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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波动,然后假装不在意地问钱宁:“你们知不知道那个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让你们这些大家族的人都参与了进来。”
钱宁仍旧是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目光转到了那具尸体上,但是我从她的侧脸能够看出这个女人的眼中没有焦距,好像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么?”
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让我顿时冒了一身冷汗,这娘们果然是知道一些什么。我假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猛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人我又不认识,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钱宁轻笑了一声,看着我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奇怪起来。那是一种包含着同情和羡慕的复杂神色,我从来不知道这两种感情能够在一个人的眼中同时出现,就好像一个人不能笑着去哭一样。但是当我真正了解到一切真相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人的眼神中真的可以同时包含很多种相互矛盾的感情,而且一个人也真的能笑着去哭。
我避开了钱宁的眼神,低着头说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若是说出来的话,说不定我们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钱宁站起身来,头也转了过去,使我看不到她的脸。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我的小姨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然后开始出现在中国的各个角落。他们就好像是有目的似的,专门寻找那些远古的遗迹。在我小姨失踪后的第四年,我的家族查到她是被孙家的一个人带进了一个神秘的组织。但是,我们却再也没有办法查到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任何其他信息。”
孙家的人?我突然想到那精瘦汉子好像就姓孙,难道带这个女人进来的就是那精瘦汉子的老爹?
我看这精瘦汉子的方向,发现那个家伙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我们似的,依旧自己站在那里盯着他老爹的尸体。
我指着精瘦汉子,对钱宁说道:“难道你说的孙家的人,就是……”
钱宁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孙方那个死鬼老爹。没想到他们两个人最后却是死在里这里。”
我抿了抿嘴唇,心跳有些加速,小心地问道:“那这个组织里的其他人,你们都没有查到么?”
钱宁看了看我,笑着说道:“要说什么都没查到,倒也不是。我们虽然没有查到那个组织到底有什么来头,也没有查到这个组织里的其他人。但是,有一个人虽然并不是这个组织的成员,但是却跟这个组织来往甚密。你知道他是谁么?”
看着钱宁那故作神秘的姿态,我就知道这娘们肯定知道一些我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也只能跟他一起装傻,毕竟我不知道这娘们到底知道多少,她既然没有明说,我也正好跟她装糊涂。
我使劲摇了摇头,没有接她的话茬,免得她一会儿把我套进去。钱宁看到我的样子,轻轻嗤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那个人就在这照片上,你猜猜会是谁?”
我知道这娘们肯定知道我师父的事情,现在正在套我的话哩。我瞪大了眼睛,但是却故意让自己的眼睛没看照片上的任何一个人。然后假装茫然地看了钱宁一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钱宁看到我的样子后,眼神中有一点点嗔怪的神色。这女人这时候难道还要给我用美人计不成?但是想到那浓眉大汉害怕她的样子,我赶忙低下头没再看她的目光。
钱宁轻哼了一声,指着照片上我的师傅接着说道:“这张照片其实我早就看到过,而且是完整的。不过我们这一路查下来,除了两个人还没有找到以外,照片上其他的人都已经找到了,不,应该是找到了他们的尸体。除了这个人,虽然他在整个组织里若隐若现,但是我敢肯定这个家伙肯定知道很多的秘密,而这个人正是这几个人中唯一的幸存者。”
听着钱宁的话,我的脑子根本就没办法思考。因为我需要将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克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以防叫钱宁看出破绽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向钱宁问道:“你们可查到了那个人的来历?他到底是谁,能够把你们这些大家族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钱宁看着我脸色,第一次出现了意外的神色。我知道大白妞应该知道我是老家伙的徒弟,以她们远胜于穿山甲的势力,要查到这一点应该不难。她将这些事情透露给我应该是想探探我的实底儿,但是有一件事他们应该是完全想不到的,那就是老家伙根本就没有将他之前的经历告诉我,也没有交给我什么东西。
这又让我想到我这一次被引入到这个局中的情形,恐怕我应该是被某些有心的人故意引来的。但是我是南宫拉进来的,难道这个警察也是盗墓团伙中的一份子?
这突如其来的推断让我感到了一阵绝望,如果说之前我对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信任的话,至少我还信任南宫。可是想到如果这里面的所有事情都是一个局的话,那么将我引到这个局里的人就应该是南宫才对,虽然我不相信她会这么做。
突然之间我又想到,和尚在这些人里面到底是什么角色呢?如果说穿山甲和钱宁甚至包括南宫这些人将我引到这个地方是因为老家伙的原因,那么和尚是不是也和他们是一伙的?
我的脑子越来越乱,突然间我想到了老头子经常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不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太复杂,世界上所有的人对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拿目的去分析,就能将整个事情看得更加透彻。
也许,是我自己把整个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我现在可以推测的事情就是钱宁和穿山甲这些人应该是查到了我师傅的一些事情,所以将我引到了这里。但是以这些人的手段,直接将我绑过来简直是轻而易举,那么它们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做这个局呢?
而从现在的情况来推断,他们应该掌握了一些当年的讯息,但是绝对不会太多,否则钱宁也不会来套我的话,而是直接跟我摊牌了。虽然不知道我自己在这整个事件中到底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但是我知道至少这些家伙现在用得着我,那么我暂时就还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我现在到底还能够信任谁?在我的推断里甚至连南宫都极有可能是诱我入局的人,穿山甲他们就更不会在我这一面,难道我在这里原本就是孤家寡人?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到有一种深深的寒意从身体里慢慢地涌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