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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江暮落面不改色,“去游船了,一个人,散心。”
“你可听说颛顼领主被抓之事?”
果然是来责问自己的,帝江暮落难掩低落,“略有耳闻。”
“这件事与你可有关系?”
“没有。”帝江暮落回答的干脆利落。
“我希望这件事真的与你无关。”
“夫子既然不信我,何必多此一问。”接二连三的质问让帝江暮落的心冰冷到了极点。
夕月印语重心长道,“暮落,几日后便是你的弱冠之礼,从那时起,我与你再无师徒之情,我乃巫族长老,只会效忠君上,若你一错再错,我也救不了你了。”
“夫子,何谓对?何谓错?昔日颛顼王族欠下的血债难道是对?我为死去的妹妹和族人报仇难道就错了吗?”
“颛顼王族已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你为何还要执着过往?”
“死的那些人并非夫子的至亲,夫子才能说的这样轻描淡写,要解我心中的恨,还远远不够。”
“我知你心中的恨,换做颛顼王族的其他人,你想杀我也不会拦你,但颛顼零霜,你不能动!”
“为什么?”
空气一下归于冷寂,夕月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罢了。”夕月印只能无奈叹气,“你是帝江部落的领主,要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过了弱冠之礼,我不再是你的夫子,也没有资格过问你的事。”
“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望夫子应允。”
“什么请求?”
“夫子先答应我,夫子说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知道这些只是你哄骗我乖乖学习的手段,但夫子终归是食言了,所以不管我提什么要求,夫子都要答应我。”
夕月印犹豫着应下,“可以,只有一次,日后你我二人师徒情谊也会断绝。”
“当然,我并不需要你做我的夫子。”
夕月印忍不住苦笑出声,“看来我真的不是个好老师。”
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帝江暮落死死盯着,直到一切沉入夜色,了无踪迹。
清晨,迷蒙间,还在梦中。
男子的脸上带着青涩,似乎刚及弱冠不久,“阿朔,这个字你写错了。”
“怎会?”孟流朔接过自己写的奏折,细看了两遍,“没有写错啊。”
“过来看这儿,忍字是这么写的,而你写的那个字,刀边一点落错了。”
“这是忍字吗?”孟流朔一脸惊讶,又查看了其他书籍,才猛地恍然大悟,“臣好像真的写错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你写的奏折也是给本君看的,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吧。”
“臣还是想知道忍字的笔划,以前从来没有人教过臣。”
“本君教你。”南荣靖宇握住孟流朔的手,宽厚的胸膛贴近他的后背一笔一划,让他的心剧烈跳动。
双眸对视,连空气中都泛着热气,南荣靖宇在孟流朔耳边低沉唤道,“阿朔。”
薄唇不断靠近,红晕动人。
“君上!”
孟流朔从梦中突然惊醒,差点就犯下大错,微微湿润的裤子让他无地自容,怎么能做这种大逆不道的春梦,说到底都怪这个身体太过年轻,总爱胡思乱想。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孟流朔尴尬不已,他连忙捂好被子,“进。”
“领主,您该起床洗漱了,君上的步辇已在王府外候着。”游百实端着热水走了进来,“最近一段时间很少见您赖床,看来昨夜您睡得很香。”
“啊?挺好。”孟流朔抽动着嘴角,睡得好的理由却让他难以启齿。
“属下伺候您更衣。”游百实上前,刚想掀开被子,就被孟流朔过去夸张的表现吓了一跳。
“不用不用,去准备一下,我想沐浴。”孟流朔死死抓住被子。
“属下这就去,您洗浴的时候一定要记得避开伤口。”
“我知道。”
游百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总觉得领主今天很反常,平时起床也不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