不是什么阴邪之物……”羽衣刚欲为那阴姬辩解着,却被冀天一指刮了鼻子,劝说着:“这好与坏岂是你一眼就能辨别的?你初入世俗,对这个世上的事还不甚了解。既然妫月收了她,那便自然有收她的道理。”
羽衣望了望那提着收鬼袋得意笑着的妫月,点了点头,轻轻地“哦”了一声,便扭过了头去,忘却了阴姬之事,随着他们二人继续欢愉的谈笑着走上那条通往“蔽月山庄”的道路之上。
“呵呵呵……阴姬啊,阴姬,没想到你就这么被那殷妫月收了去,倒是省了我些气力。”虚空之中,地敷子斜望眼前这一幕好戏,弄着他那修长而尖利的指甲,阴邪着笑道。接儿,再度隐去了身形,化为了虚无,紧紧跟随于了那妫月众人的身后……
然而,此时,蔽月山庄
殷妫月之父,殷异人,正坐于静心室,大汗淋漓,眼如恶犬,而脑中却不停地浮现出那灵瑜宛然一笑的绝世容颜,一口脓血吐于了地上,随之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漆夜降临,圆月浮起,阴鬼之气从那沿着那静心室的缝隙直涌而入包围了他的全身,他,提起了“诛妖剑”站了起来,朝着那正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