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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傅成茗虽有不甘,但不能直接与傅羽思起冲突,“走。”
傅成茗带着人离开,长孤行不禁松了口气,沁水不宜久留,必须尽快离开。
“五弟,你没事吧?”傅羽思关切道。
“并无大碍。”
“你先同我回楼阁,爹爹让我给你带了东西。”
“什么东西?”
“去了便知。”
楼阁中,种下通灵蛊,长孤行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太久没有触碰控心琴了,自从当年灵器被毁,长孤行再没有使用过控心琴。
“是谁?”门外有人在敲门。
“是我,五弟,你可睡下了?”
长孤行打开了门,“二哥,进来吧,我不打算留夜,不知傅庄主让你给我带了何物?”
“来,先喝茶。”傅羽思为长孤行倒了一杯茶,“是一把匕首,区先生曾使用过。”
长孤行喝了口茶,接过匕首,“劳烦二哥大老远跑这趟。”
“瞧你,怎么跟二哥这么客气,你真的不打算回家了吗?”
对傅雪里来说,傅家庄都不算个好去处,于长孤行而言,他更是没有半分留恋。
“不了,我这就打算走。”长孤行站起身,想必夫蒙睿等他也等的着急了。
“好,我送送你。”
恍惚间,长孤行一阵头晕,眼见一片模糊,他渐渐没了意识。
已过夜半,身体昏沉,一时使不上劲儿,长孤行微睁开眼,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自己这是睡着了吗?
指尖冰凉的触感传来,四下一片漆黑,那柄匕首还在长孤行手中,他轻触上刀刃,顿感大事不好,就着模糊的夜色,他清晰的看见身旁躺着一人,血流了一地。
断气了!长孤行将尸体翻了过来,竟是傅成茗!
不好!中计了!
门被猛地推开,伴随着一声尖叫,长孤行只想尽快离开,人一旦多起来,更解释不清了。
“何故惊慌!”傅羽思脚步匆匆而来,紫离亭紧随其后。
“死……死人了!”
“什么?!”
屋子内的灯火被点亮,长孤行站在血泊旁,无从逃离。
“五弟,你……你杀了大哥?”
“不,不是我……”长孤行刚想解释就被打断。
“傅雪里,你为何要杀成茗,就因他逼着你回家?”紫离亭完全不敢相信,傅雪里竟然会下此毒手。
长孤行这才明白,既然是有人存心设局,解释再多也是枉然,何必同这些人废话。可他想不明白,自己刚才明明还同傅羽思一起谈话,醒来就中了圈套,是何人能设局陷害他?
只有一个人能办到,长孤行的眼中闪出寒光,傅成茗历来嚣张,反而并不可怕,真正需要时刻提防的是像傅羽思这种笑里藏刀的笑面虎,真是场好戏,演技过人。
“好一招借刀杀人,一箭双雕,傅成茗一死,也没人能挡住你的家主之路,傅羽思,你如此处心积虑,还是算错了一步,怎么样,搜了我的身也没找到江湖令,下次还是不必这么操之过急。”
“雪里,你在说什么胡话?”
就这样的神情,长孤行都要怀疑自己的揣测是错的,但能办到这一切的人只有傅羽思,他也有足够的动机,好在长孤行留了个心眼,将江湖令藏了起来。
“何必如此虚伪,你们傅家从未真心待过雪里。”
“五弟,二哥向来疼你,你怎可这样伤二哥的心?”
“傅雪里,你不能如此忘恩负义,傅家庄于你而言,还有多年的养育之恩,你跟我一起回翼城向傅庄主请罪。”紫离亭怒道。
长孤行叹了口气,“人不是我杀的,信不信随便,至于能不能拿下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五弟,不要怪二哥心狠。”傅羽思神色沉重,“将五公子先行关押。”
一箭飞速射来,从傅羽思眼前飞过,仅一厘之隔,就是生死一线。
“动我的人,是不是得先打声招呼!”夫蒙睿闯入楼阁,来势凶猛。
“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插手傅家庄的家事?”傅羽思还有些后怕,刚才那箭足以要了他的命。
“在下夫蒙睿,无心傅家庄之事,我只要他。”夫蒙睿伸手指向了长孤行。
“你是……西平镇国大将军?”傅羽思大惊,“恐怕不妥,我要带雪里回家。”
“傅二公子。”一人笑面而来,“听闻楼阁中发生了命案,我特此来调察,现暂无实据证明雪里公子杀了人,你无权软禁他,烦请放人。”
“你是?”
“沁水太守卢子康。”
竟然连太守都惊动了,夫蒙睿的身份果然不可小觑,傅羽思无从阻拦,只得妥协,“这是自然,大哥无故枉死,还请大人一定要将杀人凶手捉拿归案。”
“傅二公子尽管放心,我定会让手下人彻查此案。”
“过来。”夫蒙睿招了招手,长孤行明目张胆的离开。
傅羽思面露忧神,“雪里,你应该和我一起回家。”
“傅雪里!你当真要和夫蒙睿一起离开?”紫离亭还对曾经的过往抱着一丝希翼。
“是。”长孤行最后回望一眼,决绝的背影在紫离亭眼中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