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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姑家住了两个多月我又重了不少,肚子也圆了一圈。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我刚到铺子里,还没等沏壶热茶,南宫若沫就走了进来,我以为第一个找来的会是穿山甲。进到铺子里,她也没跟我客气直接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我只好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她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叠照片甩给了我,对我说道:“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南宫若沫,老实答道:“我得罪了穿山甲,只好去外地躲了一阵子。”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翻看那些照片。当我看到第二张照片的时候,我就惊讶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一张照片是穿山甲,他受了伤,但我并不奇怪。对于像他这种刀口上舔血的人来说,“见红”根本就是常事,虽然他是团伙老大,但是子弹并不分高低贵贱。第二张照片是一个死人,而且这个人我还认识,正是那四大金刚中的一个。然后第三张、第四张直到最后一张全都是一些尸体的特写,有好几个我都能认出来是曾经绑架过我的人。强压住心中的不安,我对南宫若沫说道:“这些都是穿山甲的人?”
南宫若沫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没错,穿山甲这个团伙一共53个人,除了老大受了伤之外,其余的人全部都在这里了。”
我咽了咽口水,苦笑着对南宫若沫说道:“你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
南宫若沫看了看我,说道:“我确实调查过你,虽然你的底子不太干净,但是你还没有能力吃下穿山甲。”
听了她的话,我深呼了一口气,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我生意上的事?还是她在故意诈我?苦笑了一下,我对她说道:“您开玩笑了,我就是一个小生意人,怎么敢和那些家伙斗气相争呢?”
有些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南宫若沫笑着说道:“你的事儿我暂时不想计较,现在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好像有一些看不见的能量在控制整个事件的走向。而这件事情最核心的那件东西却在我手上,你若是能将这件东西的秘密解开,我就不再追究你生意的事,不过你要保证以后不再做这门儿生意。”
听到她的话,我的心咯噔一下,但依旧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对她笑道:“南宫警官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小生意人,能帮您的我绝对不会推辞。你说的那件东西可是刘癞子信中提到的八宝玲珑龛?”
南宫若沫也不反驳我,对我说道:“没错,你现在跟我去警局看看那件东西吧。那件东西是国宝,我没办法带出来。”说完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我也只好锁了铺子,跟着进了她那辆警车。
走了十几分钟,南宫若沫将车直接开进了警局的停车场。这是我第一次进警察局,心中难免有些发虚,对着南宫若沫嘿嘿一笑,说了一句没营养的话,南宫若沫则白了我一眼,带着我走进了警察局的大厅。经过几道手续,我们才进到保存证物的屋子。当我们进来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拿着放大镜仔细地看着桌子上一个比骨灰盒大一倍的木盒。那木盒通体暗黄,黄中还略带些暗绿,若是走近细细观察的话,肯定能看到一道道金丝,正是上好的金丝楠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八宝玲珑龛?六边形的盒身镶在一个圆形的基座上,圆锥形的脊顶线条极为流畅。整个宝龛有很多个部件,雕工极为精致,但是从外面看却看不出一点拼接的痕迹。虽然我见过的古件儿也不算少,但是这件东西绝对能排得进前三,论精致程度绝对是第一。
就在我看着那宝龛发愣的时候,那白发老头也发现了我们。南宫若沫一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边喊了一声姨夫,然后将我介绍给她那个姨夫。通过南宫若沫的介绍,我知道这白发老头名叫李慕豪,是一所大学考古系的教授。而我则在南宫若沫的嘴里变成了一位民间收藏家。李慕豪极为礼貌地跟我握了握手,然后对我说:“不知侯先生对佛教典故可有了解?”
我知道这些知识分子几乎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傲。其实他倒也没有丝毫恶意,只不过这种傲气已经深入到骨子里,平时的习惯中都会不自觉地带出来。微笑对李慕豪说道:“李教授客气了,我对各种小玩意都稍微知道点儿,但是在您面前哪里敢班门弄斧啊。”
那李慕豪微微有些得意,不过随即叹了口气,说道:“这八宝玲珑龛造型奇特,我根本看不出它的出处,好像文献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记载。”
听着李慕豪无奈的话,我心中隐隐好笑,这几乎就是这些知识分子的通病,所有的东西都希望能在典籍里找到,如果有一些书中没有的东西出现就立马束手无策。我一边跟李慕豪客气,一边慢慢走近那宝龛。近距离见那宝龛,更被其精致程度折服,这金丝楠木虽然稀有但绝对算不上最上等的木料,但是这宝龛的制作技艺绝对能使这古件儿上升不止一个档次。
那宝龛的立柱上有几句古唐文写的揭语:超脱人自在,烦恼埋苦海。死生昆仑底,人去佛自来。就我多年的经验来看,研究佛教的揭语是一件很扯淡的事,一些你觉得很深奥的句子其实就是为了论证今天晚上要吃一碗米饭还是两碗米饭。所以有时候如果不知道这句揭语的情景的话,你就算是猜到死也没用。这四句偈语前两句还好说,无非就是一些感叹的句子。后面两句,死生昆仑底难道是说在昆仑山底下要死要活?那这和尚也太销魂了吧?人去佛自来,人走了佛才会来?难道这佛喜欢和人玩藏猫猫?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佛呢?
李慕豪见我研究那几句揭语,上前问道:“侯兄弟可看出了什么?”
我心中暗笑,若不是早知道这宝龛的底细,一时间还真看不出什么。我故作思考状地皱了皱眉,假装不肯定地说道:“看这揭语的文字应该是唐代的物件儿,看字体应该是武周上下的东西,不过唐代的年限太乱,我实在有些分不清楚。”这句话说的极为乖巧,即说出了这宝龛的来历,又留下一个话口,让对方能够接上,使他不会太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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