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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两个女兵正要前去执行命令,不料女大公突然抬手喊停,而后挥手示意女兵退下,脸上再次挂上了慈爱的笑容。
“娘吓你的!”女大公微微一笑,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很开心的事情,旋即莞尔道:“早说嘛,为娘早就知道我儿不会喜欢一个蛮子,都这样了,也没见我儿求情,看来,娘还是没白疼你!”
“我去,你啥时候疼过我,倒是把我打得疼得要死!”对于女大公的变脸,柳尘有些瞠目结舌,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自己闷不吭声竟然救了金若水一命,真是奇哉,怪哉。
“豆豆!”就在柳尘神游天外的时候,女大公又开口了,没一会儿,一个模样娇俏的小女孩儿略显腼腆的走进了大帐,柳尘回头一看,心中有些好笑,只见那小女孩儿和苦难小和尚差不多的年纪,一身宽大的衣甲就那般穿在身上,如同一个龟壳,配上那愁眉苦脸的模样,着实让人看着好笑。
“大人!”小女孩儿走到女大公身边,拱手行了一礼,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眸正好奇的盯着柳尘。
“这便是本公以前对你说起的少爷,以后你就跟在少爷身边,好好的伺候着,可不要让那些乱七八糟的狐狸精来勾引少爷,遇到什么困难,随时向本公禀报!”
小萝莉满脸羞涩,连耳后根都染上了一抹红色,羞羞的看了柳尘一眼,都不敢抬头去看女大公的眼睛,只是用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道:“是!大人。”
“那你们先回去吧,我也乏了!”女大公往那宽大的座椅上面一靠,有些慵懒的挥了挥手,等到柳尘如蒙大赦立马爬起身来要跑路的时候,她又微笑着开口吩咐道:“记得为娘的话,别让任何人知晓了你的身份,特别是秋水剑,不要轻易示人,衍明那老不死的竟敢让我儿去给他打先锋,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秋水剑!”柳尘脚步一滞,强自压下了满心的好奇,一咬牙,便快步逃离了此处,他不知道这女魔头是怎么晓得自己的秋水剑的,那剑上面的字都被用特制的药水给掩盖掉了,独自闯荡江湖的他是知道的,剑上面有字,那都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用的剑,一出世弄不好就会惹来祸端,加上那黑剑着实锋利得紧,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引得萧家觊觎,这女魔头知道秋水剑,莫非,他知道自己的身世?难道她没疯?
若是女魔头没疯,估摸着自己得疯掉了,刚才的种种反常告诉他,这女魔头把自己当柳弋了,若是她没疯,那这把真的玩大了,柳尘心思急转,突然想到了柳值,想着柳值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堂堂沧国公和自己长得很像,就比自己多点胡子。
柳尘不敢再想下去,他需要静静,不要问静静是谁,这所有的一切,都太可怕了,从樊城,到龙门,所有的事情回头一想,竟然都在那女魔头的掌握之中,就连一直疼爱自己的富大叔,听那口气也是女魔头的人。
“豆豆!”回到自己营帐内的柳尘依旧思绪难平,猛灌了几碗茶水,他才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不远处正在给自己收拾床铺的小萝莉,军用的床袄显得有些笨重,小萝莉看上去有些吃力,没一会儿,那俏丽的小脸上都抹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少爷有什么事?”听得柳尘的叫唤,小萝莉脸一红,浑身一抖,便怯怯的站直了身子,慢慢的挪到了柳尘的身边。
“你说,我是谁?”柳尘的脸色看不出任何波动,那略显锋利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小萝莉的眼睛。
感受到柳尘那摄人的目光,小萝莉一埋首,双手有些紧张的绞着自己的衣角道:“少爷是御封的大夏沧澜郡王,剑阁少主,宣威将军的独子。”
柳尘眼前一黑,差点没晕了过去,暗自压下了心中的震惊,他张了张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述。
“少爷怎么了?”小萝莉见柳尘不吭声,心中有些无措,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少爷的身份,没几个人知道哩,婢子也是听大公说的,当年充州劫案的时候,有神秘高手救了少爷,具体那些事,婢子身份低微,也没办法去了解,大公应该是知道的。”
“神秘高手?天阶高手?”
小萝莉摇了摇头道:“剑主大人也是天阶,还有咱们越州的圣主大人,他们都是天阶,可是那次在充州,也都受了不小的伤,那个神秘高手却是让国教的老爷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有一回,婢子听到大公说,那是陆地神仙!”
“胡说!”柳尘一脸难以置信,眉头拧成一团道:“大夏还哪里有陆地神仙?你当是九圣人呢!”
“能伤的了几大圣主的,难道不是国教的陆地神仙吗?”小萝莉皱了皱琼鼻,小声争辩道:“大公说了,外面的世界,大得很哩!”
“身为武者,同阶之间肯定有好有次,若真是陆地神仙,那几位圣主还能活命?”柳尘还是不信,小萝莉说的这些事情,有些超乎他的认知了,“话说,你是怎么能知道这么多秘辛的,大和尚他们都不知道!”
“婢子是大公的义女,是大公一手抚养长大的,有些事情,大公偶尔也会说与我听!”小萝莉乖巧的给柳尘倒上茶水,又娇声说道:“少爷,这些年,大公一直暗地里照顾着你呢,当年因为事情闹得很大,大公不得不把你安置在云州,现在好了,你终于能回到大公身边了,你别看大公有时候严肃得紧,她人可好了,大帅去世以后,大公过得也很辛苦,你就多迁就她,母子之间,哪能有什么仇怨呢。”
“柳弋的娘亲,不是帝姬吗?”柳尘有些无语的看着小大人一样的豆豆道:“你别逗了好吗,扯得我头都大了!”
“大公与大帅是定了亲的,帝姬只能算大帅的平妻,大公才是少爷的嫡母!”
“别瞎扯淡!”柳尘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你们是嫌我命长是吧,告诉你,我是柳尘,不是那个死鬼柳弋,你们想做死,别拉着我,若是让裁判所的牛头马面知道了,老子还真是黄泥巴烂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豆豆,你可不要害我!”