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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
“对不起,我见琴上落了些灰,想擦一擦。”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听闻离亭公子琴艺一绝,武艺超群,真厉害。”傅雪里莞尔一笑。
“你听谁说的。”紫离亭笑着,“琴艺确实可以,武艺就别提谈了。”
“可以弹一曲给我听一听吗?”
紫离亭沉默了一会儿,傅雪里急忙道歉,“对不起,是我唐突了,离亭公子不必勉强。”
“没事,坐下吧。”
傅雪里坐在一旁,琴声悠扬而起,悦耳动听,他静静看着紫离亭出了神。
寒冬 楼阁
“别偷懒!赶紧洗!”傅晋悠哉地坐在摇椅上,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傅雪里双手通红,皮肤已隐隐溃烂,他强忍着剧痛,揉搓着盆子里的衣衫。其实这些衣服根本不需要傅雪里动手洗,只是爹爹和二哥不在家,傅晋闲来无事就会找傅雪里的麻烦,为了图一时好玩。
不知过了多久,傅晋打了会盹儿,醒来时傅雪里还在晾衣服。
“三哥,都洗完了。”
“这么快?”傅晋站起身,看了眼洗好的衣服,“你这根本没洗干净啊。”
“洗干净了的。”傅雪里试着反驳。
“是吗?”傅晋用力一扯,衣服悉数掉落在地,“哎呀,你看看,三哥笨手笨脚的,要不五弟再洗一遍?”
明面上是询问,可傅雪里根本没得选,“好。”
“三公子,你可有见着雪里?”紫离亭转了一圈,才发现个熟悉的身影。
“离亭公子,你怎么来了?”傅晋立马换了副嘴脸,可身后的一切根本来不及掩藏。
“这……”紫离亭一眼便明白了,“三公子,这么冷的天,雪里的手都泡烂了,如果这些衣服一定要现在洗,我可以代劳。”
“不不不,不用不用。”傅晋一时慌了神,“我劝过了,是雪里非要洗,他怕下人洗坏了。”
“是吗?”这种鬼话,紫离亭全然不信。
“离亭公子不必担心,是我自己要洗的。”傅雪里唇色惨白,水中染上丝丝血色。
“你看你看,就是这样。”傅晋急忙附和。
紫离亭一把拽起傅雪里,“这些让下人干就行,你好歹是傅家庄的五公子,跟我走,我给你上药。”
屋内,炭火燃着,屋内不一会儿就暖和起来,紫离亭捧着傅雪里的手,怒火中烧,好好的一双手,竟然没一处完好的地方。
“啊……”
“疼吗?”
傅雪里摇了摇头。
“上了药,过段时间就好了,伤口不要再沾水了。”
傅雪里笑着点了点头。
月下,一人独坐亭中,借酒浇愁。
“离亭公子,你还好吗?”傅雪里小心翼翼的靠近。
“我没事。”
“我都听说了,你娘……”傅雪里看了眼紫离亭才道,“离亭公子,节哀。”
“娘亲离世,我都不能守孝,真是该死!”
“离亭公子有苦衷,氏族纷争不断,现在回去就是送死,你娘在天之灵,定不会埋怨你,还会保佑你平安喜乐。”
紫离亭低垂下头,抱住头狠狠捶打,“我实在是太无能了。”
“离亭公子!”傅雪里伸手拦住了紫离亭,“我知你之痛,但这样也无异于是。”
“你怎知!”紫离亭怒道,“你的爹娘尚在人世,合家欢乐,而我,孤家寡人……”
“对不起。”
稍稍恢复理智的紫离亭自责不已,为何要迁怒雪里,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本就与他无关,“我……我没想……”
”我知道。”
“雪里……”紫离亭环抱着傅雪里,无声低泣。
散落一地的空酒瓶,随风滚落,跌落阶梯,碎成一片。
双眸对视,傅雪里低语着,“离亭公子,你还有我,只要你愿意,雪里可以一直陪着你。”
紫离亭捧上傅雪里的脸,傅雪里轻闭双眼,双唇轻触,令人沉沦。
翌日清晨,再见傅雪里时,紫离亭一阵心虚,“昨夜……我喝醉了。”紫离亭一阵心虚。
“我知道。”傅雪里有些低落,随即又笑着,“昨夜的事我都记不清了。”
紫离亭苦涩一笑,傅雪里笑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