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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的视觉冲击,让我的神经抽筋起来,甚至舌头都不敢喊叫,眼睁睁的看着那张脸离我越来越近……
“彭!”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像是炮仗的声音。
这声巨响使得我眼前一切都模糊起来,头重脚轻坐倒在地。
“科长,科长您怎么了?”王芳的脸恢复了原样,一脸惊讶:“您身体不舒服?”
我呆滞的看着她,漠然挥挥手:“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你……你先出去吧。”
“科长,安魂砲已经响了,该出殡了……”王芳转身走了几步又扭过头来:“该跟着车走了咱们,您不去了吗?”
安魂砲?
我这才想起来当地有这个风俗,一般出殡之前都要点燃一根巨型炮竹,意在让游走八方的散魂九九归一,在路上还会继续燃放剩余八颗。
没想到正是这不起眼的小炮竹,又把我从水深火热中救了出来!
当我出去的时候,刘青已经跟前面拉棺木的车子走了,这似乎也是当地风俗之一。
难怪刘青这次没有等我,按照本地风俗,没结婚的男女还是外人,无法跟第一辆车护灵。
我只好开着自己的老破君威紧紧追随,经过几次意外车子已经破破烂烂,却依然可以开得动。
这老君威就像一匹老马,虽然已到暮年,却依然忠心护主。
其实以我现在的经济状况完全可以换一辆新车,但现如今的新出的车辆材质越来越偷工减料,车重越来越轻盈,这种纤巧的车重很难想象还能跟老君威一样拥有顽强生命力。
10万以下的车子简直就不用考虑,10万到15万之间的车子有很多是比较坑的。我的想法是一步到位换一辆新君威,虽然车重抗撞击指数大不如前,但起码烂船也有三斤铁,比一般的车子还是硬朗很多。
但购置一辆新君威的价格至少在20万上下,对于我这刚刚爬上科长位置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小贵。
买的起一辆车不代表着你存款够就行,而是后续费用你能很坦然的支付。
我强迫自己大脑思考这些无聊的事情,让自己从刚才惊悚的一幕中缓过劲儿来。
这似乎有些自欺欺人,但确实有用。
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对我形成的精神冲击迅速淡化,我开始理智的思考自己面临的问题。
如果刘青父亲临终前看到我身后有东西,那说明张小娴或者其他凶灵一直在如影随形,他们可以随时随地从另外一个空间出现,把我逼近绝境。
而以前我针对他们采取的防御措施,也开始慢慢失去效力。只要不独处凶灵就很难施展威力营造幻象,而这次王芳一个大活人明明白白就站在我面前,对方一点都不忌惮!
我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敌人正在一点点的,慢慢的变强!
黑暗中的东西,正在按照自己的想法慢慢吞噬我腾挪躲闪的空间,单单靠人多来冲散它的法力是不可能了!
我突然想起了黄天宇,赶紧一个电话主动打过去。
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把手机夹在脖子上,就在电话即将拨通的一瞬间突然右侧猛一声鸣笛!
“玛德,开车看什么手机!”右边是一辆欲超车的大货车,司机满脸胡须狠狠瞪了我一眼,隔着车窗都能感受到他浓浓敌意。
大货车扬长而去,卷起的尘土把我前车窗蒙上一层雾。
我不得不分出一只手去打开雨刮器,就在这个时候电话接通了:“喂?说话啊!”
我听得出来黄天宇正在忙碌,一般这种人物的时间都异常紧张和宝贵,最烦的就是有人接通电话不说话。
他听到我添油加醋的叙述之后,沉吟片刻。
很显然,他跟那个短命鬼方队长不一样,甚至我感觉实际处理起事情来,虽然方队长有些难相处却十分接地气,而这个黄天宇却总是严守自己的世界观不动摇。
我不久前何尝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现在……居然责怪起别人顽固起来……想到这里嘴角浮出一丝苦笑。
“这段时间你跟老赵一起住吧,我已经把你的地址发给他了。”
“老赵?”
“你们见过面啊,就是那天跟你见面的老头,这种事情我虽然不相信,但其中一定有它的玄妙,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做吧。”黄天宇说完匆匆挂掉电话,他手头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
专业人士?
当这个字眼跟跳大神的神棍链接到一起的时候,别提多别扭了。
吊唁出殡完毕,我和刘青面无表情的赶回家中。
因为父亲逝世,她可以彻底搬过来住了,没有了最后一丝牵挂。
“前面路口转一下弯,先到我家拿东西……”刘青脸上的泪水已经风干,嗓子完全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