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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行!”胡三的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能成何大事?不过运气好些罢了。若论真才实学,他为书贵兄你拾履都唯恐不及哩!”
“儒贵兄焉何如此说话?你和潘大人不是相濡以沫,情同手足的吗?”王书贵假装吃惊道。
“逢场作戏,有奶便是娘而已,小太监的很多行为,儒贵我实实不屑一顾。”胡三数杯酒下肚,面红过耳,口吐真言。
“这个人的某些做法,是过激了些。”王书贵有心想试探胡三的深浅,接着说又说,“但他也不至于像你老兄说的那样一钱不值吧?”
“潘又安是个什么东西,充其量不过是个假太监,还有脸在那儿招摇过市呢,换了别人,早撒泡尿淹死了。”胡三又端起了酒杯。
“莫要高声,莫要高声!”王书贵没料到三杯小酒会换来这么要紧的知心话语,由于是不摸实底,遂摇手劝道。
“难道相府也有小太监的耳目眼线?抑或是丞相大人也怕他?我看是大可不必吧!”胡三乜斜着眼睛惊问道。
“那倒不是。”王书贵摇头说,“潘又安大人乃是皇上太后身边的重臣,骂他恐犯诽谤大臣之罪,所以我劝儒贵兄还是禁声为好。”
“球,我以为是啥呢?”胡三又去端酒杯时,发现酒杯是空的,他把酒杯墩在桌子上,道,“没酒了?不喝了!”
王书贵拍拍手,朝外喝道:“快来人,给胡大人上酒!”
“明、明日早朝,我奏、他潘又安一本……”胡三嗫嚅道。
“儒贵兄你奏他什么?”王书贵不知胡三是真醉假醉。
“走了,讨扰了,王、王兄。”胡三趔趔趄趄的站了起来。
“好说好说,咱哥俩谁跟谁呀?以后有空常来府中做客。”王书贵看胡三走路的样子,断定他是醉的不轻。
胡三坐在轿子上,得意地从怀中摸出四个酒盅儿,给了四个轿夫每人一枚说:
“拿去,这可都是纯银打造的。”
随身又拿出一样东西给了轿夫头儿说:“这双象牙筷子就赏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